用何苏韵拿捏住何鸿礼不是长久之计,长久之计是要让何鸿礼彻底不说话,他的下场只能是死。
也只有死人才能够让许文远更加放心。
说到现在,何鸿礼已经是无路可退了。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行,我知道了,那我先谢谢许委了。”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都到这个时候了,许文远还维持着疏远的客气,也是一个极其重视形象的人了,“挂断电话之后,记得把记录清空。”
许文远还不忘嘱咐这些,可见他是一个心思极为细腻的人。
这种人,通常不怎么好惹。
心思歹毒,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和许文远挂断电话之后,何鸿礼整个人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整个人从头凉到脚。
像是一个等着被宣判死刑的囚犯。
不过,此时的他和囚犯也没有什么区别,他就是一个即将带上枷锁的囚犯,要被关进那永无天日的地牢。
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何苏韵,何鸿礼这心里头对何苏韵的愧疚就更大。
何苏韵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何鸿礼是又当爹,又当妈的,将何苏韵抚养成人。
现如今,他也出了事儿,以后就没有人能够为何苏韵遮风挡雨了。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我想到了一个词:薄凉。
说得大概就是他吧。
何鸿礼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一批检察人员敲响了门铃。
“何鸿礼何先生,是吧。”
何鸿礼点了点头,“我是。”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已经没有了后路可退,倒不如坦然地接受,这样心里或许还会好受一点儿。
“我们接到举报,说你违法乱纪,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何鸿礼点了点头,跟着那人上了车。
何苏韵听说家里出了事儿,她爸被带走了去调查。
她连忙赶回了家中,但是赶回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何鸿礼已经被人带走,去接受调查了。她一时间有些慌,连忙朝着警察局赶去。
何鸿礼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她好的人,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何鸿礼一大把年纪去坐牢。
辛辛苦苦地赶到了警局。
何鸿礼已经坦然交代了一切,“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他不敢提及许文远,毕竟何苏韵的命被许文远攥在手中。
盖棺定论,何鸿礼坐牢是怎么跑也跑不掉了。
何苏韵火急火燎地找到了何鸿礼,何鸿礼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很多,满经沧桑的脸上,皱纹又深了几道,头上的白发似乎也是一夜之间长出来的一样。
“爸。”何苏韵见到这样的何鸿礼,心痛得简直无法呼吸,眼泪犹如小珠子一样,一颗颗往外跑。
何鸿礼看见何苏韵哭得跟个孩子一样,出声安慰道:“好了,不哭,以后爸爸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提高点儿警惕,注意安全。”
有些话,何鸿礼没有办法直截了当地和何苏韵说,只能拐外抹角地侧面提醒。他希望何苏韵以后能懂他的这份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