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做了亏心事,怕周栀揭穿她的假面目,招来保镖,让他们将周栀赶出去。
“三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少夫人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这里的一切都由她说了算,您虽贵为沈家三小姐,但这个家,还轮不上您做主!”
秦妈将茶壶擦干净,不敢随意放在茶几上,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储物柜里。
事已至此,只能等老太太回来,再做定夺。
秦妈想到茶壶里盛的都是热水,于是恭敬的看向周栀,“少夫人,茶水没烫着您吧?”
“多谢关心,我没事。”
被沈清清这么一闹,她也没心情饮茶了,“秦妈,麻烦您将这里收拾了吧,我去楼上等沈总。”
周栀懒得揭穿沈清清的小把戏,除了这招玩烂的栽赃陷害,也玩不出什么新意了。
起身,往楼梯的方向走去,可沈清清却不依不闹,抢先拦在楼梯口。
她叉着腰,气势凌人,“周栀,你打翻了奶奶最喜欢的茶壶,今天不道歉认错,哪都不准去!”
说着,她余光偷偷瞥着刚进门的沈南归,看到男人俊容黑沉,沈清清在心里得意的冷笑。
大哥可以不在乎林知婉的死活,但奶奶是他的逆鳞,周栀啊周栀,谁让你没有在身上装个摄像头,不然我哪有这么好的机会陷害你呢。
“沈清清,我不与你计较,是觉得没必要和傻子论长短,但不代表,我没脾气。”
周栀掀眸,难得给了沈清清一个正眼,“这茶壶是谁打翻的,你比我清楚,我知道你和林知婉私交好,她进去了,你无能狂怒只能用这招针对我,可沈清清,你要明白一件事,林知婉被抓,那是你大哥的所作所为,你要是想替好朋友抱不平,去找你大哥算账吧。
可你敢吗?”
沈清清恶劣的把戏被揭穿,脸上像是调料盘似的,一阵红一阵白。
周栀继续毒舌,“可惜,你那点破胆子,只敢找软柿子捏,我今天没心情和你玩宅斗,再哔哔赖赖,别怪我不客气!”
沈清清这种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只会拿身份压人,遇到比她狠的,是一句屁话都放不出来。
可她不甘就这么放过周栀,在女人准备上楼时,沈清清借着视觉死角,竟大胆的伸手去推周栀。
周栀本能反应就是推回去,沈清清顺势往后倒,尖叫一声,跌坐在地板上。
“周栀,你的心怎么这么狠?说不过我,就对我动手?”
沈清清故意大声嚷嚷,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周栀把她推倒了。
秦妈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无语的翻白眼,这个三小姐真是得了沈三爷的真传,正事是一点不干,尽干些蠢到没边的龌龊事。
“三小姐,我扶您起来,您有没有伤到哪里?”
秦妈不情不愿的上前扶起沈清清,可女人见沈南归往这边过来了,死活不愿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
已经看了好一会的沈南归,缓步来到客厅,他先是看了眼站着没动,表情微冷的周栀。
可女人却不看他,环抱双臂,垂眸欣赏着自己的美甲,视这对豪门兄妹为空气。
“大哥,周栀她弄坏了奶奶的古董茶壶,我要她道歉,她不肯,气急败坏的想对我下死手,幸好秦妈和你在家,不然这女人都敢把我杀了……”
“哎呦,我的三小姐哟,您这张嘴是唱戏的吗?怎么净胡说八道,您和少夫人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她要是想对您下手,用得着现在吗?而且,一个茶壶而已,老夫人仁慈宽厚,应当不会与少夫人计较,一点小事被您说的要死要活的,赶紧呸呸呸,免得沾上晦气!”
秦妈明着暗里帮周栀说话,沈清清气得小嘴撅的老高,“大哥,你快评评理~”
沈清清搞这么一出,倒也不是完全为了林知婉出气,她就是见不得周栀待在傅瑾身边,热搜新闻上,她都看见了,傅瑾像个哈巴狗似的一直围着周栀转。
可明明是她先看上的男人,周栀一个残花败柳凭什么和她抢男人?
“秦妈,你先扶清清去房间休息。”
沈南归淡淡吩咐,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熬了通宵,好不容易回到家,又碰上这么个不省心的妹妹作妖,心真的好累。
沈清清,“大哥,你……你可千万不能放过周栀,茶壶是古董,让她按市场价赔,赔不起就去借,借不到就去卖,反正她男人多……”
这话一出,沈南归和周栀的脸色同时变了,不等沈南归出声,面前的女人一把揪起沈清清的衣领,将她举高,再狠狠摔在地上。
“沈清清,此刻起,我们之间的约定,作废!素问,这辈子你都别想见到!”
这次,沈清清是真的摔疼了,不过她顾不上身体的痛意,挣扎着爬起身,怒问:“你凭什么不让我见素问?是担心素问见了我,被我的美貌征服,从而移心别恋爱上我,抛弃你,是吧?
行啊,既然你非要撕毁约定,你和沈墨安的破事,我也不给你兜着了,今天,我会让大哥真正看清你这个吃里扒外,勾结外贼,篡夺沈家的阴险狡诈的丑陋嘴脸!”
沈清清掏出手机,将她那晚在Zero会所偷拍周栀调戏沈墨安的照片以及她和傅瑾,白斩搂抱在一起的暧昧画面,全部发给了沈南归。
“大哥,这是奶奶寿宴前,周栀和沈墨安私会的照片,他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沈墨安跑来寿宴闹事,指不定就是这女人的诡计,还有,她口口声声说爱你,可离了沈家,立马就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
有图有证据,我可没冤枉她!
周栀,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说啊,你不是很能说吗?”
沈南归攥着手机,视线深锁屏幕,精致的眉眼快拧成一团麻花了。
周身的空气骤然降至冰点。
刺骨的寒,如漫天刀刃直直刺向周栀的身体。
“昨晚,你和他,是自愿的吗?”
沈南归看了好久,狠狠闭了闭眼,才哑着嗓音,问周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