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绮瑜脸色臭臭的:“那个人被易了容,不是王府的人,看来这王府里还不知道潜蔵了多少细作,下令关你的事情的确是跟南宫熙无关,但是,这个王府咱们是不能待了。”
连南宫熙都有人敢冒充,易容成一个小厮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那个席沐雪也是一个麻烦,她不离开,这王府里指不定还要闹出点什么来。
她可没有精力陪着这么朵白莲花浪费时间。
“主子,咱们要离开王府吗?”月琴捂着嘴,小声的问道,两只眼睛还不时的往门口和窗户的位置瞄,生怕被人听了去。
君绮瑜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得在她脑门上轻了一记,道:“伴月殿里现在没人,暗六被南宫熙给叫走了。”
整个伴月殿里目前还能趴到她门上偷听的还不被发现的,就没有一个。
“哦。”月琴乖巧的点头,小声的问,“那,咱们什么时候走啊?”
君绮瑜睨着她,道:“你赶紧把身体养好了咱们就走,这破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整日里要被那朵大白莲惦记就算了,还得承受种方人马的暗算。
太烦人了!
另一边,谢川去见过席沐雪了,也将南宫熙的意思带到了,席沐雪脸上的笑容极其僵硬。
“你去告诉王爷,我愿意亲自去趟国师府,让他等我好消息。”
说罢,她领着分配给她的王府的丫鬟出府了。
到了下晌的时候,她回来了,并且直接就去书房找了南宫熙。
“王爷,小王爷就在白杨镇,雪儿那日并没有看错,国师府的人说,你们之所以没有找着,定是有什么地方遗漏了,比如那种地下钱庄或者风月场所之类的。”南宫熙的目光倏然冰冷,目光直直的刺向她:“你是说,他极有可能蔵在了风月场所?”
席沐雪有些畏惧他的目光,但她仍旧壮着胆子点头道:“国师府的人是这么说的,不是说是无忧自己要去那样的地方,但架不住他被人协迫了,不得已蔵身在那种地方,而且,搞不好还被人易了容,所以,派去找的人最好是熟悉他的人。”
席沐雪见南宫熙阴沉着一张脸,又试探道:“要不,让雪儿去试试吧,雪儿跟无忧的关系虽不及与王爷这般熟悉,但咱们也是自小就认识的,他的一些小习惯,雪儿还是比较清楚的。”
的确,哪怕这个女人再心思不纯,她也的确是认识南宫熙无时间最长的人之一,南宫无忧的一些小习惯,她知道的也确不少,让她去说不定有用。
况且,他也很想知道,南宫无忧被伏击的事情是不是事先被人算计过的,为的就是把府里的管家给引出去。
管家不在府中,那么府中的一些事情自然就容易钻空子了。
心思一转,他看向席沐雪的目光越发的深沉了。
“既然郡主如此热情,本王就多谢了。”说罢,他就冲席沐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席沐雪伪装出来的大度与贤良就那么僵在了原地,她只是做做样子啊,没有想过要亲自出去替他找人啊!
可是,南宫熙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哪里容得了她拒绝?
当下,她只能强行挤出一抹笑容,道:“王爷放心,雪儿定会尽力的。”
南宫熙颔道:“郡主若能把人找着,算本王欠郡主一个人情,日后郡主若有难处,本王也愿意出一份力。”
席沐雪面上极力维持微笑,内心却在咆哮,我一点也不想要您的人情,谢谢!
谢川见自家主子已经端起了茶盅,立马上前道:“席郡,请吧。”
席沐雪纵然再有不甘,这会儿也不敢再在这里多留了,毕竟,找不着南宫无忧,她连人情都没有,就更别提感情了。
席沐雪刚被打发走,谢川立马就将暗六给唤了出来:“没听见王爷刚才怎么对席郡主的么?还杵在这做什么?难不成之前的二十板子打轻了?”
暗六的脑子先是卡顿了一下,随即仿佛被点开了某处穴位一样,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整个人便蹦了起来,连声道:“没有没有,我这就去。”
说完,他整个人便嗖地一下消失了。
君绮瑜这边,听完暗六回来的禀报后,一脸的麻木不仁。
“王妃,您就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巴巴的说了半天的暗六,发现君绮瑜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得挠了挠头,同时心里不停的在打小问号,她这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啊?
君绮瑜睨他一眼,道:“你可以滚了。”
碍眼!
自打回府后,知道暗六明明就在伴月殿外面,却还眼睁睁的看着那几个欺上瞒下的东西欺负她的人,她就知道,南宫熙的人永远是他的人,不管他口头上如何说把人给她了,她也不能指望他在关键的时刻能够向着自己。
就比如说,她现在要跟南宫熙火拼,暗六绝不可能帮她。
算了,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
“王妃,属下就在殿外,您有什么吩咐直接唤一声就成。”
君绮瑜的这个反应,令暗六有点慌啊。
毕竟,谢川可是给了他任务的,若是他无功而返,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挨上二十大板啊。
“不必了,你以后也不必守在伴月殿了,回你自己主子那边吧,我不需要。”
说完,她当着暗六的面,直接就把殿门给关上了。
而且,还在里面上了锁。
暗六顿时就有些尴尬了。
遇上一个脾气不好的王妃,他有点想哭。
“主子,王爷跟那席郡主之间,听起来好像就是利用的关系,您当真要放弃这么个有实力又多金的男人?”月琴喝了两碗粥,终于恢复了些体力,已经能够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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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绮瑜睨她一眼,道:“妹妹啊,你真是太天真了,所有的渣男在脚踩两条船的时候,总会跟另外一个说,我对她不过是利用,没有感情的,岂不知,这种利用关系,真是太恶心了,等到他们两个上了床,他也会说他只是利用她而已。”
在她眼里,不忠就是不忠,当有什么身体不忠和心灵不忠的说法?
况且,做不到全心全意,就不要要求别人能给出真心。
“可是,万一王爷他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呢?”月琴生怕她后悔,说道,“要不,咱们再看看?”
君绮瑜黑了脸:“要不,你一个人留下来?”
月琴连忙摇头:“主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替他说话了。”
君绮瑜这才满意了。
被要求亲自去找南宫无忧的席沐雪,出了摄政王府大门后,一张脸便阴沉了下来。
她的车夫一直守在门外,见她出来,立马驱车上前。
“郡主,咱们要去哪?”
席沐雪上了马车,吩咐道:“去白杨镇。”
车夫也没有多问,驱马缓缓出了城。
这一路上,席沐雪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引起了南宫熙的怀疑了,否则,他为何要指派她去帮她寻人?
难不成,就因为她跟国师府走得近?
还是说,他在怀疑南宫无忧失踪这件事情,与她有关?
那她接下来到底是该把人给找着呢?还是找不着呢?
要是找着了,那么不正验证了他的怀疑吗?
可是若是找不着,那么她就没有理解尽快的回到摄政王府去。
以她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南宫熙每每出城都会带上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对他的影响已经越来越大了。
只是他自己还没发现这一点。
若是她现在给了对方趁虚而入的机会,那么,到头来就算得到了南宫熙的一个人情又能怎么样?
席沐雪越想越纠结,整个人都有点暴躁了。
洛城那边的事情很快就收官了,钟大夫也已经抵达洛城,一切都由新上任的知府紧罗密鼓的安排着。
只是,那个失踪的洪神棍却查不到是被谁给劫走了,南宫熙的人一开始还在暗处跟踪着,但是对方很警惕,劫到了洪神棍的那拨人,并没有将人带到慕后大老板跟前,而是直接把人带到了个小破庙里就开始中审问要那些跟踪数据。
那些数据一早就被南宫熙的人给带走了,他当然没有,最后严刑烤打后,直接就被灭了口。
南宫熙的人见钓不到更多的人了,便冲出来想要将那拨入给捉个活口,谁知那些人身法竟诡异得让人无法捕捉,虽死了几个,但其余人也被他们给溜了。
于是,线索就这么断了。
那边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暗六为了争取表现机会,主动过来与君绮瑜汇报了情况。
“王妃,这样都钓不到大鱼,您说,咱们还能怎么办?”
君绮瑜悠悠的啜了口茶,淡淡道:“这是你们家王爷该操心的事情,于我何干?”
暗六一噎,这王妃气性也太大了些,这都过去多少天了,还生气呢!
“王妃,您看,王爷什么事情都不曾瞒着您,您要是再不痛快,就去找他找一架呗,大不了这伴月殿再修一次就好了。”
暗六觉得,若是让王妃找王爷打一架就能消气的话,破坏一点东西也无所谓的,而且,他家王爷怎么说也是男人,被打两下就打两下好了,左右也不会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