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绮瑜睨他一眼,他还知道这位大白莲是在这里捣乱啊!
她还以为他要装瞎到底呢!
不过,送回去也好,眼不见不净,不过,在她回京之前,她是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席沐雪在来这里之前是绝对没有想到她来这一趟不但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而且还惹了一身的腥,她总觉得,君绮瑜看她的眼神仿佛知道了什么。
不过,对方没有证据,只要她不露怯,对方又能拿她怎么样?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下了山后,老百姓都各自回家了。
至于之前那些黑心的药膳的问题,君绮瑜觉得,得找一个更权威的大夫来这里坐镇几年,替老百姓们解完毒才行,不然,他们现在说那些药膳有问题,也没有人会信。
于是,君绮瑜便修书回城,让暗卫把钟大夫给请过来。
钟大夫的底细她事先也查过了,是个老光棍儿,于他来说,只要能发挥他的作用,他在哪里治病都不是事儿。
况且,这满京城里,除了太医院里的那些太医外,也就属他对药材的药性最了解了,由他来给这些老百姓重新普及药草知识,想必效果定会不错。
南宫熙一下山便去了堤坝处,仔细的查看了一番那堤坝的缺口,发现有人为的痕迹在里面。
毕竟,又没有遭逢大雨,又没有涨潮,这堤坝蹋得也太突然了些。
找着了原因,南宫熙便修书给自己留在京城的人手,再让他们想法子凑请皇帝派工部的人来修善一下堤坝。
入夜,暗卫再次跳窗而入,禀报道:“主子,那个姓洪的大夫是被一个神秘的白衣男子的人给掳走的,属下等跟踪到位的时候,那男子便飞身遁走了,身手极快,属下没能追上。”
南宫熙蹙眉,他手下的暗卫都是他亲手培养的,实力没有人给他更清楚,虽说不能与他相提并论,但能胜过他们的,还是没几个的。
那人居然加他的暗卫都能甩掉,说明功力比他的暗卫要高出许多。
这整个大夏里这样的高手,似乎也不多吧?
良久,南宫熙问:“胡一天最近在干什么?”
这货也是个不容忽视的角色,而且,轻功犹为突出。
“据暗三暗四捎过来的消息,那家伙目前正在王府里胡吃海喝,一副来京城度假的样子,完全不着急回去。”
南宫熙好看的剑眉顿时又皱紧了几分,这个人一开始被他们抓住的时候,还一直在嚷着要回去救他的未婚妻,这会儿倒是不急了。
他到底留在京城想要做什么?
“他晚上没出去?”南宫熙问。
暗卫摇头:“据监视他的人说,他的确是没出去过。”
这也太诡异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盯紧一些,别让他的一些障眼法给骗了。”南宫熙叮嘱道。
暗卫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南宫熙独自坐在屋子里,若有所思。
一个白衣男子,费尽心思搞出这么多事,无非就是想要让大夏从内部一点一点的自毁掉。
胡一天也不像是有这等心思和手腕之人。
况且,他怎么说也是大夏人,也没必要做这等自毁长城之事。
那么,会是京城里那个质子吗?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王爷,席郡主说要来与您话别。”
南宫熙蹙眉,深更半夜的,活什么别?
“今日天晚了,让她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士兵退下后,很快又回来了。
“王爷,郡主说,她准备连夜起程,早点回到京城,晚了怕是皇上那边会兜不住。”
南宫熙脸上的神情立马冷了三分,刚想张口把人轰走,那边却传来了席沐雪柔柔弱弱的声音:“王爷,雪儿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现在跟王爷说,否则,就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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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席沐雪的身影便强势的出现在门里。
她身后的士兵正一脸为难的看向南宫熙。
南宫熙挥手示意他退下,转眸看向席沐雪:“你想跟本王说什么?”
席沐雪看了一眼他房中的护卫,犹豫了一下,咬唇道:“王爷,雪儿想单独跟你说。”
护卫木着一张脸,站在那里没动。
南宫熙看她一眼,道:“本王的人绝对能信任,你想与本王说什么尽管说便是,本王听着。”
席沐雪纵然再有不甘,却也只能屈从。
“王爷,雪儿是来给你认错的。”
说着,她径自走到桌边,亲自给南宫熙倒了杯茶,南宫熙垂眸看了一眼,没接。
“郡主何错之有?”
席沐雪一副态度良好的样子,绞着手帖道:“雪儿昨日与王妃发生了一些争执,说了一些很过份的话,甚至跟她说,若非陛下早一步下旨赐婚,现在哪里有她的王妃之位?雪儿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说,但是,雪儿实在是没控制住,因为,王妃羞辱雪儿,说雪儿贪生怕死,当初冲喜的时候不见动静,如今王爷大好了,却又上赶子各种表现,实在令人不耻。”
南宫熙摩掌着手中的杯子,眸色淡淡的扫向她,并没有搭话。
席沐雪抹了把泪,垂下头,低声道:“雪儿知道自己如今说什么都晚了,雪儿本没有资格站在王爷面前说这些话,可雪儿还是委屈,就算雪儿当初请旨赐婚晚了一步,但雪儿难道就不能弥补了吗?雪儿想竭尽所能的帮助王爷,助王爷早日达成所愿,为此,雪儿连名声都不顾了,难道这也不可能吗?”
“王爷,这世上只有雪儿最了解你,也只有雪儿才知道你最想要做的是什么,可雪儿已经别无所求了,但求问心无愧而已,王妃即便是王爷的女人,可她有雪儿了解你的苦吗?”
“王爷,雪儿知道你想要什么,雪儿是真心的,王爷就真的要如此绝情的推开雪儿吗?”
席沐雪着重表示愿意助南宫熙一臂之力,哪怕是个铁人,也该动摇几分了。
事实上,南宫熙也的确是有些动摇了,因为,他是真的需要她配合。
君绮瑜刚才看到一道黑影往这边蹿,便追了过来,不想却恰好听到了席沐雪的这翻投诚以及告白,她当即便驻足了。
良久,只听南宫熙淡淡的回了一句:“郡主想多了,想来王妃是不会计较的,本王和郡主一直都是朋友,也没有什么推开不推开之说。”
席沐雪闻言立马欣喜道:“王爷,您是不生雪儿的气了吗?雪儿既之王爷之苦,定会助王爷达成所愿的,你放心,雪儿这辈子都是王爷这一阵营的。”
南宫熙没有回答,席沐雪却欢天喜地的出了门,似乎走路都是飘的。
君绮瑜藏在树后面,看着席沐雪消失的背影,眼睛眯了眯,刚才,她说她知南宫熙之苦,南宫熙还有什么苦?难不成,他是想造反?
这可不得了,造反失败绝对死路一条。
而且,听席沐雪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只有她才能帮助南宫熙?
为什么?
不过是造个反而已,难不成还能只能挑一个人?
不应该啊!
那不是这个原因,又是什么呢?
总不能真的是因为他们之前有点什么,因为南宫熙娶了她,所以导致他们两个出现了裂痕吧?
这么一想,她心里就不对劲儿了。
南宫熙这个狗男人,娶了一个还要吊着一个,他这是想脚踩两条船?
君绮瑜越想越气,既然对方郎有情妾有意,那么她还横插在这里做什么?
什么朋友?
那不过是为了维持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的一个借口而已。
渣男!
君绮瑜这么一想,这个洛城也待不住了。
她觉得,她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一直不清楚自己的位置,还巴巴的跟着人家来洛城,结果呢?
人家就只当她是个医术不错的工具吧?
她好歹顶着摄政王妃的名头在,对方竟然连一脸颜面都不肯给她,大半夜的与别的女人私会就算了,还这么爱昧。
呸~
朋友!
简直是污辱了这两个字。
这么想着,她人已经走到了府衙大门口,她要了一匹马,连夜的出了城。
守城的士兵认得她,没一个敢拦她。
只是,她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将消息汇报给南宫熙了。
原本准备要除袍休息了的南宫熙乍然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再说一遍,你说王妃怎么了?”
那名来禀报的士兵又重复了一遍:“守城的士兵前来禀,说王妃连夜骑了一匹快马出城了,不知道是做什么去了。”
南宫熙心下一想,不好,这个女人这是又想跑!
他刚踏出两步,转念又想,那个女人赚了那么多钱子,跑之前也该先回王府去拿银票的。
于是,他吩咐道:“备马,本王要立马回京,另外,多派几个人跟着席郡主,别让她再搞出别的小动作。”
护卫应了应了一声,出去了。
不多时,护卫便将南宫熙的马给牵来了,问:“王爷,您走了那咱们怎么办?”
南宫熙骑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你们交接完以后也撤吧,本王先行一步,本王今夜离开的消息不要走露出去,否则,以后你也不必跟着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