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抱拳,郑重道:“王爷放心,属下定会守口如瓶,尤其是席郡主那边。”
南宫熙对他的机灵表示很满意,策马飞奔出了城门。
君绮瑜绝对没有想到,她刚回到王府,就有人给她挖了坑。
君绮瑜和南宫熙前脚刚出了府衙大门,席沐雪后脚便从暗处闪了出来。
她的车夫立在她的身旁,而此刻,这位夫车身上穿着的,正是一袭白衣。
他小声的问:“郡主,现在王爷跟那傻子多半是回京城了,咱们要跟上吗?”
席沐雪勾唇一笑,道:“不必,既然王爷想要避开我,那便如他的愿好了,逼得太紧会令他反感的。”
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没有人知道她的车夫实际上是她的隐卫,武功一点也不比南宫熙身边的暗卫差,所以才能轻易的逃脱君绮瑜的追踪,成功的半她引到了南宫熙的房间外面。席沐雪是故意让她听到那些对活的,她笃定南宫熙不会果断的拒绝她,同时也印证了一点,那就是君绮瑜在他心慕中的地位,还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重。最少,他目前不会为了这个女人而与她决裂。
得到这个结论后,她瞬间通体舒畅。
另一边,君绮瑜快马加鞭的回了京城,人都还没踏进摄政王府,那边就有伴月殿里的丫鬟来报:“王妃,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快去救救月琴姐姐吧。”
君绮瑜皱眉:“月琴怎么了?”
她这才刚离开摄政王府几天,府里就有人敢欺负到她的丫鬟头上了?
丫鬟看了一眼守门的护卫,示意君绮瑜到边上说话。
君绮瑜跟着她走到了一个没人的大树下面,那丫鬟才小声的禀报道:“之前王爷出城之前,就给府里的下人下过令,要将月琴姐姐严密看管起来,以防王妃自己跑路。”
君绮瑜一听,整个人就炸了。
这个王八蛋,表面上对她放松了管制,实际上表里不一,背后里竟然跟她搞这么一手。
好得很。
“他只是让人把月琴看管起来,没干别的?”君绮瑜问。
那丫鬟欲言又止,最后在君绮瑜的目光威逼之下才不得不说了实话。
“王妃,王爷除了让人把月琴姐姐看管起来以外,只许人一日给她送一个馒头一碗水,这会儿,月琴姐姐怕是要不行了。”
君绮瑜一听,怒火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真是没看出来啊,南宫熙这个狗东西平日里看起来那般一本正经,没想到竟也会使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
简直可恶!
“人被关在哪里?”
君绮瑜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句话,一张脸更是阴沉沉的,丫鬟不敢直视她的目光,缩着脖子小声的说道:“在、在偏殿的杂物房里。”话音未落,君绮瑜整个人便如一阵风般的朝着偏殿刮了过去。
“王妃,你等等奴婢啊。”那丫鬟提着裙摆小跑的追在后面,一边跑还一边喊,“您可千万不能说是奴婢说的,要是让王爷知道了,奴婢铁定没命了。”
君绮瑜头也没回,只冲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那丫鬟得了君绮瑜的准信,这才松了口气,左右看一下,没人注意到她,她便悄悄的又回了自己的岗位,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君绮瑜一脚踹开杂物间的门,就看到月琴脚上被拴了条铁链,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瞧这情形,她若是再晚回来一天,怕是人都要一命呜呼了。君绮瑜的怒火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她没有想到为了对府她,南宫熙竟能对一个丫鬟下如此重的手,他到底还有没有身为一个男人应有的风度了?
“月琴!”
君绮瑜蹲下了身去,将月琴从地上扶了起来,手搭在她的脉搏上,仔细的给她检查了了下。
这一检查,她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月琴不仅是长时间没有吃饱,营养不良,而且,她还中了毒。
这种毒要是不及时解,人即便是还能活着,以后也只能是个废人了。
当即,她也顾不得多想,赶紧给她施针,从怀里掏出那只装元气丹的瓶子,给她喂了一颗。
那边,听到动静的其他下人已经纷纷赶了过来。
“王妃,您怎么回来了?”
那些下人显然很意外,他们的王妃竟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还是一个人回来的。
君绮瑜目光阴恻恻的扭过头去看着他们,一字一顿的问:“是南宫熙让你们把月琴折磨成这个样子的?”
那些下人面面相觑,虽然很想点头,但此刻王妃的脸色好吓人,是以,他们立在门外,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君绮瑜瞧着这反应,心下顿时就明了了。
很好,真是好得很。
她一开始还生怕是那个丫鬟胡说八道,没敢全信,生怕冤枉了他。
现在,这么多人站在这里,都是这个反应,那么她就是想不信都难了。
“本王妃要是不回来,你们是不是要把本王妃的人给弄死?”君绮瑜的声音,冷得让入毛骨耸然。
那一众的婆子小厮纷纷后退了半步,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王妃,王爷吩咐只是将月琴姑娘看管起来而已,并没有怎么样她,怎么会弄死她昵?”
一个小厮壮着胆子说了一句,立马遭到了君绮瑜的目光威压,吓得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看管起来?看管起来会给她下毒?还不给饭吃?”君绮瑜的目光一一从他们脸上划过,冷笑了一声,问,“南宫熙是明知道本王妃只有这么一个软肋,所以这是千方百计的用这么个入来要挟我,果然是好得很。”
那小厮一听下毒二字,立马瞪大了眼睛,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连声道:“王妃,我们只是将她关起来,并没有不给她饭吃,也没有给她下毒啊,这你可真是冤枉我们了。”
其余的人闻言也纷纷点头。
君绮瑜满心烦躁,抬手打出数枚银针,直接将几个人的行动给封住了。
那几个人一脸惊恐的看着她,想要求饶,可是张了张口,发现实在是发不出声音,脸上立时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说吧,你们想怎么死?”
众人想瑟瑟发抖,但是做不到。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君绮瑜一听到这个声音,目光凌厉的朝着大殿门口的方向望去,就见南宫熙还穿着之前在洛城时穿的那身衣服,看样子像是急急忙忙赶回来的,连胡子都没来得及刮,整个下巴都冒出了青茬了。
“王爷跟得还真是紧,是怕我带着银票跑了吗?”
君绮瑜冷嘲热讽的刺了这么一句,也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冲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回旋踢。
南宫熙眼疾手快的握住了他的脚踝,蹙眉问:“你发什么疯?本王又哪里招惹你了?”
这个女人,一声不响的跑回京城不算,居然一见面就要跟他动手,是他最近对她太好,把她的胆子给养肥了吗?
“我发疯?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你前脚求着我跟你一道去洛城办差,后脚就命人这么对待我的奴婢,你怎么那么卑鄙?”
君绮瑜趁着对方愣神的功夫,手上一翻,指尖立马夹了三根银针,抬手就要朝着南宫熙的脸扎过去。
麻淡的,她两辈子加起来还从没这般憋屈过,要说她第一次被南宫熙给关起来,南宫熙把月琴扔到北院去搓磨,那是她初来乍到没有机会展现实力,护不住自己身边的人,也就罢了。
可是,她现在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了,南宫熙还敢这么对待她的人,那说明什么?
说明她这个名义上的王妃,真的一点也不重要。
这么一想,她内心除了愤怒之外,还泛起了一股酸涩,在末世的时候她并没有跟异性发展过感情,她的整个人生里,就只有赚钱和拓宽地盘,上门求她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她君绮瑜走到哪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哪一个敢轻看了她?何曾受过这等鸟气?
她越想越火大,当下出手更是狠辣。
南宫熙握着她那只夹了银针的手腕,转眸就挨了她一记猛虎踢,他吃痛得放开了她的手,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他发现这个女人发起疯来还真是有点难缠,他几乎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你有话好好说,本王怎么对待你的婢女了?”
南宫熙就只是将她拐去了洛城而已,这府中的事情都交给管家打理了,他什么时候下过别的命令?
“你自己好好看看吧,我懒得跟你废话。”君绮瑜让出门口位置,将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月琴给露了出来,她冷笑着睨着他,嘲讽道,“王爷,这是你的杰作吧?这些人是你的人吧?他们刚才亲口承认,说是你下的命。”
南宫熙一双剑眉立马打成了个死结,他目光凛凛的看向被封了穴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两个婆子和两个小厮,当即便道:“你解开他们,本王亲自问他们。”
君绮瑜冷笑道:“不见棺材不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