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源和香织两人就在眼前消失不见,槙於更加确信了几人是鬼这个想法,她警惕的看着无殇,身后的须磨护着面带惊恐的女人们。
无殇上前一步,轻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槙於皱紧了眉头:“你在逗我吗?你们当然是鬼啊。”
“鬼?”无殇面露迷茫:“什么是鬼?”
“吃人的,就是鬼。”槙於握紧手中的苦无:“无恶不作,穷凶极恶之徒。”
无殇愣愣的低下头,半晌没有动静,就在槙於想要率先发动攻势的时候,她却忽然转身跑向吉原街南面。
槙於一愣,身后的须磨疾声喊道:“那边、那边是天元大人他们的战场啊!”
槙於表情一变,立刻追了上去,须磨让鲤夏带着大家去往安全的地方,自己也跟了上去。可是长长的一条大街上,已经没有了无殇的踪影。
跑的那么快吗?槙於不敢大意,仍然向目的地进发。
……
无殇赶到的时候,堕姬和妓夫太郎的头,已经在几人的努力下被砍掉了。槙於和须磨与房顶上的雏鹤汇合,一起啼哭着奔向重伤濒死的宇髓天元。
即便从小便对毒有了抗性,但妓夫太郎的镰刀之毒太过凶狠,宇髓天元左眼负伤,左手断裂,身负剧毒,几乎已经踏入了鬼门关,却仍然在微笑着安慰自己的老婆们。
伊之助重伤,我妻善逸重伤,炭治郎重伤,宇髓天元濒死……这一次的吉原之战,格外的惨烈。雏鹤几人已经做好了生离死别的最糟糕的打算,然而苏醒的祢豆子却忽然挤进去,用自己的血鬼术将天元体内的毒素燃烧殆尽。
众人欢喜的笑作一团,无殇抱着咲,静静地走向逐渐消散的堕姬和妓夫太郎。
明明已经被砍掉了头颅,两人却还在争吵着。
将上弦陆的血液交给珠世夫人的猫茶茶丸后,炭治郎被矮小的祢豆子背着站在他们面前,皱眉看着他们。
是兄妹的话,为什么要互相指责呢?
“都是你太没用保护不了我!”堕姬愤恨的流着泪,头颅在渐渐地消散:“你这种丑八怪才不是我哥!!”
妓夫太郎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我跟你才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长得根本就不像!你这个废物!输掉的话就什么价值都没有了!就只是个废物丑八怪!!”堕姬还在怒声痛骂着。
“吵死了!”妓夫太郎忍无可忍的大吼道:“开什么玩笑?!要是没有我你早就死了!你才是废物!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为什么老是要我在你后面给你收拾烂摊子!要是没有你我的人生才不会是这样!要是你没有出生就好了!打从一开始你就不应该被生下来才对!!”
堕姬呆呆的看着妓夫太郎,嘴巴一撇,眼泪掉的更凶了。
无殇走到近前,蹲下身,冷冷的看着他们:“为什么事到如今,你们还在吵呢?明明还互相爱着对方不是吗。”
堕姬眼泪汪汪的看着无殇,不甘的哭吼着:“我不想死啊!大小姐我不想离开!哥哥!……”
她的话语还未说完,整个身体已经完全消散,不留一点痕迹。
妓夫太郎瞪大了双眼:“梅!”
对啊,她的妹妹,叫‘梅’,才不是堕姬那个糟糕的名字。不,明明梅这个名字更糟糕才对。因为,是由死去的母亲得的病而来的名字。
出生在花街最底层的贫民窟罗生门河岸的他们,活着就是浪费资源的存在。他相貌丑陋骇人,不管在哪里都是人嫌狗憎的角色,但是凭借着客人留下的玩具——一把锋利的镰刀,以及那令人惧怕的样貌,他成为了花街收租的‘妓夫太郎’。
梅,曾经是他的骄傲。不,她一直都是他的骄傲。和他完全不同的是,梅的模样即便在花街也是难得一见的美貌,但他把妹妹护的很好,好到她不知道惧怕为何物,用簪子戳瞎了一个无礼武士的眼睛。
在又一次收租回家之后,迎接他的不再是梅欢笑的脸,而是一具焦黑的尸体。梅离开了他。
他怒不可遏的用镰刀杀了武士和助纣为虐的老鸨,然后背着梅,寻找救治她的方法,并且很幸运的在夜晚的花街街道上遇见了那位大人,当时的他还是上弦陆,一双彩虹瞳笑眯眯的看着两人,怀中抱着女人的头颅,嘴边沾满鲜血:“哎呀,那个女孩快死了吧?放心,我很温柔的,我会帮助你们的。”
然后他赐予他们血液,梅和妓夫太郎成为了一体,再也无法分离。
即便是死亡,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妓夫太郎的头颅随着他的眼泪一起,消散在夜风中。
梅,我来陪你了。
炭治郎警惕的看着眼前抱着黑猫的少女,即便她看起来那么温和,他也不敢大意,因为这个人——或者说鬼,他记得,鬼舞辻无惨的妹妹,鬼舞辻无殇。
可是出乎意料的,她并没有因下属的消散而勃然大怒,而是抬起头,脸色惨白的看着他。
她往前走了两步,怀中的黑猫猛的落在地上,她大汗淋漓,双眉紧皱,似乎在经受什么难以言喻的痛苦。
她冲着炭治郎伸出手,轻声开口:
“带我去找……产屋敷……”
然后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第二部,完)
#棉花糖 昨天太忙了,早上五点半起床晚上十一点才有时间码字,可惜还是没赶上,就只能今天发了
#棉花糖 我的锅我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