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老汉这么爽快的就让我们上车了,按照我的想法是询问一番,然后很犹豫的让我们上车的啊……
不管了,就算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吧,我立马将刘美抬上车斗里,搀扶着小夏也上了车斗。
我一翻身抱着木盒子直接坐在了老汉的身边。
“砰,砰,砰……”,拖拉机叫嚣着拉着我们一行四人向前奔去。
“老大爷,我朋友生病了,能不能带我们去医院啊……”,虽然坐在老汉的身边,但是在拖拉机的咆哮下,我依然要对着老汉的耳朵喊道。
老汉转头看了看我,然后微笑点头,接着,头转回去,专心的操控着拖拉机。
哎,这老头咋不说话啊,看样子是个朴实不过的农村老汉。
花白的头发应该是很久没有理发了,长短不一的刺棱在脑顶。
一身新补丁加旧补丁的中山装,脚下踩着一双标准的水袜子。
马路没多久就变成了山路,接着变成了向下的土路,再接着就是水坑加上泥巴再加上土坑……
颠簸的后车斗里的小夏和刘美不断的撞来撞去。
一路之上,虽然拖拉机的速度不快,但是我依旧能感觉出来,这条路上,很少有人出没,我们在山上看到的行人和道路,绝对不是这一条。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终于,在颠簸了将近三个小时候,天色也开始微微暗淡下来的时候,我们进到了一个村子里面。
“老头子,你怎么才回来啊……你这是……谁啊?”,拖拉机刚一熄火,从院子里面走出一个带着围裙的老太太,嘴里不住的叨叨着。
当见到我抱着刘美从车斗里下来的时候,嘴立马停住了,不住的打量着我们。
这时候,老汉走到老太太面前,也不知道嘴里说着什么,手上不断的比划着……
这老汉,这么看着像是不会说话的聋哑人……
“你们是在山上下来的吧,我家老头给你们拉过来的……快进屋吧”,老大娘在老汉的一顿比划下,略有尴尬的看着我们说道。
此时刘美已经全身湿透,脸色更加惨白,紧闭的双眼也被汗水打湿。
“哎呦,快进屋,这孩子八成是发高烧了……”,老大娘一见我怀中抱着的刘美,走上前 用手一探,马上高声的喊道。
随机,我抱着刘美,连同小夏一起进到了屋子里面。
这是标准的北方农村平方,一间屋,就是一个灶台,加上后面屋,左右两间屋子。
“大娘,给您添麻烦了,您看村里有没有大夫什么……”,我将刘美放在炕上,盖好被子后,转身对着大娘说道。
“别急,别急,我家老头子已经给你准备去了……”,说着话,老大娘已经端过来一壶开水和几个大海碗。
小夏此时也算是将心放下了,坐在炕上一下子歪到在炕上。
“哎呦,这姑娘也病得不轻啊……”,说这话,老大娘放下碗和水壶,爬上土炕,给小夏收拾被褥。
我看着老大娘着急的样子,还有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的老汉,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上一次一别还是在十年前,如今下山,却又遇上这么多的事端,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八月十五前赶回家,村里还有师傅交代我的事情呢。
正想着,老汉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其实刘美也就是伤风感冒加上惊吓过度,还有就是一路的奔波,本来身上就有上,这一下子,身体崩溃,发起高烧。
这也算不上什么要命的病,只不过在这村子里面毕竟现代化医疗肯定是没有了。
以前我在山上的时候,体质也不是很好,经常生病,师傅最拿手的就是利用山上的植物来给我治病。
尤其是这种伤风感冒发烧,师傅会用山上最常见的老蒲公英的根,而且要晒干了两年以上的根,加上小米,小米也要沉米,新鲜的还不行,还有雨天存的雨水,要放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雨水,然后熬煮。
只需要喝下一碗,准保第二天依旧生龙活虎。
我向着父母,有向着师傅……哎,叹了口气。
老汉进屋后,直奔灶台,添柴烧火。
也就三五分钟的样子,老汉端着一个水杯走了进来。
“来来,我家老头已经给这两个姑娘熬了一点药,趁热喝了吧,挺管用的”,说这话,老太他接过水杯,想要扶起刘美喝下。
“等下”,我大叫一声,一把抓住老太太的手腕。
“啊,小伙子,你这是干啥啊?”,老太太被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手中的水杯险些掉落在炕上。
“老大娘,您这方子……是怎么知道的?”,我看着老汉递过去的水杯,一股熟悉的味道窜进了我的鼻子。
“小伙子……你,你知道这个方子?”,老大娘没有直接回答我,看了老头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我问道。
“这……是雨水,里面有两年的蒲公英根,沉小米”,我有些激动的说道。
当我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老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对着我一个劲的磕头。
这一幕,让我始料未及,赶忙松开老大娘的手腕,下炕扶起老汉,转身看着老大娘,意识是这是唱的哪一出?
是老汉救了我们,这怎么还对着我磕上头了?
还没等我等到老大娘的答案呢,老大娘也颤颤巍巍的下炕,一下也跪在地上,眼泪吧差的对着我磕起头来。
这是什么情况……
我赶忙一手一个的将老两口子给扶了起来。
“您二位这是干什么啊,我是一个晚辈,而且还是老大爷将我救回来的,这不是折我寿呢么,使不得使不得啊”,我看着两个一脸激动,满脸泪水的老两口说道。
“小恩公啊……终于等到你了……”,老大娘一把拽住我的手哭着说道。
老汉也是,对着我不断的比划着,可惜我不懂手语,师傅没有交给我。
小恩公?我更是一头雾水了,这老两口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我等了你足足五十多年啊,今天终于等到你了…恩公,请受我们一拜”,说这话,老大娘和老汉挣脱我扶着的手臂,又是一个劲的给我磕头……
我真的是彻底懵逼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都不知道呢……”,我一手一个再次搀扶起老两口,大声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