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刘美手指不断擦拭的地方,我低头看去……
果然,在盒子边角处仔细看去,有一片比针孔还细小的空洞,我数了数,果真是十五个。
这空洞小的几乎看不到,即便是指着让你看,眼神稍微有点不好的人都看不到这里还有小孔。
“我去,真是啊,啥意思啊……?”,我惊叹的说道,对于刘美的发现,我瞬间觉得这姑娘也不简单,形象一下子就高大起来。
刘美缓缓站起身,抬头看向我说道:“这十五个空洞的意识就是,我爷爷是这一门手艺第十五代传人,但凡是出自他手里的活儿,就可以将这代表着他十五代传人身份的十五个发丝孔洞”。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这刘美也是个匠人之后啊。
“那……你知道怎么打开这个盒子么?”,我一下子又来了性质,急忙追问道。
“我……不知道,因为我父亲将手艺传给了我哥哥……所以,只能找我哥哥问一下了”,刘美有些失望的说道。
“为啥不找你父亲呢,你父亲传给你哥哥的……”,我还没有说完,小夏的话打断了我。
“刘美的父亲已经不在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间,听到小夏的话,我尴尬的数不出话来。
“没关系,这个只能找我哥哥,要是刚才你用外力打开的话,里面的东西也跟着会毁掉,或者根本就见不到了……”,刘美看着我轻声说道。
“啊?”,我大叫一声,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要是刚才我一使劲,将这个盒子摔碎……
万一真是什么宝贝或者之前的东西,那不是跟着都糟蹋了?
“如此也好,你们自己回家我也不太放心,正好,拜见一下你的哥哥,也顺便给你们送回去”,我弯腰将盒子抱起,朗声说道。
“谢谢你……风大哥……”,小夏和刘美再次红着脸说道,说完,低下了头。
就这样,我抱着盒子,准备离开这里送刘美和小夏回家,至于回到我自己家,我还是向先弄明白这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还有那孙大宝,这家伙就漏了一次面,在就不见人影,也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和他有没有什么关系。
对了,还有那刘山金,这个老狐狸,没准这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事情。
从我来到这里,又是汗尸,又是汗青,还有人傀,还有不明不白的会动的尸体,各种半人半尸的东西……
从我下山到现在,似乎就没有消停的时候,一直处于各种千奇百怪的灵异事件中。
要是师傅还活着就好了……哎。
我心里向着,嘴上感叹了一声……
这时候,我怀中抱着的盒子似乎也感应到了我的内息,一股熟悉又温馨让我心情瞬间放松的气息传了出来。
这气息摸不着看不见,但我却阵阵切切的能感受的到,真是神奇至极啊。
不多时,穿过了那片曾经是停尸房的木屋群,渐渐的看到了山下的公路和小如蚂蚁的汽车和行人。
“看,已经能看到山下的公路和行人了……再坚持一会就回到山下面了……”,我看着远处,高声的说道。
“啊,风大哥,刘美好像不行了……”,小夏大喊一声。
我回头一看,只见刘美一头汗水,脸色苍白,身体瘫软的倚靠在小夏的身旁。
我赶忙走到刘没身边,只见他后背已经有一片片殷红的鲜血流淌,这应该是之前在玻璃罐子里插着罐子留下的伤口。
从实验室逃出,加上走了这么久的山中长途跋涉,刘美还是之沉不住。
我一把将刘美搀扶住,身旁的小夏也身形晃动,基本上也快支撑不住了。
“风……大哥,我没事,先管刘美,她有伤在身,我还能撑得住”,小夏咬着牙,用手拄着一根树枝说道。
哎,难的这小夏还有如此豪情壮语,看着小夏的状态,勉强支撑到走到山下,应该问题不大。
就这样,我一手抱着木盒子,一手将刘美抗在肩膀上。
这在以前,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事,可是此时,从实验室出来,不说九死一生吧,那也算是给我扒了一层皮。
受的伤虽然危及不到生命,但也对我构成了一定的影响。
手中的木箱子少说也有四五十斤,肩膀上的刘美在瘦弱也有一百斤左右。
山中道路因为下过雨,泥泞的很,我一手抱着木盒子,一手扛着刘美,而且还有照顾着身体摇摇晃晃的小夏。
这一时只见,让我也忙的不亦乐乎。
终于,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几个来到了一条公路旁边。
小夏和刘美,一人一件上衣,虽然有些狼狈,但还算是没有走 光露 点。
而我,赤果着上身,裤子基本从膝盖一下都变成了布条子零星的挂在上面。
污泥和鲜血混在一起贴在腿上。
“刘美……醒醒……”,我将刘美放在路边平坦处。
我用手摸了摸刘美的额头,温度比我的手要高出不少。
“她发高烧了,应该赶紧降温,打退烧针”,小夏挣扎着走过来,检查了一下躺在地上昏迷的刘美说道。
毕竟小夏是护士,对于这种事情比我要更加敏 感一些。
“小夏,你知道刘美家在哪里么?”,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问刘美家砸哪里,因为我也没有想到刘美能昏倒。
“大概知道,离这里应该不远,风大哥……拦一辆车吧”,小夏着急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们从山上下来的这一面,比较偏僻,和山上看到的地面不是一个方向。
我们下来半天了,一个人都没有遇到,别提什么过路的车了,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兜里的手机,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了,此时我身无分文,全身上下,就一条短裤和外面穿着的一脚破碎的裤子。
小夏和刘美就更不用说了……我们三个狼狈不堪,但能活着出来比什么都强啊
终于,远处一个冒着黑烟的拖拉机缓缓出现在视线里。
“砰砰砰……”,那柴油机独有的单杠发出的声音停在了我们面前。
“师傅……我们在山上迷路了,能不能捎我们一段啊……”,我走上前,对着开车的老汉说道。
老汉看了我们一眼,没有说话,抬手招呼我们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