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城锦衣卫指挥使沈墨。
当我在魏府的及冠礼上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时，三年来的思念与怒火在胸中翻涌。我的发妻，竟以他人妻子的身份出现！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西域密函、皇陵密室、北狄龙箭，每一个惊心动魄的转折背后，都暗藏着一个足以倾覆大周的巨大阴谋。
在这场关乎家国存亡的迷局中，
1
我是京城锦衣卫指挥使沈墨,三年前奉旨调查西域密函一案时,与大理寺少卿之女柳如雪结为连理。
婚后不久,她便随父亲出使西域,至今未归。
今日,我收到了老友魏远山的帖子,说是为其独子举办及冠礼,邀我前去。
刚到魏府,就听见几个官家子弟在谈论:"沈指挥使不是说要娶个绝色佳人吗?怎么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怕是拿不出手吧,哈哈!"
我懒得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径直走向内院。魏远山迎了上来,笑道:"沈兄,你可算来了。"
他身后跟着一位身着淡青色锦袍的女子,怀中抱着婴孩。
当那女子抬起头时,我的心猛地一沉 ，那张脸,分明就是我的发妻柳如雪。
她却仿佛不认得我,优雅地向魏远山介绍:"夫君,这位就是闻名已久的沈指挥使吧?"
我强压着心中的震怒,拱手道:"在下正是。不知这位夫人是......"
"这是小儿的发妻柳氏。"魏远山一脸得意,"三年前在西域相识,情投意合。"
我冷笑一声。三年前的西域之行,我派出的密探曾传回消息,说是发现柳如雪与一群可疑人物来往密切。
当时我并未多想,如今看来,这其中定有蹊跷。
正想着,忽听外面一阵喧哗。原来是有人在展示魏远山送给儿子的及冠礼物 ，那是一枚西域金印,正是三年前密函案中失踪的重要证物之一。
我心中了然 ，这魏府,怕是盘踞着一窝意图不轨之徒。而我的发妻柳如雪,究竟是被胁迫还是甘心投敌?
就在我准备找机会试探时,柳如雪却主动走到我面前:"沈大人,妾身斗胆请教一事。听闻大人也有一位夫人远在西域,不知可有音讯?"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有倒是有。只是这位夫人,似乎已经...有了新的归宿。"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沈大人说笑了。"
我掏出一块玉佩,这是当年赠与柳如雪的定情信物:"不知夫人可认得此物?"
她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但还是摇头道:"妾身不曾见过。"
就在这时,我听见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抬头望去,只见一队锦衣卫快步走来,为首的是我的副手:"大人,西域密函案有重大发现!"
我看了一眼柳如雪,她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
"且慢。"魏远山突然开口,"今日是小儿及冠之喜,沈指挥使不如留下来用过酒席再走?"
我正要回绝,忽见柳如雪的手指在暗中轻轻划过自己的手腕。那是我们当年约定的暗号,意为"有重要事情相告"。
看来,这场及冠礼背后,另有隐情。
2.
酒席间,我故意避开柳如雪的目光,专心与其他宾客周旋。
魏远山今日请来的都是朝中重臣,三杯两盏间,不少人都在打探西域密函一案。我心知这些人别有用心,只是笑着打太极。
"沈大人,听说那密函里记载了西域密道的位置?"一个兵部侍郎凑过来问。
我端起酒杯:"此事还在查证中,不便多言。"
"可惜啊。"魏远山突然插话,"若是能找到那条密道,我大周军队便可从西域直取北狄后路,一举定乾坤。"
我注意到他说这话时,目光飘向了柳如雪。柳如雪却只是低头逗弄孩子,仿佛未曾听见。
酒过三巡,宾客渐散。我借着醉意,故意在庭院里东倒西歪。果然,没多久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沈大人,小心。"柳如雪扶住我的手臂。
我猛地将她拉到假山后面:"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是奉密旨行事。"她压低声音,"三年前父亲出使西域,发现北狄细作已经渗透进朝廷重臣家中。陛下让我假意嫁入魏家,暗中查探。"
"那为何不告诉我?"
"就是要瞒着你。"她苦笑,"你是锦衣卫指挥使,若是知情,定会按规矩行事。可这些人势力太大,一旦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
我冷声道:"所以你宁愿让我以为你背叛了我?"
"对不起......"她的眼中泛起泪光,"这三年来,我每次想到你会如何看我,心里都痛得难以呼吸。"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真是感人至深啊。"
魏远山不知何时出现在假山后面,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柳如雪,你果然是条好棋子。"他冷笑,"若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密函的下落。"
我心中一惊。原来他们一直在利用柳如雪,而我们都成了他们的棋子。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我沉声问道。
"自然是要让大周在新皇登基之时,陷入内忧外患之中。"魏远山狞笑,"沈指挥使,你说若是锦衣卫指挥使与北狄勾结的消息传出去,会是什么后果?"
我这才明白过来，他们是要嫁祸于我!
"来人啊!"魏远山突然高声喊道,"沈指挥使勾结北狄细作,意图不轨!"
院中顿时响起一片兵器出鞘之声。
我看了一眼柳如雪,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就在魏远山得意之时,她突然从发间抽出一根银针,直取他的后颈。
这一刻,我终于看清了她眼中的坚定，那是我的发妻,从未改变过的柳如雪。
银针刺中要害,魏远山闷哼一声栽倒在地。但四周已经围上来十几个持刀侍卫。
"夫人,你..."魏远山捂着后颈,难以置信地看着柳如雪。
柳如雪冷笑:"我早就看透你们的阴谋了。这三年来,我一直在等待时机。"
她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这是你们与北狄往来的证据,我已经命人送去京城了。"
魏远山脸色大变:"拿下他们!"
我立即拔剑护在柳如雪身前。十几个侍卫蜂拥而上,刀光剑影中,我与柳如雪背靠背迎敌。
"当年在武学堂学的那套剑法,还记得吗?"我低声问道。
"自然记得。"她会意一笑。
我们默契地同时出手。我剑走轻灵,专攻上路;她银针如雨,封住下路。这是我们年少时常练的招式,配合天衣无缝。
正杀得难解难分时,忽听院外传来一阵锣声。
"大胆逆贼,还不束手就擒!"
我的副手带着一队锦衣卫冲了进来。原来柳如雪早有准备,暗中安排了援兵。
魏远山见势不妙,转身就要逃走。柳如雪又是一枚银针飞出,正中他的腿部。
"你这毒针..."魏远山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是西域的'醉魂散',中者三日不醒。"柳如雪冷冷道,"我在西域三年,也不是白待的。"
很快,魏府上下都被控制住了。我的副手递上来一份密函:"大人,这是方才在魏远山书房里搜出来的。"
我展开一看,竟是完整的西域密道图。原来魏远山勾结北狄,就是为了里应外合,让北狄军队从密道偷袭京城。
"沈大人!"一个小校急匆匆跑来,"刚收到消息,北狄使团今晚就要秘密入城!"
我看向柳如雪,她会意地点点头:"我知道他们的落脚点。"
"好。"我下令道,"传我令,立刻封锁城门,布控各个要道。今晚,就让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
3.
夜色渐深,京城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
我和柳如雪带着精锐暗藏在城南一处废弃的药铺中。
据她所说,北狄使团会在子时从这里进城,而后与魏府的人接头。
"这三年,你是怎么查到这些的?"我低声问道。
柳如雪靠在我肩上,轻声道:"起初只是怀疑魏远山与北狄有染。后来我假意与他相好,才发现他竟是北狄安插在朝中的眼线。"
"那个孩子......"
"是魏远山与他表妹所生。"她苦笑,"我不过是他们找来的挡箭牌罢了。"
我握住她的手:"委屈你了。"
她摇摇头:"只要能为朝廷效力,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是......"她顿了顿,"我最怕的是你会恨我。"
我正要说话,忽听外面传来马蹄声。
"来了!"柳如雪低声道。
借着月光,我看见十几个黑衣人悄然而至。为首一人手持令牌,正要敲门。
"动手!"我一声令下。
埋伏多时的锦衣卫瞬间从四面八方涌出。那些黑衣人见状也不慌乱,立即摆开阵势迎战。
刀光剑影中,我看见柳如雪飞身而起,银针如雨般射向敌人。
她的身法轻盈如燕,每一针都封住敌人要穴。
"小心!"我突然发现一个黑衣人从暗处射出暗器。
千钧一发之际,我扑向柳如雪,将她护在怀中。一支淬毒的短箭擦过我的手臂。
"夫君!"柳如雪惊呼。
"无妨。"我咬牙道,"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战斗仍在继续。北狄使团虽然武功高强,但终究寡不敌众。很快,大部分人都被制服。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意外发生了。
为首的黑衣人突然掏出一个竹筒,往天上发射了一支信号箭。
"不好!"柳如雪脸色大变,"他们在城中还有接应!"
果然,远处传来一阵喊杀声。显然城中另有埋伏。
"夫君,你带人去支援,这里交给我。"柳如雪说着,又是几枚银针飞出。
我看了她一眼:"小心。"
带着一队人马赶往喊杀声传来的方向。路上,我的伤口开始发作,一阵阵剧痛袭来。
"大人,那暗器上有毒!"副手惊道。
我咬牙道:"不必管我,先拿下那些贼子再说。"
远处火光冲天,原来北狄细作竟放火分散守军注意力。
正在这时,一个黑影从火光中窜出,直取我的咽喉。
我强忍剧痛,拔剑相迎。但毒性发作,我的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
"沈指挥使,今晚就是你的死期!"那人狞笑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寒光闪过。那人惨叫一声,捂着脖子倒地不起。
柳如雪收回银针,快步来到我身边:"夫君,我们回家。"
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突然明白,这才是我的妻子,从未改变过的柳如雪。
天边已现出鱼肚白,这场惊心动魄的夜战终于结束了。
4.
天亮后，我和柳如雪回到了锦衣卫衙门。
"大人，解药已经备好了。"副手端来一碗药汤。
柳如雪接过药碗，轻轻吹凉后递给我："夫君，快喝下。"
我刚要接过，突然察觉不对 - 药汤的颜色比寻常的解毒汤要深。
"且慢。"我按住她的手，"这药......"
柳如雪脸色一变，猛地将药碗打翻。药汤泼洒在地上，竟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有人动了手脚！"柳如雪厉声道。
我立即下令封锁衙门，彻查此事。很快，一个小厮被抓了出来。
"说！是谁指使你的？"我冷声问道。
那小厮却突然仰头大笑："沈指挥使，你以为抓住魏远山就能破案了吗？"
话音未落，他便咬破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倒地身亡。
"夫君，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柳如雪凝眉道，"魏远山背后，应该还有更大的势力。"
我点点头。昨夜的战斗太过顺利，反而显得蹊跷。那些北狄使者，似乎是故意让我们抓住的。
正思索间，一个锦衣卫快步进来："大人，刑部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要提审魏远山。"
"刑部？"我心中一凛，"这案子明明归锦衣卫管辖。"
柳如雪突然想到什么："夫君，我记得刑部尚书和魏远山常有来往......"
话未说完，又一个锦衣卫匆匆跑来："大人，不好了！押送魏远山的车队在半路遇袭，人已经被劫走了！"
5.
"立刻封锁城门！"我当即下令，"给我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