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雪却拉住我："且慢，这事太过蹊跷。"
她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方才我去看过魏远山的牢房，发现了这个。"
我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子时，西城门外，旧庙。"
"这是......"
"应该是他们约定的接头地点。"柳如雪道，"魏远山被劫，恐怕是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我思索片刻："你的意思是，他们真正的目标是......"
"密道图。"柳如雪点头，"昨夜缴获的密道图现在就放在衙门大堂。若是让他们得手......"
话音未落，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
我和柳如雪对视一眼，立即冲出房门。只见大堂上已是一片混战，几个黑衣人正在撕扯墙上的密道图。
"拦住他们！"我拔剑上前。
一个黑衣人突然扔出一颗烟雾弹。浓烟四起中，我听见柳如雪的惊呼："小心！是西域的'迷魂香'！"
我屏住呼吸，凭着记忆向前突进。忽然，一道寒光闪过！
我侧身躲过，却见那黑衣人手中握着一把奇特的弯刀。
"这是......"我心中一惊，"北狄王室的'月牙刀'！"
"不对！"柳如雪突然喊道，"夫君，他们不是北狄人！"
此话一出，那黑衣人明显一滞。就是这一瞬间的破绽，我抓住机会，一剑刺出。
黑衣人闷哼一声倒地，面巾脱落，露出一张意想不到的面孔......
6.
"大理寺丞...林远？"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人。
柳如雪倒吸一口冷气："父亲的副手？"
林远捂着伤口，嘴角渗出血丝："呵...你们果然还是发现了..."
我蹲下身："说！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
"你们...永远也查不到真相..."林远说完这句话，突然张口咬向自己的舌头。
"且慢！"柳如雪飞针封住他的穴道，"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这是西域的'醒神散'，可以让人在弥留之际保持清醒。"
林远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大人！"一个锦衣卫冲进来，"大理寺少卿被刺杀了！"
"父亲？"柳如雪脸色大变。
我立即明白过来："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快，去大理寺！"
赶到大理寺时，院中已是一片混乱。柳如雪的父亲倒在血泊中，身边散落着几份文书。
"爹！"柳如雪扑上前。
老大人微微睁眼："如雪...小心...户部..."
话未说完，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我仔细检查现场，发现死者胸口的伤口极为奇特 - 那是一个月牙形的刀痕。
"这伤口..."我若有所思，"和林远用的是同一种兵器。"
柳如雪擦干眼泪："父亲临终前提到户部，莫非......"
"户部尚书温崇信？"我皱眉，"他与北狄确实有些商贸往来。"
正说着，忽听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沈大人！"我的副手匆匆跑来，"刚收到消息，温大人今早入宫面圣去了！"
我和柳如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这时，一个小厮突然跑过来："大人，方才在大理寺后院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块残破的玉佩，上面隐约可见"温"字。
案情似乎有了突破性进展，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7.
"这玉佩..."柳如雪仔细端详，"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正要细问，忽听外面传来一阵锣声。
"肃静！"一队禁军涌入大理寺，为首的正是温崇信。
他手持圣旨，冷冷扫视众人："奉旨查办大理寺少卿谋逆一案。"
"什么？"柳如雪失声道。
温崇信展开圣旨："查大理寺少卿勾结北狄，意图不轨。着锦衣卫即刻交出密道图，并将相关人等缉拿归案。"
我心中一凛："大人此言差矣。密函案乃锦衣卫职责所在，何来交出一说？"
"沈指挥使，"温崇信冷笑，"你可知这密道图关系国之大计？若有闪失，你担待得起吗？"
我正要反驳，柳如雪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会意，拱手道："既是圣命，下官不敢不从。只是密道图现在就在衙门，不如大人亲自去取？"
温崇信略一思索，点头道："也好。"
待他带人离去，柳如雪低声道："夫君可记得三年前父亲出使西域时，曾说过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说是在西域遇到一个自称大周商人的人，手持温家玉佩，却说着北狄口音。"
我心中一动："你是说......"
"父亲当时就觉得蹊跷，暗中查访。后来发现那人竟是......"
话未说完，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不好！"我脸色一变，"中计了！"
原来温崇信此来，不过是为了调开我们的人手。趁此机会，他的人已经包围了锦衣卫衙门！
我们赶回衙门时，只见大门紧闭，里面传来打斗声。
"翻墙！"我低声道。
柳如雪点头，我们借着夜色潜入后院。
刚落地，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等你们很久了。"
抬头望去，竟是魏远山！
他手中握着密道图，身边站着温崇信和几个黑衣人。
"你们......"我恍然大悟，"原来是一伙的！"
温崇信冷笑："沈指挥使果然聪明。不过......"
他话锋一转："你们觉得，我会让你们活着走出这里吗？"
8.
"动手！"温崇信一声令下，黑衣人蜂拥而上。
我与柳如雪背靠背站定，剑光寒芒中，杀出一条血路。
"夫君，小心他们的月牙刀！"柳如雪提醒道，"那刀上淬了剧毒！"
我点头，专心应对眼前的敌人。这些黑衣人武功不弱，招式中还带着几分西域特色。
"有趣。"我冷笑，"温大人麾下，竟然都是西域死士？"
温崇信阴冷一笑："沈指挥使好眼力。这些人，可都是我花重金从西域请来的。"
"为何要这么做？"我一边与敌人周旋，一边问道。
"为何？"温崇信狂笑，"自然是为了让大周陷入战火，让北狄趁虚而入！到时候，我温崇信就是新朝的开国功臣！"
柳如雪突然惊呼："我想起来了！那块玉佩......"
"不错。"温崇信打断她的话，"那是先帝赐给我兄长的信物。可惜，他死得太早了......"
我心中一震："二十年前，那场西域之乱......"
"正是我一手策划！"温崇信狰狞道，"若非如此，那个位置本该是我的！"
原来二十年前，温崇信的兄长曾任户部尚书，深得先帝信任。后来在一场西域叛乱中不幸身亡，温崇信才得以继任。
"你......"柳如雪气得发抖，"为了权势，连亲兄长都能害？"
"哈哈哈！"温崇信大笑，"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权势更重要？"
就在这时，魏远山突然开口："温大人，时候不早了，该动手了。"
温崇信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火折子。
我心中一惊："你要做什么？"
"这密道图，就让它和你们一起，永远留在这里吧！"温崇信说着，点燃了火折。
"不好！"柳如雪脸色大变，"他要烧了衙门！"
火光瞬间窜起，很快就蔓延开来。浓烟滚滚中，我看见温崇信和魏远山趁乱逃走。
"追！"我正要追上去，却被几个死士拦住。
柳如雪突然喊道："夫君，让他们走！现在最重要的是救火！"
我看了看四周燃起的大火，咬牙点头。若是让火势蔓延，不仅密道图保不住，整个衙门都要毁于一旦。
"快，救火！"我大声喊道。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从火光中窜出，直取柳如雪后心！
第九章 生死
千钧一发之际，我扑向柳如雪，将她推开。那人的月牙刀擦过我的肩膀，顿时一阵剧痛。
"夫君！"柳如雪惊呼。
我强忍疼痛，定睛一看，那黑影竟是林远！
"你没死？"我冷声道。
林远狞笑："区区银针，也想困住我？"
原来他早已练就一身奇功，能够自行解开穴道。方才装死，不过是为了麻痹我们。
"为什么要背叛父亲？"柳如雪厉声问道。
"为什么？"林远冷笑，"你以为我甘心一辈子做他的副手吗？温大人许诺我，事成之后，我就是新朝的大理寺卿！"
说着，他又是一刀劈来。我挡在柳如雪身前，但肩上的伤口让我动作迟缓。
"小心毒性发作！"柳如雪急道。
果然，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林远见状大笑："这可是西域'噬心散'，中者必死！"
柳如雪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是这个吗？"
林远脸色大变："你......"
"我在西域三年，早就找到了解药。"柳如雪冷笑，"你以为我真的只是在陪嫁吗？"
说着，她将药瓶扔向我。我一把接住，仰头服下。顿时感觉一阵清凉，毒性渐渐褪去。
"不可能！"林远大吼一声，挥刀向柳如雪扑去。
就在这时，火光中突然射来一支箭，正中林远持刀的手腕！
"大人！援兵到了！"
我的副手带着一队人马冲进院中。原来是柳如雪早有准备，暗中调了人手接应。
林远见势不妙，转身就要逃走。
"想走？"我冷笑，"晚了！"
说着，我和柳如雪同时出手。剑光闪过，银针飞射，林远惨叫一声，重重摔倒。
"快救火！"我大声下令。
众人合力扑救，总算控制住了火势。等到火光渐熄，我们才发现，温崇信和魏远山早已不知去向。
"夫君，你看！"柳如雪突然指着地上。
我低头一看，只见一张烧焦的纸片，上面隐约可见几个字："皇陵...密室......"
10.
"皇陵密室？"我皱眉思索，"莫非......"
柳如雪突然想起什么："三年前父亲曾说过，先帝陵寝中藏有一处密室，里面存放着重要军机要务。"
"温崇信身为户部尚书，掌管陵寝修建......"我恍然大悟，"他们是要去皇陵！"
"不好！"柳如雪脸色大变，"若是让他们得手，后果不堪设想！"
我立即下令："传令下去，火速包围皇陵！"
夜色中，我们带着精锐赶往皇陵。一路上，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夫君，你在想什么？"柳如雪问道。
"温崇信此人心机深沉，"我沉声道，"他既然留下线索，必有用意。"
柳如雪点头："说不定又是一个陷阱。"
"不管是不是陷阱，"我握紧剑柄，"今晚都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皇陵外围戒备森严，但以我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倒也畅通无阻。
然而刚进入陵寝范围，就听见一阵打斗声。
"不好！"我心中一惊，"有人先我们一步！"
循声赶去，只见陵寝后山的一处密林中，十几个黑影正在激战。
借着月光，我认出其中一人正是魏远山。而他的对手......竟是一队北狄死士！
"有意思。"我冷笑，"原来北狄人也盯上了这里。"
柳如雪低声道："看来温崇信玩了一手借刀杀人。"
正说着，忽见一道人影从密林深处窜出，直奔山腰一处隐蔽的石壁。
"是温崇信！"柳如雪轻呼，"他要进密室！"
我正要追上去，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厉喝："站住！"
11.
我转身一看，只见一队禁军将我们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禁军统领赵成。
"赵统领，这是何意？"我沉声问道。
赵成冷笑："沈指挥使，你私闯皇陵，意欲何为？"
"我奉命追查要犯......"
"够了！"赵成打断我的话，"温大人已经入宫面圣，揭发你勾结北狄的罪行。现在，你已是朝廷要犯！"
我心中一凛，温崇信这一步棋，下得好狠。
柳如雪突然开口："赵统领，温崇信才是真正的叛徒。他现在就在密室里......"
"放肆！"赵成厉喝，"大胆贱妇，竟敢污蔑朝廷命官！来人，拿下他们！"
眼看禁军逼近，我和柳如雪背靠背站定。
"夫君，"柳如雪低声道，"你去追温崇信，这里交给我。"
"可是......"
"放心，"她嫣然一笑，"我还有几手绝活没使出来。"
说着，她突然从袖中抖出一串铃铛，轻轻一晃。
"小心！是迷魂铃！"有人惊呼。
趁着禁军慌乱之际，我纵身跃上山壁。身后传来打斗声，但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
沿着石壁上的痕迹，我很快找到了密室入口。
刚要进去，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
"站住！"
我回头一看，竟是魏远山！
他浑身是血，显然刚经历一场恶战："沈指挥使，你不该来的。"
"魏远山，你到底是谁？"我盯着他的眼睛，"北狄细作？还是温崇信的爪牙？"
魏远山苦笑："都不是。我是......"
话未说完，一支箭矢破空而来，正中他的后心！
"啊！"魏远山惨叫一声，从山壁上坠落。
我循着箭矢来源望去，只见密林中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来不及多想，我快步进入密室。
甬道幽深，只有墙上的火把发出微弱的光。
忽然，前方传来说话声：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是温崇信的声音。
"回大人，北狄大军已在边境集结，只待信号。"
"很好，"温崇信狞笑，"等我毁了这些军机要务，大周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12.
我悄悄靠近声源处，只见一个宽敞的石室中，温崇信正在翻阅一堆竹简。
"大人，"一个黑衣人低声道，"时间紧迫，不如直接放火......"
"住口！"温崇信厉声道，"这些都是先帝留下的军机要务，其中必有重要信息。"
我躲在暗处，仔细观察着四周。石室中除了温崇信外还有六个黑衣人，各个手持月牙刀。
正思索对策时，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不好！"一个黑衣人冲进来，"柳夫人带人攻进来了！"
温崇信脸色一变："这么快？"
我趁他分神之际，突然纵身而出，直取他的咽喉。
温崇信反应极快，侧身避过，同时抽出一把弯刀。
"沈指挥使，"他冷笑，"你果然来了。"
"温崇信，"我盯着他手中的刀，"这把刀，可是当年害死你兄长的凶器？"
温崇信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二十年前的西域之乱另有隐情，"我沉声道，"你兄长的死，未必是北狄人所为。"
"闭嘴！"温崇信暴怒，"你懂什么？"
他挥刀向我劈来，招式凌厉，竟是纯正的北狄刀法。
我心中一动："原来如此，你不是大周人，而是......"
"不错，"温崇信狞笑，"我是北狄皇室的人。二十年前那场叛乱，就是我设计陷害兄长，好取而代之！"
"为什么？"我一边与他周旋，一边问道。
"为什么？"温崇信冷笑，"自然是为了给北狄皇室报仇！当年先帝灭我北狄，我便发誓要让大周也尝尝亡国之痛！"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石室剧烈晃动，尘土簌簌落下。
"夫君小心！"柳如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们在炸塌洞口！"
终局
"想活埋我们？"我冷笑一声，"温崇信，你太小看我们了。"
石室中的火把被震得忽明忽暗，温崇信的脸在阴影中显得格外狰狞。
"沈指挥使，你以为我会给你们机会？"他狂笑道，"这密室中藏着的，可不只是军机要务。"
说着，他突然撞向石室一角的石柱。只听"咔嚓"一声，地面竟缓缓裂开，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地穴。
"这是......"
"先帝为防万一，在陵寝下挖了地道直通皇城。"温崇信冷笑，"可惜，这条路今日要变成你们的葬身之所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扔出一个火折子。火光瞬间窜起，点燃了堆放在地穴边的火油。
"夫君！"柳如雪从外面冲进来，"不好，他们在外面放了火药，整个密室都要塌了！"
温崇信大笑："陪葬吧！"
说完，他纵身跃入地穴。几个黑衣人紧随其后。
"追！"我正要跟上去。
"等等！"柳如雪拉住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先服下这个。这地穴中必有剧毒，我在西域时特意配的解药。"
我们服下药丸，纵身跃入地穴。借着火光，只见这是一条向下的甬道，两侧刻满了古怪的符文。
"小心！"柳如雪突然喊道。
一支暗箭破空而来，我侧身避过。前方传来温崇信的声音："你们找死！"
我们加快脚步追赶。忽然，前方一个拐角处，一道身影猛地扑出！
"魏远山？"我吃了一惊，"你没死？"
魏远山浑身是血，手中握着一卷竹简："沈兄...我终于等到你们了......"
"你到底是谁？"柳如雪警惕地问。
"我是......"魏远山咳出一口血，"先帝暗中培养的死士，专门监视温崇信。这些年，我一直在查他的真实身份......"
话未说完，他突然把竹简塞给我："快去皇城！温崇信要...要在新帝登基大典上......"
"砰！"一声巨响，头顶的石块开始坍塌。
"走！"我拉着柳如雪向前冲去。身后传来魏远山的声音："我来挡住他们！"
转眼间，我们冲出地道，竟已是在皇城脚下。远处钟声大作，正是新帝登基的时辰！
"来不及了！"柳如雪焦急道。
我展开竹简一看，瞳孔猛地收缩："原来如此！温崇信要在登基大典上......"
"没错。"温崇信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们转身，只见他立在城墙之上，手中握着一支金色的箭矢："这可是北狄皇室的龙箭，一箭就能要了新帝的命！"
"住手！"我纵身跃起。
电光火石之间，温崇信张弓搭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枚银针破空而至，正中他的手腕！
"什么？"温崇信惊呼。
我抓住机会，一剑刺出。温崇信闷哼一声，从城墙上坠落。
"结束了。"柳如雪走到我身边。
我摇摇头："还没有。"
果然，城下传来一阵马蹄声。无数北狄铁骑从四面八方涌来！
"哈哈哈！"温崇信的声音响起，"大周，完了！"
就在这时，一阵号角声突然响彻天际。
"这是......"温崇信脸色大变。
只见皇城四门大开，无数精甲铁骑冲杀而出。为首的大将高举令旗："奉陛下密令，诛杀叛逆！"
原来魏远山早就将温崇信勾结北狄的消息报给了朝廷，新帝暗中调集大军，就等着这一刻！
"完了......"温崇信瘫坐在地。
我走上前，拔出腰间的佩剑："这一剑，是为了大周的安宁。"
剑光闪过，叛乱平定。
新帝登基大典如期举行。我和柳如雪并肩站在台下，看着朝阳冉冉升起。
"夫君，"柳如雪靠在我肩上，"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我握住她的手："是啊，回家。"
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