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爱人者人恒爱之
齐鲁青未了2025-09-25 16:262,036

  乌鸦受到赞美,把嘴里的肉掉进狐狸口中。

  飞鸟走兽尚且如此,何况人乎?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田蜜蜜受到赞美,恨不得自己躺在烤炉上,让上司们把自己的桃花脸、白藕胳膊、仙鹤腿分着吃了。

  人一定要合群,天南海北一家人,田蜜蜜像一把盐面子撒在水里,立刻融化到汗国人当中。

  狗肉没吃过,细嚼慢咽还挺香。

  露酒没喝过,喝过之后立马粉面桃花相映红。

  酒是色媒婆,风流茶说合。

  部长、室长、文秘等人众星捧月般围绕着社长,大块吃肉,大口喝酒,酒酣耳热之际,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大家的心情是无比的高兴,朴布道是格外兴奋,自己培养的美人眼下成了社长的红人,自己就相当于小舅子,日后必得重用。

  社长今天激情四射,左边是新选的美人,右边是多年的朋友,来呀来个酒啊,不喝是条狗啊!

  渐渐地,田蜜蜜不胜酒力,歪歪扭扭地把持不住自己。

  社长也是醉眼朦胧,挑灯看剑,一心抱得美人归。

  职场的酒有讲究,领导喝的是志得意满,手下要喝得半满不浅,只要领导在,内心必须时刻保持工作状态,表面还不要看出来。

  要观察领导的脸色,该“嗨”的时候,你要跳起来。

  要分析领导的眼神,揣摩上级的心理,该撤的时候就要像大海退潮,再好的酒肉也不能有丝毫的留恋。

  如此收放自如,方能体现出领导艺术和团队工作水平。

  喇叭声咽,赞歌渐歇,吃饱喝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大家心知肚明,你扶着社长、我搀着文秘,吆五喝六,打道回府。

  田蜜蜜早已是一少半清醒一大半醉了,被朴布道搀扶到社长的大席梦思床边时,整个人像一只无骨扒鸡一样,瘫软到床上。

  田蜜蜜倒向大床的一瞬间,朴布道心中莫名一酸,连酒带肉往上顶,差点吐出狼心狗肺来。

  朴布道紧咬牙关,暗暗提醒自己:

  毕竟是经过风浪的人,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在社长面前丢了大汗民族的脸。

  朴布道毕恭毕敬地,向社长深深地鞠一躬,镇定自若地离开了领导的花柳繁华地,急不可耐地寻找自己的温柔富贵乡去了。

  领导与民同乐,部下一定要同频共振。

  社长是个非常有素质的文明人,他既不会说“八个牙路”,也不会讲“花姑娘的游戏”。

  他轻轻地俯**来,张开蚂蟥一样的嘴巴。

  ……

  这是个力气活,累了就要歇一歇,没有耕完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多亏自己耕地多年,积累了宝贵的经验。

  否则,一下犁刀就是个生茬子,这把磨秃顶的犁刀,在前进的道路上不能畅通无阻,真够人喝一壶的。

  社长合理地安排着自己的体力,中场休息的时候,流着哈喇子的嘴巴翕动着,字正腔圆的歌声“阿里郎……”飘满房间。

  田蜜蜜今天回家比往常都晚,本来天就短,黑的快,进门的时候,一轮圆月刚刚在海里洗了一个澡,羞羞答答地看着田家的院子。

  田蜜蜜脚上像踩着棉花,浑身上下绵软无力。

  拿个针的劲儿也没有,魂不守舍推开院门。

  田家院子里,粗心大意的父亲田原泉并没有注意女儿的变化,他一边温柔地拍打着怀孕的母猪,一边嘟嘟囔囔地说道:

  “也不早点回来,满院子鸡飞狗跳的,你看看,这么好的白菜都让猪拱了。”

  “闺女干一天顶你一个月,官身不自由,端人的饭碗就得听人管。

  不就是棵白菜嘛,管它是猪拱了,还是鸡踩狗尿了!”

  田妈隔着窗扯开嗓子替女儿辩护,就怕左邻右舍听不见。

  田蜜蜜的脑袋还懵懂着,也不搭腔,头不抬眼不睁地闪进自己屋里。

  “猪拱了人吃什么,真不是个过日子的主儿!”

  田原泉和老婆压根儿就不在一个频道上,仿佛是鸡跟鸭讲,对败家老婆的麻木不仁很不满。

  母以子贵,父为女荣。

  自从田蜜蜜在韩企里连升**后,田父低头走路,田母仰脸看天,这叫做红皮萝卜紫皮蒜,仰脸老婆低头汉。

  田家就像发生了海外关系,马上就会攀扯上洋亲戚,鸡犬升天,全家得道,从今往后,能瞧上眼的琅村人可不大多了。

  这还真是个好差事,岳树仁加了件大衣,高胜男又找了个围脖给他围上,海边风大,可别冻感冒喽。

  妹妹树芝不愿意围着锅台转,也想出去躲清静,美其名曰陪着大哥。

  让高胜男一顿臭骂,吓得不敢吱声,乖乖地呆在厨房里和面蒸馒头。

  山楂园是承包村委会的,承包合同上的面积是20亩。村委会的地亩册子是一辈辈传下来的,承包的时候就以老祖宗留下的家底子为准,没有重新丈量。

  果园的实际面积明显大于地亩册子,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祖祖辈辈在这儿土里刨食,哪块地有多大,适合长什么庄稼,一打眼保准八九不离十。

  村里人有村里人的规矩,不能说张三承包按地亩册子来,李四要承包就得重新测量,一碗水必须端平,一视同仁。

  提起山楂园,还要从3年前说起。岳忠儒一定是泥汉(长工)托生的,上辈子没种够地,泥汉投胎——见到地可不就亲死了。

  八十年代举家从东北搬回老家琅村,一个人分口粮田6分地,全家总共4亩2分地。

  分完地,岳忠儒失望至极,站在地头上眉头紧锁、呲牙咧嘴:

  这点地好干什么?

  在东北一个人也分5亩地,还是1000平方米的大亩。这一家七口靠着4亩来地可怎么生活,打的粮食还不够塞牙缝的!

  他找到村干部又承包了15亩机动地。

  1987年,村里又发包山楂园,岳忠儒像吃了大烟一样亢奋,踊跃报名,誓在必得。

  苦力命,人不妒,天不负,岳忠儒如愿以偿,顺利承包了山楂园。

  对于岳忠儒来说,口粮田、机动地和山楂园,就像是他亲生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都喜欢,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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