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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我吓得呼吸一滞,直接僵在原地眼眶迅速变红。
见我反应这样大,父亲的表情逐渐严肃。
贺昀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不可能,刚刚我看了她身上没有伤痕,难道是暗伤?”
他抬手唤来助手,让他们找专门的医生过来为我诊治。
如果是那样,我手脚俱断的事固然会被发现。
但在地下妓院里猪狗不如的过往也就瞒不住了。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一生坦坦荡荡的林国栋,有个做了娼妓的女儿。
想到那副场景,我吓得尖叫:“没有什么暗伤!都是我自导自演,是我找人告状故意向爸爸卖惨!”
我紧张得手指都掐进了掌心,痛得惊人。
爸爸疑惑得看了我一眼,林月雅则惊喜得抬起了头。
贺昀抬起的手僵住,手指一寸寸收回,最后紧握成拳冷笑道。
“你还真是有本事,在外面待了五年还能找人布局,居然连你爸都能算计。”
“在里面泼月雅热水,在外面找人骗你爸,里里外外算了个干净。到底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的!”
林月雅适时得走上前:“贺哥哥,你也别骂姐姐了。她从小金尊玉贵得养大,现在被家里人赶出去五年,心里委屈想做点什么吸引你们的注意力也很正常。”
“况且……况且姐姐爱慕你那么多年,刚刚她醒来想起我跟你订婚的事,一时接受不了大骂我就是个冒牌货,说我抢了她的姻缘让我去死。”
“她对我动手也是实在控制不住情绪了,你就多让让她吧。”
这话说得,好像我就是个嫉妒心强满嘴谎话的疯婆子。
果不其然,贺昀眼里鄙夷的神色更重。
就连父亲脸上的那点担忧之色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恨铁不成钢得看着我:“亏我还以为出去历练几年你能懂点事,没想到你还是死不悔改,甚至手段更下作了!”
“你母亲的临终遗言就是让我好好照顾你,可你……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啊。”
父亲气得脸色涨红,甚至有些喘不上气。
我吓得忙不迭得认错,甚至拖着病体从床上滚下来冲他磕头。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爸爸你别生气!你深呼吸!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随着我的动作,刚刚打了吊针的手冒出来一颗颗血珠,滴滴答答得印在白色的病号服上格外瞩目。
林月雅一脸关切得挤上前,刚好挡住他的视线。
“爸爸你别生气,姐姐就是从小娇生惯养还不懂事,再过几年就好了。就算没了她,您还有我这个女儿呢。”
“深呼吸,我马上让贺哥哥送您去医疗部!”
她们风风火火得出去了,只留我一人力竭得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