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二,我说你能不能不在我面前晃悠?这么好的佳作,你不好好欣赏,非得在这儿踱步?”那运动装的中年男子则就是与李福根有过一面之缘的父亲易在尘了。此刻的他显然被称作“凌二”的中年男子转的心中的雅兴也没了。
凌二一听便怒目圆睁望向易在尘“这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回家去扛几麻袋粮食来的实诚,还有,易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就不能在外面的时候喊我大名?你是不识字还是怎么滴?”
“哦?你还有大名?说来听听?”易在尘显然实在调侃这“凌二”。他也不生气则是压住心中的无奈耐心的说道“我叫凌川凌川凌川。”易在尘看着这人腰粗膀圆的竟然也会心平气和的,便又说道“只要你不打扰我今日在这凡尔赛宫之中观赏,往后我便不再喊你‘凌二’
了,如何?”凌川在心里思考着,这今日只有一日,我要是不答应,万一哪一天这家伙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喊自己的小名,自己的脸岂不是丢完了。这笔交易划算。
“成,今日我绝不烦你。但你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往后再也不能喊我小名了。”易在尘望着凌川一脸认真的模样也严肃的看向凌川回应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倘若违背,人神共愤。”那凌川见状这才安分了下来。
这凌川本是凌家嫡系,同时也是凌一铭的弟弟。早年于海军某一基地服役,但在一次军事演习之中为了救失足掉入海中的战友,跳入海中,最后战友安然无恙。自己却因大脑过度缺氧造成严重的智力损伤。易在尘望着走向一旁的凌川,如今的凌川虽是智力不健全,但身手在凌家之中绝对是顶尖的。这次“全己”派他来保护自己足以说明段家已经对众人已经构成了威胁。
而自己不就之前也收到了来自凌一铭的传讯,也知晓了李福根耍了个计谋将段家唯一的继承人给耍的团团转,奈何那孩子心性并不坚定竟然自杀了。不过这的都是后话,李福根的变现显然让易在尘十分满意,不过段家若是真的出手便十分麻烦了。
唯一能对付“通心”一脉的誓约之书还在李福根母亲手中,就算是凌川护不住自己,段家人也不能将自己奈何。自己如此打算为的就是不让“通心”一脉之中有异心之人的计谋得逞不来了。而李福根母亲本就是“通心”一脉,只不过白家向来势力不大,在“通心”一脉之中只能算是中等,而自己当初与她结婚之时,父亲尚在。回想起来,至今仍是历历在目。自己年轻时曾云游四海,立志成为徐霞客那般的人,而家中有父亲与兄长,自己也只能做个闲散王爷。还不如外出游历,后来在一山洞之中找到了一位先辈的遗骸。山洞之中还有一物,那便是誓约之书。在这位先辈的尸骸旁赫然刻着几行大字。内容便是,有缘人得之,望行正义之事,誓约之书,天下大乱方出。自己也曾听祖爷爷讲过关于“末年”之事,因此将这誓约之书藏于行囊之中,自己知道此书事关重大,便星夜兼程赶往家中,希望家族可以将这誓约之书好生安顿。
奈何,回家途中遇到了李福根的母亲,两人一见钟情。两人度过了一段美好又快乐的日子,谁知最后自己携带誓约之书的事情败露了出去,而此刻李福根的母亲早已身怀胎儿。无奈之下,易在尘一边逃一边杀,来一波杀完在逃。如此几个月下去,李福根出生了,易在尘明白,李福根的出生将标志着,自己不能再带着他们母子二人在继续逃亡了。而父亲正派人四处寻找自己,不知援助何时会到,而此刻的白家并不想趟这波浑水,在李福根出生后不久,便派出家中顶尖的修士接回她。此刻的易在尘不能挽留,因为他不能让她跟自己继续逃亡。如果自己真的做出那般选择,还与禽兽有何异?
而自己早已悄然将誓约之书放于她的行囊之中,而自己并未告诉她。易在尘知道,若是自己带着这誓约之书,恐怕是无法活着回去的。而自己交给李福根的母亲,并不是没有顾虑,但如果自己不能活着回去,这誓约之书还是会落入段家手中,如此一想,便计上心头。最安全的办法还是交由李福根的母亲,自己不能告诉她。只要她在不知道的情况下顺利回到白家,便会明白自己的用意。
而自己同那群蒙面修士厮杀多次之后,终于新伤加旧伤。他看着襁褓之中的李福根,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一丝可以供他可以吃的东西了,终于在一座镇子上看到一一对夫妇,前往赶集。于是自己将李福根放在那条路上,直到他们将李福根抱走。他原以为那对夫妇会收养李福根,但谁知他们却将李福根送往了孤儿院。
最终倒了下去,他在模糊之中看到那群人搜了自己的行囊,那张脸上尽是无奈和愤怒。这个时候凌一铭带来的援军将自己救了回去。
而自己在凌家的帮助下回到家中之后,因为伤势太重,一直昏迷一直昏迷。这一昏迷便是五年。这五年里,他一直在做一个梦,梦到一群蒙面修士追杀自己,他一边逃一边厮杀。他明白那不过是梦,可自己却无论如何就是醒不来,只能在梦境中一直重复。
而在这期间,段家并没有停止寻找誓约之书。那些搜过易在尘的修士,回去复命之后,却被段家家主一怒之下杀了个干净,理由竟然是怀疑他们帮助易在尘逃脱,谁都知道这只是个借口,真正的原因却是怕他们泄露了此事。
自己在醒过来之后,一直为众人所注视着。自己丝毫不敢泄露誓约之书的踪迹,这么多年从未敢与白家方面联系,为的就是怕他们怀疑。
想着想着易在尘便再没了心思去欣赏这凡尔赛宫的美了。便叫上了凌川回去。
易在尘其实早就明白,敌视自己的并不只是在“全己”一方亲近“通心”一脉的人,更有甚者是完全投靠了“通心”一脉。自己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李福根,为的就是不让李福根卷进道这场麻烦之中,对于自己来说即是自己一家人在这暗涌之中不能团聚,但确保他们完好的活着就是自己最大的奢望了。
倘若真有两脉大战的以昨日,自己愿意拿自己这条命换来他们母子半生的安然。怕就怕那些人不给自己机会啊。易在尘在车上苦笑道。看着一旁的凌川便问了一句,“你哥最近没来消息吧?”
凌川听到来自易在尘的问话便转过头回答着“有一条最新消息。据我们的密探最新消息,说是段家这段时间便会对李福根做出一定的举动。”
“啊?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此刻的易在尘在听到消息之后如坐针毡,十分焦急。
“我本想告诉你来着,但咱们不是说好的,我不打扰你,你也不许叫我小名吗?”凌川在一旁憨笑着。“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那大侄子,凌家暗中的守卫虽说是不如那些来去自如的修士,但是只要在凌家的辖区内,他们是不敢有大的动作的。”听着凌川如此一番话,凌川虽没有那么担心,但是还是决定等过些时日便会去h市,毕竟自己这个儿子与自己相处的时日并不是很多,如今趁着两方战争还未起,能多尽一点责任便尽一点。
夜色之下,人虽未变,但在这黑夜笼罩之下,所行之事难免会与白日不同。在一座大桥之下,一辆黑色大众停在这里,令人觉得奇怪的是,在这两车的周围尽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噪音。只见车上的两人之中一人显得格外阴柔,而另外一人的脾气则是十分的火爆,一身上下皆十分干练,连头发都干净的不剩丝毫,而他自从一上车便不停的骂骂咧咧。
“他妈的,老子就说直接去把那小子灭了不省事了?非要老子来这里探什么敌情?真是他妈的脑子里装的是屎。”板寸男人不知道在骂谁,却一口一个他妈的。
“老三,几日不见功力见长啊?”另一男子用手帕在鼻子前方蹭了一蹭微微冷笑道。“三娘啊,我就说这次老大怎么会派我来这鬼地方,原来这里是有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啊。”老三见状也毫不示弱的冷嘲道。
那阴柔男子见与这憨货号称口舌之争并无意义便不再斗嘴,反倒是压下心中的怒气,眉头轻
垂说道“行了,功力见没见长等回去之后一试便知,如今你我二人被派来调查这件事情,还望你我二人不要步多年前那些人的后尘。不然回去之后,家主必然让你我活着走不出他的府邸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