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知道这暗室?”
“这些都无妨,这湖心亭在两脉众人皆是知道它的存在。想上去查看的人很多,但最后都一一死于非命了。”
“这是为何?”暗室入口之下是下去的楼梯,走了不多一会儿便来到一个石门之前。石门之前有一个方印的槽口,看样子是要放入正确的印章才可以打开这石门。
凌一铭听着李福根的问题便停下脚步“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无所谓他们知不知道,除去暗室里的机关,还有这外面定期换防的守卫。这里面也不是他们进来便可以走的。”
说完,便从一锦囊带中拿出印章,一放进去便可以看到那石门缓缓打开了来。
“你可能会想,难道这厅内有什么玄关不成?湖心亭顾名思义,湖中的一座亭子。但这一座亭子是装不下这几千年来,老祖宗们记录下来的东西的。”
说着便进了石门之中,石门之内与密道是不同的景象,沿途的墙壁上皆是壁画。看起来念叨似乎已经很久了,只剩下单一的暗黄色。而这壁画却吸引到了李福根,壁画展示的是一群人拿着刀枪剑戟,而另一群人则是站在半空之中手持长剑。从进入石门开始,首先是手持长剑御空者对那群在地面上的人进行屠戮,愈往后看便会发现在地面上的人在不停的进步,开始时只是冷兵器进行对抗,后来变成大的木质机械车,再到后面变成了简单的火器。而这些人人数众多,御空飞行者则是少数,尽管如此,在每幅壁画之后皆是陆地上的人输得一败涂地。
只有最后一幅壁画与众不同。这幅壁画上突出展示的是一个人,他虽站在地面上,却手持长剑,第二张上便站在着陆着上空,面对着御空飞行的修士。最后一张上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这一战,着陆者死伤甚少,而御空飞行者皆是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而最为突出的那个人此时却是御空飞行在众人上空,一脸威严的看着众人欢呼。
“这便是末年我们与‘通心’一脉有异心者的每一场战役。这些画是当年凌家高价请当时最有名的壁画大师作出来的,大师的后半生的心血都在这上面来。这些壁画完成之后,大师去世了。因此这些壁画被当做传世名画。”凌一铭看李福根观察的仔细,在一旁解释道。
“即是传世,放在这里岂不是可惜了?”李福根急忙道
“你再仔细看看,之所以不让他重见天日,其原因就在这幅画之中。”
听另一名如此一说李福根看着在这整片墙壁之上的所有壁画,从头到尾再次快速浏览了一遍。猛然间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转过头望向凌一铭。只见凌一铭浅浅一笑,说道“是的,大将军和你李福根一样,会修炼之法。”
李福根便在再次陷入惊愕之中,自己从王明大师那里学会内气这件事众人皆知,可会修炼一事自己都未曾确定,伏先生说明自己可以修炼誓约之书上所记载的功法,可是自己还并未下定决心。这件事凌叔叔怎么会知道?李福根在心中自己揣测着。
“叔叔是如何知晓的?侄儿会修炼这件事情侄儿自己都不知道,而且您知道的,侄儿自幼算得上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吃喝都是问题,何谈什么修炼?这点侄儿还请叔叔明示。”李福根向凌一铭微微皱眉道。
关于这样的问答,李福根心中自然是有把握的,凌一铭就算知道自己会修炼,也可能只是从另外什么渠道知晓自己会修炼。若只是自己会修炼这一点,也并无大碍。只要不将誓约之书牵扯进去,怎样说都不所谓。李福根此刻也是伸出两难境地,不说的话,凌一铭可能早已知晓,但这是毫无道理的,可他一旦知晓自己还藏着对于两脉如此重要之物怕是对自己彻头彻尾的失望了。可如果告诉凌一铭,那段家耳目众多,一旦泄露了出去,不仅自己会被段家追杀,怕是凌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两脉之战也近在咫尺。
李福根最终下定决心,让凌家陷入危亡的境地,这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愿看到的,哪怕冒着让凌一铭误会的风险自己也要赌这一把。
“算我耍个小聪明吧,凌叔叔别怪我。”李福根在心中默念道。
为了让这慌更加真实,李福根接着又问道“叔叔刚才说我与大将军相同,会修炼。而不是与‘通心’一脉相同?这是为何?难道这边是这些壁画在此不能现世的原因吗?”李福根故作激动道。却在内心唤起系统中的伏先生,能了解到当年“末年”之战的人,如今恐怕没有人比伏先生更清楚了,几千年的年龄,在此刻的作用显然是十分重要的。
“师傅,您看着墙壁上的壁画可曾见过?或者说,你能否想起当年那一战的状况?”李福根暗自发声。
只见李福根此时脑筋飞速转动,一边同凌一铭进行对话,另一方面唤出伏先生进行辨别然后了解自己想了解的东西。
凌一铭自然未发现李福根的异常,只是还同李福根如之前那般说道“我之所以知道你会修炼是因为,你是白家的外孙,这体内一半的血皆是来自于‘通心’白家。”
“倘若你与我相同,皆为‘全己’中人,我是不会带你来这里的。我自会在书房之中向你讲解。”凌一铭望着李福根,李福根这才明白为何从一开始,另一名便会带自己来这种秘地了。先前还以为自己是个关系户,看来这里并不是关系户可以来的地方啊。
“我已同你之前讲过,这里不但有典籍,更重要的是典藏千年之前几大家族的家族功法。这次带你来便是让你自己来挑选一本,来激发你体内的那另一半血脉。我并不知道这是否能成功,但接下来我带你见得这几位长辈,有不懂得便可以问他们,他们皆是可以信的过的。”
“阿浪啊,别怪叔叔自作主张。相信你父亲早已将你家中的事情告诉过你的,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当年并不是被偶然丢失的。”
凌一铭这句话像万钧锤石砸在李福根的心上。一直以来,自己都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为什么父母生活的很好,而自己却尽力了那么多年的孤儿时期?他曾安慰自己,他们或许在这世上的某一座城市正竭尽全力的寻找自己,最后筋疲力尽的倒在街上,看着人来人往也曾声嘶力竭。自己总是这么安慰,但幸好后来与母亲通了电话,而与父亲也见了面。
但凌一铭此刻的话确实将李福根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