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继续说道:“我们可以让她和我们住在一起,但也仅仅而已!”
“她现在身上没有银钱,没有修为,也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如果在外面胡乱走,可能被七宝琉璃宗的人给发现!”
夜天说着,轻轻摇了摇头。
徐若影听后,也是轻轻叹了口气,随即便离开了马厩,向前追赶神情有些委屈的小玉。
……
不久之后,木华城,鸿运客栈二楼。
将马车上的所有行李,全部搬到了客栈二楼之后,夜天便站在自己的房间中,检索着一些自己随身带来的书籍。
而徐若影,则坐在一张桌子前,继续帮助夜天缝制那件没有缝好的衣物。
小玉并不在这里,她被安排在了同一层楼,但与夜天和徐若影相隔了两大间的屋子里。
徐若影手中的缝衣针上下翻飞,她在缝制着手中衣物的同时,看着夜天,并困惑的说道:“夫君!”
“之前我们在南方孝廉镇的时候,听到了那些当地的青壮年,说起更南边杨树镇附近,大刀门被满门灭绝的事情。”
“当时小玉看起来,无有表示,好像对这个门派真的没一点印象了!”
“可我们今天早上,明明在杨树镇的客栈里,已经向她交代过,之前是一伙大刀门的贼人绑架了她,并险些遭受毒手的。”
“可她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而当时,夫君你又为什么没有开口询问她?”
徐若影所问的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在了她的心头许久。
之前在杨树镇的时候,徐若影见到小玉,对于旁边桌子上那些壮汉的谈话,全篇无以为然,那完完全全就不合常理,是非常可以的事情。
哪怕她真的失忆了,不知道之前大刀门伤害过她,也忽视了今天早上夜天和徐若影对她的交待,但换成任何一个正常人,听闻一个门派满门上下数百人,一夜之间被人给灭了,那他们的脸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异样才是!
可当时的小玉,却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当时徐若影,就像向小玉提问了,但见到自己的夫君,没有开口说话,所以猜不透自己夫君的意思,怕干扰夜天的想法,就没有开口。
这时,小玉终于和他们两人不在一起了。
徐若影也终于找到了,向夜天单独提问的机会。
夜天听了妻子的问题后,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你说得很对,若影!”
“小玉当时的反应十分不正常,哪怕她对那个大刀门,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听说一个帮派直接被灭门了,而且灭掉那个帮派的神秘势力,还在杨树镇方圆三十里内,寻找一名年轻女子,那她也绝对会留意才对!”
“可他当时,却是完完全全的漠不关心!”
“那已经不是失忆所可以解释的了!”
夜天说着,将自己手中的书卷放下。
他向窗边走了几步,打开窗户,看了看窗户外面繁忙无比的木华城街道,然后继续说道:“而且,在那之后,那些当地的壮汉,还提到了灭亡大刀门的势力,是七彩琉璃宗的人。”
“在七宝琉璃宗这五个字,刚刚被他们说出来的时候,我明显觉察到小玉的神情,轻轻一震,但又被她自己给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很显然,她对于那大刀门或许知道,但又毫无关心,又或者一点也不知道。”
“但对于那个七宝琉璃宗,她是绝对有印象的!”
“一个失忆的少女,连自己家在何处的少女,却竟然会记得木华城境内最庞大的门派之一。”
“若影,你说这合理吗?”
徐若影闻言,也停下了自己手中正在翻飞的针线。
她睁大了双眼,目光中有许多不可思议:“难道说,小玉在对我们撒谎?”
“她隐瞒了我们什么?”
夜天轻轻点头。
他回过头来,不再看向窗外的街道,又继续说道:“毫无疑问,她绝对在一些地方,撒谎了!”
“比如大刀门,她可能知道,但是又故意假装不知道!”
“比如七宝琉璃宗,这个她绝对知道,但她脸上出现怪异的神色之后,立刻被她自己给遮掩了过去!”
“她在故意期满我们,目的不知道是什么!”
“难道只是不信任我们?”
“但如果那样,她又为何不直接离开?”
“甚至我怀疑,她根本就没有失忆,或者说,她在醒来之后,半个时辰之内,就恢复了全部的记忆!”
夜天的话,让徐若影,心头一惊。
徐若影,不由诧异的问道:“可这是为什么呢?”
“就算我们还不值得她信任,但也不至于要这样,在我们的面前,处处假装。”
“而且,如果她真的没有失去记忆,那应该是知道我们,的的确确救了她一命的!应当要对我们感恩才是,更不应该继续欺瞒我们。”
夜天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的猜想都是正确的!”
“那么这些问题的原因,可能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总而言之。”
“这个名叫小玉的少女,她身上的问题太多了!接下来,我们只负责她在这个客栈生活三日的日常开销,照顾她,等她完全恢复体能,摆脱虚弱。”
“再接下来,我们最好不要和她关联太近!”
“我总觉得,她的来历非常古怪,并且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一场凶恶。”
……
此时的小玉,站在自己房间之内,她似乎有意想要偷听一下,看看夜天和徐若影那边,都在说些什么。
但是,因为这一次入住客栈,夜天有意将他们夫妻二人,和小玉的住房,隔开了两个大房间,所以小玉一点也听不见。
小玉附身在墙面上,偷听了好久,但确定自己真的听不到夜天那边的声音后,她方才抬起了身,离开墙壁。
小玉的脸上冰冷冷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神情上更充满了警觉和戒备。
全然没有之前,刚刚苏醒过来,或者一路之上的那种茫然无知、什么也不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