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小玉,看起来,全然不像是一个失忆了的人。
她离开墙壁之后,立刻来到房间正中的桌子上,检查了一下自己原先的那些衣物。
这些之前,小玉被大刀门贼人打晕过去,所穿戴的衣物,在昨天夜里,被夜天的妻子徐若影给换洗了一遍,今天早上用玄力烘干之后,又打包在一起,重新还给了她。
小玉解开了自己面前的那一堆衣物之后,快速翻开上衣之中,两块布料之间的夹层。
紧接着,她从夹层里面,取出来了一张不知什么材质制造出来的地图。
地图上面,线条密密麻麻,仔细看上去,好像绘制的,是一座巨大的迷宫。
如果夜天和徐若影此时,在小玉的房间里面,便会发觉,此时小玉手中的这一份地图,和之前夜天从渔村张家渡的村后河底下打捞出来的那一张,几乎一模一杨。
看着自己手中的地图,小玉的目光中,流露出了困惑、激动、懊悔、向往,等各种复杂神色。
脸上的警觉和戒备,稍稍放松了一些。
甚至,她的眼睛,都出现了一丝晶莹的泪圈。
很快。
她重新收起那一份地图,将其贴身藏好,再之后又认认真真检查了一下房间中的门窗,确定刚刚没有人看到。
随后,便坐在了房间内的薄团上,开始慢慢修行自己的功法。
……
中午吃饭的时候,夜天和徐若影,并没有和小玉在一起。
夜天吩咐客栈的厨房,到了饭点之后,将他提前点好的饭菜,按时送到各个房间即刻。
此时,虽然3天的时间还远远未到,但看起来,夜天已经在提前和那名少女化开界限了。
徐若影在吃完了面前的饭菜之后,神色关怀的看向夜天,并问道:“夫君!”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之前白毛异兽,以及金光洞府的传闻,好像在木华城辖区之内,流传的越来越广了,这木华城里面,一眼看过去,要比昨天多出了更多修行者!”
“看起来,不少人,都想来碰碰机缘。”
“而我们在南方一百多里外,找到的那一份地图,以及那一枚金钥匙,目前还不知道它们的具体用处。并且,我们也没在那里,找到其它与白毛异兽有关的东西。”
“夫君,之前的线索断了,我们接下来怎么着手?”
夜天闻言,随即吃完碗中的最后一点饭菜。
他好像对接下来该做什么,早有打算。
“若影!”
“接下来,我们直接离开木华城,前往城北、城东那些地方,去检查一下传闻中白毛异兽出现的地点!”
“虽然那些地方,应该已有很多人光顾过了,但再去一次,或许能有些发现!”
“而等到那些地方检查完后,我们就继续在附近的大山里面,各个山村、小镇中四处逛逛。”
“毕竟据说,那个白毛异兽在大山之中,出没不定,不时有人目睹它的踪迹。”
“除了被他杀死的那些修士,更有许多樵夫、渔夫、猎户、农夫、商人命丧在他的口下!”
“在大山里面四处逛逛,说不定能遇到一点当地人,然后打探点线索。”
徐若影闻言点了点头。
“嗯!”
“就听夫君的安排吧!”
……
又过了两炷香的时间。
夜天和徐若影两人离开了鸿运客栈,并且这次出行,并没有带上小玉,而是将小玉留在了客栈内。
两眼懵懂的小玉,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随后并没有强硬的要.求跟上来。
离开客栈前,夜天特意在鸿运客栈的小厮那里,打听了许多当地的情报,诸如最近什么地方,又有白毛异兽出没之类的传闻,并且给了客栈小厮两枚银币做报酬。
离开客栈后。
他们驾驶着马车,径直向木华城北城方向而去,一路之上,街道之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而去这一次,自始至终,夜天都没有再发现形意门陈家的眼线。
“若影!”
“根据从鸿运客栈小厮那里打听到的情报,那一只白毛异兽,可以查到的最后一次出没记录,是在木华城北边十几里外的一座小镇上。”
“那座小镇,紧紧靠着一座当地的小型湖泊,并且还连接着几条河道的交汇口,所以商业、渔业都比较繁华。”
“在那当地,有许多商队来来往往,并且有许多渔夫盐湖捕鱼!”
“而后,三天前的清晨,天刚刚亮的时候,那一只白毛异兽,从大山之中奔袭而.出,路过那座镇子,直接咬死了十几名早早起床、正在捕鱼的渔夫,然后又重新逃回了大山里面。”
“再往上,则是五天之前,东北方向七十里地外,更远的一座小镇里面,有两名在山上砍柴的樵夫,在黄昏下山的时候,遭到了白毛异兽袭击,然后全部丢了性命!”
夜天驾驶着马车,对车厢内的徐若影说道。
徐若影闻言,稍稍想了想,然后问道:“夫君!”
“我觉得有一点奇怪,那一只白毛异兽,按道理不可能是普通的凶兽,而且只有它伤人的记录,却并没有它食人的记录,也就是说,它杀死那些渔夫、樵夫、并不是饥饿和捕猎。”
“它应该是具有一定的灵智的,而且大山之中,野猪、野鹿取之不尽,完全不用从山里跑出来,招摇撞市。”
“可为什么,非要进入村镇,或者在村镇附近活动,并杀死那些无辜的百姓呢?”
夜天闻言,脸色平淡道:
“嗯,这一点我也注意到了!”
“并且,再往上的记录,好多条,都是说那一只白毛异兽,在木华城的西北方向、北方、东北方向、东方这些方向出现,并杀死了过路的商人、樵夫、渔夫!”
“对于一只具有灵性,不会吃人的异兽来说,这很诡异,不合逻辑!”
“而且,那些记录串联起来,我发觉那一只白毛异兽的活动踪迹,非常的飘忽不定,时而北边、时而西边、时而东边,完完全全猜不透它的老巢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