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说完最后一句话,闭口不言,一边驾驭马车,一边沉思了好一会儿。
随即,他仿佛面前灵光一闪,接着对妻子说道:“若影!”
“你有没有发觉,之前那些白毛异兽的传闻,从客栈小厮那里打听到的,仿佛都是在不断的向人表示,那一只白毛异兽,其实活动在木华城的北部、东部或西部?”
“那一只白毛异兽,在大山里面好好地,却经常要跑到人类的村镇里面,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去咬死一些根本没有招惹它的村民,或者攻击一些商队,就仿佛是在故意给自己吸引注意力和仇恨值!”
“这太不寻常了!”
徐若影听了之后,也忽然觉得自己困扰的思路,一刹那被打开了。
她的眼睛中,有亮泽闪过。
“夫君,言之有理!”
“那一只白毛异兽看起来,在木华城东北西三个方向不断出没,只是再不断的提醒木华城辖区内的人,说自己在那些地方活动,让它们去那边找!”
“这一点,让我联想到了,在木华城南部区域的一百多里范围内,哪里的人,对于白毛异兽的了解,远远不如木华城其它地方的多。”
“甚至,连那里的百姓,在知道了白毛异兽的传闻后,过了不久,有关白毛异兽的传闻就会自动消失,以此来降低了白毛异兽传闻,在那里的流通性!”
“从而,让这些聚集到木华城中的上百个势力,不会把注意力投过去!”
“夫君,你之前说,你在木华城南部区域那里,感觉方圆近百里内的天机,都被人给隔绝掉了,对吗?”
“特别是那个杨树镇!就是我们救下小玉姑娘后,带她住宿的地方!”
“我猜想,这两件事情之间,一定有所关联!”
“甚至说不定,那些遮蔽了木华城南部疆域天机的神秘修士,就是在木华城西北东三个方向,不断传递白毛异兽传闻的背后推手!”
“而如果确实如此,则那只白毛异兽,极有可能,并不活动在木华城的西北东三个方向,而是在无人注意的南方……”
夜天听了妻子的话后点了点头,目露赞同之色。
他轻声对徐若影说道:“夫人,我也是这么想的!”
“只不过,接下来,我们还是到那些有白毛异兽出没过的地方,去看一看比较好。”
“至少要实地确认一下,看看那只白毛异兽,是不是真的出现过,并杀死了那些当地人,亦或者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
“再之后,才能确定结论!”
徐若影点了点头。
……
半个时辰后。
马车终于顺着木华城的北门,离开了这座城池。
又紧接着,行驶了十几里后,木华城东北方向第一座大镇,湖西镇到了!
湖光潋滟,渔船无数!
湖畔之上,民屋接踵而立,青石街道鳞次栉比,街道上人来人往,商贸繁荣!
这是一座拥有数万人口规模的大镇!
本来,这种规模的大镇,出现在主城池旁边十分不合理,因为木华城那样的城池,会将这些镇子上的人口,全给吸收过去。
而这座湖西镇,却偏偏与众不同的,挺了下来,没有被完全融入木华城,并且还发展壮大到了如今数万人。
而之所以这样。
首先,是因为木华城那边,地价较贵,所以很多木华城的大商贾,都会将在这座湖西镇修建仓房,然后将他们的货物,囤积在这里,等到需要的时候,再运到木华城。
其次,便是这座湖西镇,紧紧靠着木华城辖区境内的一座小湖泊,而且附近还有几条河道的交叉口,所以水利运输十分便利,很多看重了这一点的行商们,也经常会在这里,临时修建商品的中转据点。
最后,则是当地湖泊中的鱼肉鲜美,堪称一绝,时长会吸引木华城、或者其它地区人的过来垂钓。并且,当地渔夫捕捞上来的鱼肉,也经常会拿到市场上,卖到一个好价钱。
因为以上几点,久而久之,这座湖西镇就渐渐发展壮大成了如今的规模。
足足几万人,几乎相当于天玄大.陆某些地区的一些城池了!
……
马车驶入了湖西镇。
而后,在一处人来人往的当地集市前,停了下来。
徐若影留在车上等待。
而夜天走下马车。
他看着集市之中一名,正在摆地摊售卖草药的当地中年药农,然后问道:“这位兄台!”
“鄙人刚刚来到木华城,听说这木华城附近大山里面,最近出来了一只白毛异兽?然后那一只白毛异兽,弄出了不少人命?”
“并且,三天前,这湖西镇,就有十几个早起捕鱼的渔夫,糟了那白毛异兽的毒口?”
中年药农闻言,抬起头来,目光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夜天。
这是一名满脸风霜的中年男子,他大约四十五左右的年纪,颧骨消瘦,眼窝塌陷,看起来,最近似乎经历过不少的折磨。
中年药农沙哑的开口说道:“嗯,是有这么一会儿事!”
“那一只白毛异兽,三天前的早上,出现在了镇子北边的一座码头上,直接咬死了,正在准备渔船的十几名渔夫,现场鲜血淋淋的,吓坏了好多人。”
“这几天好多人都过来问这件事,几乎每天都有数十上百人!”
“不过我告诉你,那白毛异兽可不是什么善茬儿!小兄弟,你最后祈福自己没有碰到它,而不应该对它感兴趣……”
“如果你偶然间碰到了它,那你最好立刻躲远点,然后自求多福。”
中年药农说着,便低下了头,似乎没有兴趣继续回答夜天的话了。
而夜天听了之后,目光有光芒闪过。
他心中低喃着。
“听这中年药农的话,似乎真的是一只白毛异兽,咬死了那些当地的渔民?”
“难道真有白毛异兽在这个地方出没过?而并不是某些为了引人耳目,所制造的假情报?”
“而且,这个中年药农,似乎对这件事情十分介意,难道说,他目睹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