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近有一种病肆虐开,患病的人会浑身起疹子,奇痒无比。
抓心窝的痒也不过如此,马府因为马摘星突然患上和这症状一样的病,忙活得府上手忙脚乱,不得已把宫中太医请来,又推迟原本马摘星和顾相儿子的婚事。
陈太医是宫中最年轻的太医,从小跟着深宫里的老太医学医术,出师就当上太医园太医,并且收天资异禀的马摘星为徒,教导她医术。
马瑛听说马摘星病了早朝也不去就守在身边,焦急如焚:“陈太医星儿她莫不是…”
“并非瘟疫,马大人放心。”
“可她身上无缘无故为何会起红疹?”
陈太医看了眼床上虚弱的马摘星,把随身药箱打开:“还需要把脉才知,马大人你每日接触的都是朝中大臣和圣上,星儿这虽不是瘟疫但传出去也很吓人,马大人暂时还是和星儿保持距离好。”
马瑛一斟酌,的确是这样。
如今京城瘟疫四起,这瘟疫虽不能夺人性命,但感染之人还是浑身难受,奇痒无比,一些甚至高烧不退。
若把这带到朝中,恐怕会…
马瑛退下后陈太医马上变了脸色,手里拿出细长银针:“好你个马摘星,教你医术可不是为了让你骗父亲。”
“还是师傅厉害。”床上脸色惨白的马摘星露出灿烂笑容,她糖得两腿发软做起来也费了很大力气:“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这样的话我就得和顾言之…”
马府和顾相有个婚约,那便是马摘星给顾相之子顾言之。
顾言之仪表堂堂,年纪轻轻便在朝中有了孰轻孰重的地位,日后若是顾相有意栽培恐怕得是顾家天朝也说不准。
偏偏马摘星对他就是不喜欢,从小一起长大就像兄妹一般,成婚这种事情想都不敢想。
无奈婚期将近,马摘星只好选择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把婚期后推。
“别动。”
陈太医把银针扎入马摘星的头顶。
马摘星疼得咬牙,再次被陈太医摁住肩膀:“还有两针。”
三根银针扎入头顶的痛非常人所能接受,陈太医满是心疼看着眼前这位惹不起人讨厌的徒弟叹气:“明知道紫罗兰有毒对身体有害,你也用。”
“师傅精明,一眼就能看出我所用草药是紫罗兰。”
“紫罗兰只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你从何寻来?”
马摘星声音低弱,像做错事怕挨骂的孩子:“京城后的药山…”
“好你个马摘星。”陈太医差点没替马瑛动手收拾这个女儿,竟然去后山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要知道后山下可有一座吃人不吐骨头的黑谭。
“师傅你知道仙客吗,一种能恢复人记忆的草药。”
陈太医还没消气,他将马摘星头顶银针取下,狭长的眸子扇动一番:“你问这做何用?”
马摘星也没有隐瞒陈太医:“我有一朋友寻找记忆中的故人,他想借用仙客恢复记忆,可我在古书上并未看到这种草药的记载。”
“你哪位朋友,我不认识?”
“就一位普通朋友…”马摘星娇羞低头,绯红渐渐爬上脸颊,再次回忆起那个被误认为是故人的吻,心中竟有丝不愿寻仙客的想法。
陈太医见她此状便明白,摘星也是个大姑娘了。
陈太医拿出笔墨开始写给马摘星调理身体的药方,笔落后,他说:“世间有仙客,且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