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宵一边感叹着年轻真是好啊,为了八卦就是命都不想要了,一边站得里傅司更远了一些,这个货自己作死没关系可不要拉上他,他帮着挡了一杯热茶已经是给了这段友谊一个完美的结束了。
萧子衿在凌晨的怀里抽泣了一会儿,觉得还挺丢脸的想要挣扎着出来却又被凌晨一把坚定把头给她薅回去了,这人是怎么回事他知不知道这样的动作很像是在遛狗啊喂。
凌晨一边安抚自己怀里炸毛的小猫一边冷声对着苏家几人说道:“现在是下午四点,我希望在明早四点之前你们搬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们。”
杨花闻言想要开口反驳,这个房子于她而言虽然是身份是地位的象征,但是苏家这些年也不是一点产业都没有,相反的即便是今天马上赤条条的走出去他们依然能马上就入住别的房子,但是今天不是他们自己放弃的房子而是被赶出去的,这样的屈辱和无力才是最令人羞耻不忿的。
苏远是这群人里面最是清醒的,见状生怕自己老婆再想不开作什么妖赶紧上前拉住,不敢再说话,家里最有底气的那个怂了接下来的就很平静了,“祁少爷放心,我们一定在今晚就把东西全都搬出去。”
她的话说得咬牙切齿的,但是凌晨的心思全在怀里这个没有流泪了但是却七扭八拐的想要出去的小女人身上,他没有给苏远任何一个眼神,别说他是根本没有听见苏远的话,即便是听见了感受她心里那股怒气又能怎么样,事实就是苏远根本就不能拿他怎么样,反而是他简简单单的就能让苏远永远别想在京都这个地界有什么成就,说起来不公平但是世界上哪里有什么事情是完全公平的呢,就像是一样出生在苏家的萧子衿和苏凝一样,两人得差距又那里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人。
但是凌晨是个有自己主见的人,也是一个懂得尊敬别人的人,这是萧子衿的家事,即便他真的很想帮萧子衿出一口气甚至恨不得狠狠的打他们一顿,但是他依然控制住了自己,以后的事情就交给萧子衿吧,这些是她名义上的家人,不管是什么恩怨都应该她自己来才对。
凌晨不再说话点头示意季宵自己去安排,便直接把萧子衿身子向后转了一圈,萧子衿一直这样任他摆弄有些烦躁了,她还有话要跟苏远说呢,一脸不高兴的想要转头过来,背着苏远说话哪里能感受到那种气氛?
只感觉到凌晨温柔的声音又在头顶上响起,“不要回头看,不要跟他们说话,以后不需要跟他们有交集了,他们恶心。”如吕春风一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即便说的是这样恶毒的话,还是让萧子衿觉得头顶发毛,她甚至觉得头上的发丝都一点点的树立了起来,最后还是没有能够回过头去看。
萧子衿心想,即便是回头看说了些什么又能怎么样呢?他们一家人恶毒的嘴脸又不是第一次看见了,即便今天出了一些气他们的恶毒恶心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自己还要接受一次他们的瞪视,越想越觉得没有必要也不划算,这样算来还是多看看凌晨洗眼睛好一些,这样一想就释然了,脸色也好了起来。
事情解决的萧子衿和凌晨觉决定先回祁家,等明天再过来看看这边的房子,在走向行李箱的时候原本站在行李箱旁边的季宵像是见鬼了一样一蹦三尺远。
萧子衿:“???”
刚才明明这人还对她挺好的,就是上药的时候都在一个劲的说自己没事呢,果然是刚才听见自己家里的事情开始嫌弃她这个弱者了吗?那凌晨呢?凌晨至始自终都是知道她家的事情的,就是她在祁家这段时间苏家也没有少找她的麻烦,那凌晨是不是也很厌倦这样的她呢?不能怪萧子衿不自信,实在是长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人能够真正的自信得起来。
萧子衿想到这些脸色都变得差了,完全不知道在自己郁闷的脑袋上面凌晨正在对着季宵十分和蔼的微笑着,传递出一种兄弟你真的是比较懂事的讯息。
季宵嘴角抽了抽,他之前还以为凌晨就是对家里安排他相亲很不满,所以想要利用一下这个未婚妻来逃避相亲,在他完全不知道相亲对象是萧子衿的情况下,他还默默地为凌晨的遭遇默哀了好几分钟,作为一个从21岁就开始相亲的可怜男青年,他真的很能体会到凌晨这样的痛苦,好在他现在已经算是被家里人彻底放弃了,反正现在京都有头有脸的和姑娘们都已经被他相个差不多了,要是家里还想逼迫他的话只能把眼光放到外省去了,好在现在爸妈似乎暂时没有这个前卫的想法。
凌晨可不管里面的人现在是什么心情,他只想赶紧把萧子衿带离这个地方,两人出了门在草坪上慢慢走。
“我们现在回家?”凌晨看着萧子衿认真的问道。
萧子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地道:“回家?”边说还看了看眼前的房子。
凌晨脸上挂上了戏谑的笑容,“刚才我们在你家里可是做乐约定的。”
萧子衿???
片刻以后她的心思终于从刚才的事情里面走了出来,她没有第一时间去想凌晨说的话,反而是后知后觉的发现今天她似乎发的呆格外的多,然后才想起了凌晨的话,她就是在里面发火的时候都依旧平淡的脸色终于出现了一丝难以置信的破裂,凌晨的意思是说刚才在她房间门口做的约定?
萧子衿无语道:“你管这件事叫做约定?”她真的有些不可思议,这样简单的事情都能算得上是约定?那凌晨和他年少钟情的对象得叫什么啊?
季宵站在门边十分郁闷,这是要怎么去跟人说啊,他要是上前去说了这件事情,是不是他就要开始写墓志铭了?写什么好呢?“季宵死在2019年的夏天”这个怎么样?季宵满腔愁苦,傅司看他站在那里表情已经变了好几次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在这里发什么呆?还不去问一下?我今天可是午饭都没有吃呢。”
傅司的言下之意季宵是知道的,况且光叫人来帮忙还不给饭吃这样的事情季宵自认为也是做不出来的,只好苦着脸继续看在草坪上说话的两人,忽地想到了什么转过身看向还是一脸关切的傅司。
傅司:这个人虽然是在笑着但是怎么办我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恐惧。
“傅司啊,你今天也算是帮了凌晨的忙了,他现在也算是欠了你一个人情,跟我又是好哥们儿。”傅司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人说这么大半天的话是为了什么,接下来季宵的话就让他知道为什么两个我天差地别的人为什么依然能够成为朋了。
“你去跟萧子衿说说她爸要见她这件事情,反正凌晨正好欠你一个人情,不敢朝你发火的。”这一句不敢朝你发火说得冰冰凉凉的,傅司虽然没有跟凌晨相处过但是也知道凌晨在圈子里是个什么样子的,冷冰冰的就不说了暂且算是一个物人设,但是今天他可是亲眼看见凌晨这明显高于自己的战斗力的,现在一看这人就是在和萧子衿恋爱正浓,上前不就是友方送人头吗?
傅司幽幽的看着一脸侥幸的季宵声音几乎是从牙根下面磨出来的,“刚才怎么没有痛死你算了。”
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季宵可怜巴巴的冲傅司露出一个劫后余生的笑容。
要说今天最生气的应该是现在还在收拾行李的苏远一家。
“妈,你们到底是在干什么啊?干什么忽然要搬家?”苏凝刚才是听见下面吵架的,但是刚被萧子衿打了一顿,又做错了事情不敢下去,生怕凌晨把气发在自己的身上,就是连房间都不敢出,就只好把耳朵贴在门边上听一听楼下的动静,但是几人的争吵毕竟是小范围的,所以现在苏凝也不知道下面具体是发生了什么。
杨花不耐烦的挥开了苏凝的手,今天受的气已经很多了,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应付自己的女儿,她现在只想赶紧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收起来,“你快把值钱的先自己找一个箱子装起来,装好了我们就离开,去市中心那个房子先住两天。”
苏凝是个不依不饶的性子,以往这个性子很得杨花的喜欢,但是今天这样的性子实在是让杨花不耐烦,在苏凝又一次的询问中杨花彻底的怒了,“刚才有事情的时候不敢下楼看看,现在就只敢在你妈面前说,你要么滚回去收拾东西要么就在房间里等着萧子衿撵你出去吧,长这么大一点用都没有,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不说是能抓紧凌晨,就是连一个萧子衿都比不上,不知道要你有什么用。”
苏凝第一次被杨花这样怒斥,还是当着佣人们的面,一时之间又急又怒特别是说她不如萧子衿这样的话,就连妈妈说的等着被萧子衿撵出去都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到底是不敢再惹怒杨花只得自己眼泪水哗哗的进自己屋子收拾东西去了。
杨花趁着苏远还没有回来赶紧先把自己的私产都收进了行李箱里,想到苏远现在还在一楼坐着想要单独见萧子衿一面就冷笑了一声,她这个老公一向是得了玛丽苏女主角的病了,年轻的时候靠着温婉还觉得理所应当甚至是在现在还在想不通原本应该都是依靠他应该听他话的人们都是怎么了,现在还想跟萧子衿卖惨讲情面,哪里来的脸?这一点上杨花的定位就十分的明确了,知道自家是对上祁家了,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赶紧守好了自己财物。
傅司战战兢兢地跟萧子衿说了苏远的要求,凌晨在旁边静静的站着也不说话,刚才是在帮萧子衿,但是现在苏远是以一个名义上父亲来要求跟萧子衿说话,他没有理由阻拦,但是眼底也有一点点的担忧,他知道萧子衿是一个耳根软心底又善良的人,刚才萧子衿能这么硬气无非是苏远这些年对她确实是差,但是现在就不知道了不知道萧子衿会不会心软。
萧子衿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两个担心自己的人,笑道:“让他就在一楼坐着吧,到时间了就把他抬出去好了。”
这句话让两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萧子衿才能让人放心,才能在日后不被苏家再继续欺负,他们知道苏家这样的货色只要是一天没有被打入谷底一天就不会停止作妖的。
苏远得到傅司转告的萧子衿的话,一颗心彻底的掉入了谷底,他知道今天要是不能见到萧子衿以后就别想了,甚至可能还会因为这个而至此在京都待不下去,苏远痛恨那些一出生就能在京都占据了无数好资源的富家子弟,但是他也向往能成为那样的世家,他在商场上挣扎求存半载,没想到还是要被这些自己痛恨的富家子弟轻轻松松地打入尘埃里,眼里满是怨恨和复杂,甚至还夹杂这一点点的懊恼,早知道是今天这样的结局,他就应该好好的呆萧子衿的,至少今天会走上的是一个完全不相同的极端。
凌晨顺手把萧子衿低着头沉默的脸上的头发往后面绾了一点,笑着说道:“你以后走路可不能还是这一副低着头怕见人的样子了。”
萧子衿以为凌晨是嫌弃自己的怯懦和胆小,赶紧抬起头挺起胸来,但是说出的话依然是小声的,“以,以后不会了。”
这一副小心的样子和平日里那个针锋相对的人完全不一样,凌晨很好奇这人到底是有几面?很想一探究竟但是知道现在心急不得,只好收好心里的躁动。
“好了,你知道就好,以后可要听话,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以后可以定要对我好一点,知道吗?”
萧子衿:知道个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