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你也应该放下了,裴煊也希望你找个好归宿。”
简以清做坐到顾北北身边,把她抱进怀里,她的眼泪打湿了她的衣。
“我这几天都梦见裴煊了,他说我水性杨花,说我见异思迁,还说,早知道当初带上我一起走。”
顾北北说着说着哭了,然后又大笑,和疯子没有两样。
“不过我也挺开心,我都好几年没梦见他了。”
“顾北北,你不可能等一个死人一辈子,你是顾家的独苗,你觉得你逃得掉?”
简以清很少对她说狠话,神情也变得严肃。
“我是逃不掉,所以老天爷好像听到了我的召唤,我已经有三天没来姨妈了。”
顾北北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吓得简以清脸色煞白。
“谁的,周墨轩的?”
怀里的女人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走,跟我去医院。”简以清将女人的外套拿上,把她脸上的泪痕擦干。
“我们先去医院检查,然后再想办法。”
“北北,有我在,别害怕。”
她看见顾北北红肿的眼眶,哭的通红,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A市医院
“顾北北,顾北北是那位?”女医生拿着病例单,在门口喊。
“来了,医生。”
简以清手心里全是汗,明明是顾北北怀孕,她却还能若无其事的打游戏。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耶,五杀了。”
“顾大姐,你这样搞,我以为是我自己怀孕呢,你就不能假装紧张一下吗!”
简以清没好气的翻白眼,顾北北的镇定简直让她瞠目结舌。
“不好意思,这B超上没有胚胎显示的痕迹,顾小姐你没怀孕。”
“我平时姨妈很准的,我已经三天没来了。”
顾北北站起身,说的直白。
“那你可能是有点月经不调,建议您到隔壁科室开点药。”
“……”
“北北,没怀孕就好!”
简以清瞬间浑身轻松,还真是虚惊一场。
“剪子,我们喝酒去吧!”
顾北北捂着小腹,笑着看向简以清。
后者有点犹豫,万一被周墨恒抓到,那就凉凉。
“走嘛,我心情不是很好,昨天和周墨轩大吵了一架。”
顾北北卖着惨,脸上还花了妆。
“行,开看你伤心的份上,我舍命陪君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简以清还没怕过。
A市的轰趴要的就是热闹嘈杂的气氛,尤其是夜幕降临后最有感觉,俊男靓女拥挤,音乐响彻震动着耳膜。
顾北北直接定了包厢,拉着简以清走了进去。
“先来二十瓶野格。”
“再来二十个小哥哥!”
“姐姐,几天心情好,谁把我哄开心了,我就包了今天的场。”
顾北北是典型的万草丛中过,片绿不沾身。
“北北,这样不好吧,我可是结婚了的。”
顾北北嫌她命太长是吧!周墨恒要是知道这事,今晚上就得见血了。
“没事,等他来了,你就说这些都是我的,放心,我懂!”
她朝简以清抛了个眼神,剪子,我够仗义吧!
“你懂什么!你是要把我气死吗!”
简以清后悔死了,顾北北真是和稀泥一把好手。
包厢外的某个角落里,两个长相张扬的男人,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帅哥,你们是在玩cosplay吗?”一个醉酒的女人走过来搭讪。
“滚。”
男人的声音冷得渗人,脸上布满阴霾。
吓得那女人连滚带爬,跑了老远。
只见一旁穿中山装的男人开口:“点了些什么!”
“二少爷,顾小姐点了二十瓶野格。”
“没了?”
“还……还有二十个小哥哥。”
保镖屏气凝神,眼神打量着两位阎王爷的表情。
阿弥陀佛,保佑我今天活着出这个门。
“简小姐呢?”周墨恒摩挲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冷声问。
“简小姐没点。”
“嗯。”西装革履的男人脸色倏然缓和,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
这憨憨到是挺乖。
“四弟,你叫我来,就为这?”
周墨轩沉着脸,毕竟是她老婆点了二十个。
“我可是帮你捉奸,二哥,你不谢我?”
男人痞笑着,还惬意的喝起了酒。
毕竟她家老婆一个没点。
半个小时前……
周墨恒回到别墅,发现简以清还没回来,连电话也不接。
让助理查了查定位,发现她竟然在白马迪吧。
那可是A市著名的鸭窝。
想着简以清肯定和顾北北蛇鼠一窝,顺便还发扬好人好事,打电话叫上了他二哥。
十瓶野格下肚,顾北北醉的不轻,胃里难受,小脸酡红。
“剪子,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像我,你可一定要做好措施,否则最后伤害的是你自己的身体。”
剪子,我好想我的阿煊,可他不见了,和那场大火一起……”
“我告诉你周墨轩,我是顾家小姐,我怕过谁,天王老子我都不怕,你个混蛋周墨轩,你敢这样对我……”
“你喝醉了。”简以清拿掉她手上的酒杯,刚拿过来,就被顾北北抢了过去抱在怀里,“谁说我醉了,我没醉!我还可以喝。”
“对了,我的小哥哥呢,怎么一个都没来!”
顾北北环视四周,空空如也。
“刘经理!刘经理!”
“来了,来了,怎么了,顾小姐!”
刘经理的狗腿子跑得贼快。
“人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人特么都被那两个大老爷扣住了,那还有人啊!
后台包厢里,周墨恒叼了支烟,斜眼瞟着那二十个野男人。
“现在的鸭,穿这么少?”
鸭子1:“是,是,顾小姐吩咐的。”
某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冷着眼,朝鸭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鸭子2:“不不不,是,是简小姐吩咐。”
周墨恒掐断烟,冷呲:“拖去打断腿。”
鸭子3:“呜呜呜~~是,是刘经理说的。”
包厢里。
简以清被顾北北带着灌,两人都醉的胡言乱语。
“你不知道那个周墨轩有多鸡贼,闷骚得要命。”顾北北又喝了一大口。
“那你肯定,没见过周墨恒那么开放的,他喜欢裸睡,你敢信!!”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悄然间,包厢的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