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担心的看着他,但也没办法。
早膳沉月鄞用的不怎么多,如果不是安禄坚持,他可能都不吃了。
坐上备好的马车,沉月鄞入了宫。
和他一起的,还有大将军闻人濮。
两人对视一眼,都隐约猜到了此番皇上宣召的含义。
守门的太监见两人来了,急忙跑进去禀报,然后奉旨宣人进殿。
两人进去是齐齐地行礼,得了命令才起来。
“父皇,昨日孩儿确有私事出城处理,竟耽误了旨意,还请父皇责罚。”
沉月鄞先发制人,先皇上一步认罪。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皇上倒也没有责备。
“此番朕宣尔等入宫,不是为了别的,正是因为这征兵的事。”
两人皆是心里默然。
老实说,早在他们方才遇见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
不过当下他们也只能假装不知,毕竟擅自揣测圣上旨意,也是罪。
三人就征兵一事做了详谈。
这件事事关重大,必须要妥善处理。
皇上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了沉月鄞,朝中很多人都开始嗅到了苗头,开始转变方向。
一件事,就引来了朝中变革。
征兵的事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一切都按照设想展开。
本来沉月鄞应该要舒心的,却总有士兵看到他站在城楼之上,遥望远方皱眉。
王爷都如此担忧这件事,做属下的自然也得用心卖力工作才是。
于是就变成了整个兵营人人皆危,个个拿出十足的心思来操练。
只有安禄知道,沉月鄞想的不是已经基本安稳的征兵,而是远在另一个地方的元阿紫。
作为属下,安禄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默默的帮他留意着军中事宜。
可怜柳诗月每次来找他,都是碰到冷屁股。
“王爷,柳姑娘来了。”属下小心的靠近,说道。
“本王还有要事需要处理,不便见客。”沉月鄞收起远看的视线,往里面走去。
那些人也是无奈,毕竟明眼人都看到他已经站在那里好几个时辰了。
现在人家柳姑娘一来,他就说要处理事宜,这谁看不出来是为了避客所做的推辞?
可是他们毕竟只是些下人,不好说什么,只得和柳诗月解释沉月鄞要事缠身。
不管怎么样,这柳诗月也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不好拨了人家的脸色不是。
柳诗月又不是傻子,一次是这样,两次三次还是这样。
关键是每次连理由都不换。
她理解征兵是要事,可难不成她就真的这么傻,每次都会逮着他工作的时候来找他吗?
你说他忙到没时间吃饭就算了,难道还能饭点过后也不吃,再过了也不吃,一整天都在工作吗?
沉月鄞这么直接的不见,让柳诗月觉得自己颜面尽扫。
毕竟每次都是那些下人来传话的,久而久之,他不待见她的事,岂不是在军营中人尽皆知了?
柳诗月脸皮薄,不过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来了。
既然他总是让下人来拒她,而她又进不了军营,那她便直接去府前拦他。
起初还真有那么几次让她给逮到了,可是后来沉月鄞嫌她烦人,干脆直接住在了营中。
他本就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公子哥,住在军营反而让他觉得更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