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学的是医术,要学那伤人玩意儿作甚?”葛老也不甘示弱,连忙回击。
“等你被人打到满地找牙的时候,我看你还说不说这番话。”
两人一路互怼,倒也还是慢慢的朝天南山走着。
仗着元阿紫不赶人,沉月鄞就一直待着。
如若不是收到了安禄的信,他多半是想就这么一直待着。
元阿紫远远的就看到了一只信鸽到了她家,赵掌柜他们不会用这种方式联系她。
那么就只能是来找沉月鄞的了。
她没询问,只是看着感觉男人总是在她身边打转。
几次欲言又止。
元阿紫不与被和他有什么交流,就这么看着他在那里着急。
村里的那些小病小痛不至于让她忙碌一整天,她就随便找了些东西在那里忙活。
活脱了连扒拉草药,都比看他一眼有价值。
沉月鄞确实想搭话,可是看到这个样子,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在元阿紫看不到的地方,沉月鄞看着手里的信,面色沉重。
京城的局势这么紧张,他如何能够做到交由他人来做?
眼看安禄飞鸽而来,让他尽快回京。
责任之下,由不得沉月鄞乱来。
但他承认,他这个时候就是有些孩子气了。
他想知道她为何突然不告而别。
这个想法竟然化成了不放心,于是迫使他无法遵从本心的留了下来。
他将信握在掌心,用内力将其化成了灰烬。
让人无法知道信中的内容。
正午过后的时间过的很快,沉月鄞看着时间流逝而愈发焦虑。
这个焦虑似乎只有元阿紫感觉不到,连薛锵都发现了。
不对劲。
薛锵本就一直观察着这里的情况,很快就发现了沉月鄞的异样。
难道是发生什么了?
可是看阿紫的反应,不像是发生什么了啊。
薛锵是个直性子,有什么事自己得不到结论,就干脆去找了能够给答案的人。
沉月鄞他是半分都不想靠近了,唯有元阿紫能够告诉他。
于是趁沉月鄞不在那周围转悠的空档,薛锵马上跑了过去。
“元姑娘,你这才刚回来,怎么不休息一下。”薛锵笑着过来说道。
元阿紫看过去,见是他,表情倒也没什么变化。
“就到处倒持罢了,费不了多少心思。”元阿紫答。
“有什么需要吗?我可以帮忙的。”薛锵问。
“没有,谢谢。”
确实没什么需要忙的,她也就是没事找事干。
余光下是屋外的阳光布地,偶见落叶坠地,耳闻树叶随风吟唱。
他不在。
元阿紫对这个太平的日子,居然产生了陌生的感觉。
“小王爷这次来这里,是所为何事啊?”薛锵不好直接问,于是迂回了一下。
“我与王爷不过萍水之缘,无从知晓他的用意。”
元阿紫看似眼神不变,但是她的语气却不似平时那般的随和。
隐隐地还有要快快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
“元姑娘当真不知?”
沉月鄞的声音突然传来。
人未至,其气场已经震慑了整个屋子。
不管是碍于他的身份,还是迫于他的这种凌厉气势,薛锵都不好在继续待下去。
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先出去了。
在出去前,他还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