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锵早早的收到消息在村口等着,远远的看到他们的马车时,还欢喜的要迎过去。
谁知马车停下以后,出来的人,居然还有沉月鄞。
“你是谁?”薛锵一下没忍住,问出了口。
这句话有些不客气又无礼,薛锵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奈何思念和危机感同时出现,愣是让他没忍住。
“这位是小王爷。”元阿紫没让沉月鄞和他直面接触,而是转而介绍道。
众人肃然起敬,一时间跪倒了一地,哪里还有人关心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免礼,本王不过是顺道要来此处,并无什么大事。”
这里民风淳朴,而且,元阿紫本就一介女子,若是不加解释,传出去,很容易引起别人议论。
本来只是元阿紫归来,如今多了个王爷,顷刻间整个村子的人都跑来围观。
但碍于沉月鄞的身份,倒是没人敢拦着他们的路。
元阿紫不在意那些人,沉月鄞则早已习惯,所以倒也没什么不便。
中午的时间,元阿紫也不好直接把他赶走,便留他在家里吃了个午饭。
饭点刚过,外面就来了客人。
无非是一些来求医的村民,大概是都等着她回来的。
现在知道她归来,自然一个个的都往这边跑。
元阿紫不想这么和沉月鄞呆在这里,人赶不走,那她总能先躲一躲吧。
于是,元阿紫就将那些人叫了进来,一个一个的把脉问诊。
他们中有一些是本身有些老病的,有些则是因为得了这个季节容易得的风寒。
都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不过耐不住村子人多,一个接着一个来,也真的是要命。
元阿紫倒也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耐着性子给那些人拿药。
人前,他们都夸元阿紫是活菩萨,感谢她的救命之恩。
只是出了这个屋子,那些人也避免不了聚在一起。
“你说这元姑娘也真的是可怜,一个人拖着个六个孩子。”
“有什么可怜的,做出这番伤风败俗之事。”
“尚未成婚就生了孩子,真是……”
“谁说不是呢,而且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
这些话,元阿紫听不到,但是沉月鄞都听到了耳朵里。
他一双温柔眸子一下变得锋利了起来,几人即便没有看到他的存在,也感觉到了逼迫感。
看到不远处他站在那里,那些人哪里还敢说风凉话,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散开了。
这些话,她真的一句也不曾听到吗?
沉月鄞抬头看向那个为了这些说风凉话的人奋力把脉的佳人,心里是隐隐的疼。
另一边,葛老和元小澄在去天南山的路上也依旧不太平。
途中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劫匪,拦了他们的马车。
他们老的老,小的小,空有一身的药理,哪里会武功。
最后还是依仗手里的那些个药,两人才逃走。
虽说有惊无险,但也可以说得上是很狼狈。
丢了马车,又丢了粮食。
元小澄哪里搞过这么憋屈的?
跟着他娘,哪次不是直接硬刚,整的对方自闭的。
这下可好,刚分开没几天,他们就差点被整自闭了。
“你也太没用了,活了大半辈子,连武功都不会。”元小澄实力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