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我不同,她不是家生子,有爹娘父母,又精通调香。
当初要不是家里过不下去,绝不会把她卖了。
可之后她家来赎人,沈府却说,府中没有这么个人。
她家以为她死了,才南下经商不再回来。
若非当初小姐喜欢她的手艺,说了谎留她下来,又骗她签了死契,说不准她能同家人团圆,日子好不好过不说,至少正正经经是个人家,不用委曲求全给人做妾。
秋霜听完连跟我求证了几遍,整个人都变得浑浑噩噩。
她恨了父母一辈子,结果让她不得团圆的人,就是她一心维护的小姐。
在大狱里待了一日一夜。
秋霜留下一句,是小姐要害你,就离开了。
我不知她去了哪里,后来才听说,她是南下了。
有了秋霜的事,我实在不想让二房一家好过。
如今身为沈家主母,我做事方便多了。
我寻了二爷常去的赌庄,拿了银子请庄家做扣。
不过几日,二爷就把从沈家拿走的家产,输了个精光。
甚至还把小姐抵给了赌庄。
那之后我去看过小姐,她容貌秀丽,又精通诗文,被赌庄四处外租,成了租妻。
然而她第一单买卖,就难产而死,连孩子也没留下。
后来,我听赌庄的人说,二爷输了小姐,还是戒不了赌,最后把自己两只手脚都输了,让人扔出赌庄,自生自灭。
半年后,我诞下一子。
一整个月,大爷连地也不许我下,非说月子里养不好,日后要受罪。
看他冷着脸,在地上忙来忙去,我觉得有趣,忍不住问他:“润之,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
沈润之回过头,宠溺地在我头上揉了一把:“你一边撒谎,一边心虚的样子,实在可爱。”
我恼地锤他,他却抱住我:“轻点,千万别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