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么说,他倒是想知道他们愿意拿什么来跟乔一辰谈。
“如果我跟乔一辰谈,你们能给我,能给乔氏的筹码是什么?”
牛正贤闻言有些欣喜,乔川宁这么问,说不定愿意跟乔一辰谈。他现在已经基本上退居二线了,他本来就在筹谋离开的事情,最近已经不怎么处理公司事务。
牛正贤看着乔川宁,咬咬牙,只要这一次能脱身,让他刮下一层皮他也愿意。“如果一辰愿意撤诉,我愿意把我的股份无偿转让百分之十给他!”
牛正贤手上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百分之十,对他来说确实也算是大出血,乔家手上的股份加上这百分之十就超过百分之五十一,等于说拥有绝对控股权。
“你倒是舍得。”听他这么说,乔川宁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明面上他们手上的股份只有百分之四十九,但是。
沈馥听到牛正贤愿意转让百分之十的股份,眼珠子转了转,这老货有股份她可没有,她能拿出来的筹码有什么?沈家不愿意帮她,她的筹码只有她自己。
沈馥心里没底,但是她现在只能豁出去,无论如何她的工作能力是够强的,否则也不会年乔轻轻在乔氏做到这个位置。
她发誓道,“只要小乔总愿意放弃起诉,我愿意回到公司从基层重新做起,继续为公司效力,绝对不生二心,事事以公司利益为先,绝对不会再做出任何对公司不利的事情!”
沈馥的确不错,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无可取代的,没有沈馥,还有王馥,还有刘馥,只要有钱什么人请不来呢。
乔川宁听完了两个人的条件,脸上模棱两可的表情消失了,他彻底失去了和这两个人谈话的兴趣。
乔川宁神情冷漠的问,“你们真的觉得自己有资格谈条件吗?”
牛正贤瞬间就变的面如土色,他没有想到百分之十的股份乔川宁都不放在眼里,乔川宁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这里也没得谈,但是牛正贤还是不想就这么认了。
“如果你觉得百分之十太少了,我们还可以商量!我也可以继续在公司里干,我还能干的动!”
乔川宁眼神凌厉,疾声道,“你哪怕把百分之十五全部出来也没有用!”
一句话给牛正贤彻底判了死刑。
沈馥心里的防线此刻也直接坍塌了,她虽然一开始觉得乔川宁不怎么愿意帮他们,但没有想到乔川宁是真的铁了心任凭乔一辰把他们告上法庭,一点余地都没有。
她忍下恨意,忍的眼眶泛红,面色凄苦的讨饶,“老乔总,您看……”
沈馥再想商量,也得看乔川宁还愿不愿意听。
乔川宁本来就没有打真的答应他们,这件事如果是犯在他手上,他只会比乔一辰做的更绝。
他不过是想看看,他们究竟愿意为这件事付出多大的代价。
而越大的代价,无非意味着他们背后还做了更多的恶,犯了更多的事。
现在既然已经摸清了他们的底线,也就不想再奉陪了。
“你们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没有给他们多余的反应时间,乔川宁话音刚落就继续说道,“两位,容我提醒一句,你们早就已经被公司开除了,是什么让你们觉得自己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牛正贤,我跟你认识确实已经太久了,也一起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但是我今天才发现一直以来还是我小看了你,你比我想的有魄力的多啊。”
“至于你,沈家的小姑娘,你比你爸爸倒是还差的多,即便回扣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但是你没有收拾好自己的尾巴就是你的错。”
乔川宁给他们做了最后的总结,“这件事无论是在乔一辰还是在我这里,都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明白了吗?我支持将这些事情彻查清楚,也支持乔一辰所做的任何决定。你们与其来求我,不如回去想一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吧。”
牛正贤面色狰狞的吼道,“我手上还有公司的股份,你不能这样对我!最初公司的那几个项目,和叶生他们的合作还是我牵线的!我曾经为公司做了那么多!”他脸上神色几番变幻,最后又一脸痛苦的求道,“老乔,老乔,乔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听我说,只要公司撤销起诉,我愿意拿出我全部的股份!我可以不做公司股东了,我去公司给你们免费打工!”
沈馥也红着眼睛,“老乔总,这件事,这件事怎么就不能商量了呢?咱们有话好好说是不是?我在业内也算有名气,在公司我绝对能够创造更大的价值,为公司做更多的事!”
乔川宁摇了摇头,他不是看不出来他们心底的恨意,但他们恨或不恨又有何妨?乔氏会让他们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多说无益。“我已经言尽于此了。老许,送客!”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管家拦在乔川宁身前,几个一身肌肉,年轻力壮的保镖分别押住了牛正贤和沈馥。
老许和和气气的劝道,“对不住了两位,请吧!”
“你给我滚开,你算什么东西!”
“老乔总,只要公司愿意撤诉,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做!老乔总!”
乔川宁充耳不闻。
老许笑眯眯的挥了挥手,几个保镖押着人往外走,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彻底消失在客厅。
一直到了门口,保镖毫不留情的将人丢出去,乔宅的大门在牛正贤和沈馥的面前紧紧关上。
牛正贤一拳捶在纯黑的大门上,仿佛丝毫感受不到痛意,出了乔宅,他眼里的恨意分明,脸上各种情绪交织,将一张脸面憋的赤红。
牛正贤没想到乔川宁这么不留情面,他曾经也是和乔氏共同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也曾经为乔氏立下过汗马功劳!现在他们就打算借这件事彻底把他赶出公司?!不就是几百万,他以前为公司赚的钱还少吗?
牛正贤心里的悔意被恨意蒙蔽,与乔川宁彻底谈崩将恨意浇的更烈,连那些惊恐都化作了更深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