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之如此显然的情绪的外露,又怎能瞒得过肖阳的双眼?
肖阳的嘴角勾起了一道不易被人觉察的戏谑的笑意,而这也正符合他之前所预期,他并没有让张牧之和郑和平两个人联手去办此事,就是为了让他们二人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警惕和仇恨,使得他们两人不会一同联起手来给他带来麻烦,而此时看来,张牧之这个家伙已经掉入进了肖阳设置的陷阱之内。
肖阳随后微微的摆了摆手,示意让郑和平和张牧之两个人退下。
郑和平走出了房间之后,便再也不去掩藏自己脸上那得意的笑容,像是故意在张牧之的面前炫耀一般,洋洋得意的说道:“张家主,今日这件事情就由我来操劳,不需要你为其而劳累!”
张牧之一听到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愤然的鼻息之中喷出了一声冷哼,两道目光冰寒无比,狠冷的盯着郑和平,那样的眼神像是恨不得要把眼前的郑和平生吞活剥,“你这家伙得了便宜居然还在老子的面前如此的张扬?难道是不想活了吗?”
“张家主,你这话又是从何处所说?咱们二人现如今都是为肖先生在做事,本质上而言你我两人就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这生死与共,所有的事情都无法独善其身,而你也最好不要有这样的念头,要是被肖先生得知,到时可是要惹出大麻烦的。”
郑和平这个老家伙幽幽地说出了这一番话,而他言语之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那就是以肖阳作为威胁,有意的在压迫着张牧之。
张牧之见得郑和平这个老家伙将肖阳搬了出来,愤然的一甩手,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径直离去,不再去和郑和平这个家伙多废话。
郑和平凝视着张牧之离开的背影,而他的目光渐渐变得阴狠,他在心中暗暗的说道,你这家伙也在老子的面前猖狂不了多久,只要之后解决掉的孔家,你便再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到时老子就会顺手把你这个家伙除掉,从今以后便是我们郑家在这修为界之中一家独大!以前的四大元神也都不复存在,也只有郑家才能够流芳万世!
其实从一开始他的心中便一直抱着如此的目的,而肖阳对于他的任务也更加使得他觉得的他在肖阳的心中占据了一定的好感,而以后大可以利用这样的优势去对付张家。
此时的肖阳则是给自己找了一处房间,将那房门紧紧的关合,把古鸿轩交给他的那一张羊皮铺在了面前的桌子上,细细的端量着。
可是那羊皮之上的图腾各异,而且他如此端详了许久之后却仍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之处,如此也不由得使得他的心中泛起了些许的为难,古鸿轩那个家伙曾经说过,这一块羊皮之上是被人动了手脚的,但是究竟手脚做在哪里,他可都是一无所知,而这也成为困扰他的一大难题。
肖阳的两道眉头紧皱,就犹如紧锁着的八字一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是郑和平这个家伙却在宋家闹出了大动静,他将自己已经得知的宋刚的亲信全部都抓了来,然后将宋家所有的手下全部都召集到了这庭院之中的空地之上。
这些手下自然也是认得郑和平的,而且这宋家的风吹草动在这些手下的口中传播得极快,他们已经得知自己的主子遭遇到了不测,而郑和平和宋刚一直都是死对头,他们也猜测自己极有可能因此而遭殃,但是当他们听到了如此的风声之后,还没有动身逃离开此处,便已经被郑和平给拦在了这府邸之内,无法从中脱身。
郑和平更是从郑家调遣来了自己的人手,此时将这群手下团团的包围,密不透风,使得这群家伙根本无法从中脱身。
这些手下一个个彼此面面相觑,而神色之上皆是露出慌乱之色,他们的心中那一股不祥的预感愈发的浓烈,仿佛他们等人所在之处已经被一股阴云所笼罩,他们悻悻的低着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生怕稍有不慎,则会给自己带来性命之危。
郑和平两只手背在身后,那幽冷的目光扫视过周遭的这群手下的面庞,而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像是清了清嗓子,随即一脸严肃的说:“我知道你们这群家伙曾经都是效忠宋刚那个家伙的,但是对于这些事情我并不介意,你们也都是被形势所迫,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而现在我给你们另外一个选择,那么就是乖乖的归顺于我,从今以后听我的命令,如若有不从,那么后果就会形如这几个人!”
而此时宋刚的那几个亲信,都已经被五花大绑,像是螃蟹一样丢在那一片空地之上任人围观,而且在他们的口中都塞着一块抹布,使得他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喉咙之中不住地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表达些什么,但是却又一个字都听不清。
那些围观着的手下瞧见了这几个宋刚之前心腹的下场,他们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在胸腔之中剧烈的狂跳着,额头之上也不由得渗出了些许细密的冷汗,毕竟这些家伙现在的处境也极有可能是他们之后的下场。
他们更是将头压低。
而此时的郑和平的眼珠一横,对着自己所带来的那些郑家的手下使了一个眼神,那些手下便当即会意,提起了手中的兵刃,便朝着那群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宋家的心腹劈砍而去,鲜血瞬间喷涌而出,这空气之中也都弥漫起了一股刺鼻的血腥的气味,只在短短的数息之间,这足有数十个家伙全部都命丧当场,再无任何还手之力。
面对如此惊悚的一幕,这些围站着的手下也都吓得丢了魂儿,一个个的面色煞白,两条腿更是不住地打起了摆子。
此时的郑和平又将目光环视了一圈,见得这群手下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而这也正是他想要达到的目的,他的嘴角勾起了一道得意的笑容,幽幽地说:“呵呵,你们这群家伙现在可知道害怕?如若敢不从于我,那么这便是你们的下场!”
此句话一说出口来,话音未落之际,这群手下纷纷的跪倒在地,而后连连的磕着响头,不敢有任何的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