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童一听到如此的要求顿时满脸的为难之色,他此时的心中已经意识的到以自己那点修为根本就不是眼前的玉燕的对手,额头之上急切的满是冷汗,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这些年来尽管他的肉身无存,但是他却可以单单凭借这一缕残魂留在这世间也都是归功于这九层妖塔之中的镇塔明珠,而最初这九层妖塔的设计者便是将他放在了这最顶层,而且在那每一层之上都设有一道符咒的结界,也使得其他的人无法来打扰他。
但不过他却偏偏辜负了当年这修建者的一番殷切的期待,这些年来他却仍然没有为自己找回来肉身,哪怕是在那虚无的幻境之内,他都没有办法炼制出来一个婴儿的肉身当做自己的替代。
玉燕的两只手臂环绕在胸前,两只眼睛一眯,额头之上那两道修长的柳眉微微一挑,而后不耐烦的问道:“你这家伙可有考虑清楚?”
鬼童的面颊之上满是冷汗,微微的合动着嘴巴,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件事情……这件事情还有没有其他的商量?”
“呵呵,你认为呢?”
玉燕的喉咙之中发出了一声清冷的笑声,如此这般的反问道,“本姑奶奶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是为了拿镇塔明珠而来,你这家伙在姑奶奶的面前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除非是你不想再让你这一缕残魂在这世间留存!”
尽管说玉燕的言语说得轻描淡写,但是他所说的话语的字里行间之内都透出一股浓浓的威胁的意味,也使得鬼童不敢有丝毫的违背。
他的两道眉头紧锁,眼珠在眼眶之中来回的转动着,就仿佛是绞尽了脑汁思忖着此时此刻眼前这事情的应对之策,但不过如此这般许久之后他却一筹莫展,而后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看向了站在他面前的玉燕,而后就在刹那之间他的眼角之处闪烁过了一道冰寒无比的杀光,两只手奋然一握,咬牙切齿的狠声说道:“妈的,既然老子非要死在你这个娘们的手里,那么倒不如我让老子战斗到最后一刻!”
他如此说过话之后,那喉咙之中便发出了一声怒吼之声,而后整个身形腾然向前冲出,以光电一般的速度朝着玉燕冲击而去。
而在这鬼童的身上笼罩着一层浓黑色的烟雾,就仿佛把他的整个身形全部都笼罩于其中,他的双手以及快的速度迅猛的朝着玉燕发起了攻势。
玉燕将如此一幕看在眼中,他的两只手仍然是揣在裤兜的口袋之内,双脚站定于原地,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而后他的鼻息之中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冷哼之声,言语之中带有几分嘲弄的意味说道:“你这家伙还真是不自量力,难道不知道不是本姑奶奶的对手吗?偏偏要以此方法来自寻死路,那么如今可就怪不得本姑奶奶了!”
随着他的这一句话说出口来,就在那话音尚未落下的瞬间,只见得他轻巧地拂袖一挥,随即便是一道疾风凝聚在了他的面前,犹如一道风墙一般,坚不可摧。
任由那个鬼童用尽了浑身的气力所发起的攻势在这一道风墙的面前都无法将其攻破,也使得鬼童的心中不由得暗叫不妙,那神色之上的神情显得更为紧张。
但是自己已然出手,便已经没有任何收手的余地。
他仍然奋起攻击。
而玉燕见状,缓缓的摆了摆头,“还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如此一句话语说出口来,便是一道疾风冲击而出,正中在鬼童的胸膛之上。
只听闻到砰的一声声响,鬼童的身形凌空向后飞出,随即便落于地面之上,落地之时他的那一缕残魂就犹如将要飘散一般,若隐若现。
纵然他已经用尽了身上仅存无多的修为想要将自己这残魂所凝聚,但是却无能为力。
方才玉燕的那一道攻击便已经使得他身上的修为大损,那足有数千年的修为只在那眨眼之间便已经溃散。
玉燕的两只纤细的手臂仍然环绕在胸前,而后迈着步子不疾不徐的朝着那鬼童的方向走去。
鬼童心知肚明,以他方才的能力都不是眼前的玉燕的对手,而他现如今的修为又怎么会是玉燕的对手呢?
他索性也不去躲避,只是两道目光不错地紧紧地盯着那逐步朝着自己走来的玉燕,而后在他的面庞之上浮起了一抹狰狞的笑意,幽狠无比的说道:“你这个臭娘们有本事就杀了老子,而老子一死,那镇塔明珠到底在什么地方可就没有任何人会告诉你这个家伙了!”
只是使得这个鬼童万万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说过的这一句话之后,忽然之间那玉燕仰头大笑了起来,笑声戏谑无比,就仿佛根本就没有把眼前的鬼童放在眼中,而这鬼童方才的那一番威胁也都形如无存一样。
鬼童瞧见了眼前这一幕之后,一脸的懵逼,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瞳孔之中满是困惑之色,着实是不知玉燕这样是为何。
玉燕随后止住了自己的笑声,而后说道:“你这家伙还真是蠢!如今居然还能够想出用这样的事情来威胁本姑奶奶,你认为本姑奶奶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敢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如此一番话语使得鬼童瞠目结舌,一时之间嘴巴大大的张成了一个O型,着实是说不出来任何的话,而他的面色骇然的犹如一张白纸一般,毫无血色,浑身更是不住地瑟瑟颤抖。
他的头脑之中一片茫然,不知玉燕有何手段,更是不知玉燕说出来这样的一番话是否是有意的在诓骗着他!
“你可以放心去死!本姑奶奶可是有的是办法可以从这里找出来镇塔明洙的!”
鬼童一听到玉燕说出来这样的话,顿时两只眼睛睁得更大,就仿佛眼珠要从眼眶之中挣脱出来一样,他着实是难以置信玉燕是从何得知那镇塔明珠就在这一处山洞之中的!
“你……你这家伙是从何得知的?”
他慌乱不已的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来,但是当这言语说出口之后他便意识到自己在情急之下说错了话,只不过这说出去的话就犹如泼出去的水一样,覆水难收,无法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