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烦郁他这样莫名其妙的问,用力推他:“他病了。”
霍以厉墨眸暗沉,看着她脸色微红地在自己面前挣扎,想到刚才她从厨房那一声娇娇软软的呼唤,细白的受伤端着香喷喷的粥,她给别的男人做的粥。
男人心里那点不服气又涌了上来,嗓子低哑:“我也病了,怎么不见你关心我。”
“哪里病了?”陆深深抬起水眸看他,眼神润润潮潮的,像是一头初生小鹿,很清澈地看着他。
霍以厉额头抵着她的脑袋,薄唇不安分地在她鼻梁上厮磨,宽大的掌带着薄薄的茧和深沉的温度,勾勒着她无比曼妙的曲线。
陆深深是抵挡不住他这般深情款款的,微微仰着小脸,闭眼任他吻,身子发软地朝他怀里靠。
“嗯。”男人吻了遍她的脸颊,从细细的眉心到嫩白的下颌,比较满意地哼出一声,倒是没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臭男人。”陆深深被他捧着小脸,感受他颤抖的唇滑过自己面颊,小脚踢他,却不敢用力,“天天疑神疑鬼,小心眼的臭男……啊!”
身体一下腾空,她臀部被他轻而易举地托起撑在门板上,双腿自然地张开环住他的腰,她脸红,双手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怕摔下来,把他身子夹得紧紧。
“放我下来。”她推他,语气嗔着。
“想要。”他简单地应着,埋在她脖颈里眷恋地呼吸着,那么香,有一股嫩嫩的婴儿沐浴露味儿,“这么香,看你下次敢不敢到别的男人家里野。”
陆深深脸皮薄薄的,哪里撑得住他露骨的话语,脑袋嘤嘤地埋在他胸口,脸红得滴水:“霍以厉你疯了,在别人家里……你……”
这男人简直够大胆!
“没事,在别人家里照样让你舒服。”
陆深深踹他一脚,妈蛋,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好么!
男人却不理睬,呼吸缠着她的意识,手开始解她的衣衫。
门外,男人微微靠在门上,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
房屋不隔音,里屋传来的喘息和娇唤一丝不漏地传在他耳里,他低笑,吐出一口浑浊,没想到是这样,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主动让出自己的家,让给霍以厉欢愉。
他是疯了,但耳边,那个平日对他小心翼翼软声软气的女人,此刻躺在别的男人身下,他一叹再叹,4、5根烟蒂落地,他抽出一把烟,随意拿了一根,烦躁地准备点燃再抽。
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夺了他手上的烟,薄如琛烦郁地回过头去看,方婉月正冷目瞪着他,手里捻着他那根烟,轻哼一声点燃,送入红唇。
“没用!”方婉月一边抽着烟,一边瞪他,目光十分凶,带着一分不甘。原以为这次是彻底赢了,谁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对陆深深动了恻隐之心。
薄如琛平静地看着方婉月,是,其实刚才,他只要在霍以厉推门而入的一瞬间,抱住陆深深在她身上乱摸乱亲就成功了。
但看着她为自己忙前忙后,那样热心又温暖像一个小太阳照耀着他,突然间,不舍得了。
在公司里,她脑袋不聪明,又那么努力想要做好一切,他是看着她成长的,一步一个脚印。
每次在他面前,有点胆怯又有点想和他亲近一点的心情一丝不漏地写在脸上,或开心,或烦恼,或难过,他只要看她那张脸,就看透了她整颗心。
就这样一个单纯比水澄澈的女人,他果然还是珍视比欲望更多一些。
淡淡地抿了下唇,仍有薄烟从鼻腔而出,他揉了揉眉心,支起身子往外走。
“你去哪!”方婉月站在原地瞪着男人的背影。
“难道还留在这里偷听?”薄如琛挥挥大掌,高大的身形钻入银色迈巴赫内,很快地,车子转瞬离去。
方婉月猛地跺了下高跟鞋,也跟着上了自己的车,发泄似的“轰”一声将车子驶离这里。
炽热的大床上,男人喉结微动,墨眸染着一层深重的欲望,捏着她白皙透红的脸颊邪声低笑:“还够不够。”
陆深深把脸捂进被子里,薄薄的脸皮蒙上一层红云,她在他怀里嘤嘤地哭,说是哭,更像是在无助地撒娇。
被他那话气得,又真的提不起气,又羞又急。
“要我说还是你的问题,在我怀里叫得跟只猫咪一样,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你这么挑逗。”某男人一本正经地搂着她,掀着她的被子去看她红透了的脸。
陆深深气一下上来了,什么嘛,什么叫是她的问题?
颠倒黑白是非的臭男人,明明是他不好还怪她。
一脚踢开他,自己裹上被子,命令似的一声:“少罗嗦了,给我收拾屋子,把味儿散了。”
妈蛋,在别人家里控制不住……如果薄如琛在门外没听到也罢了,若是听见了,叫她以后怎么有脸再见人……
“是,老婆大人。”霍以厉淡然一笑,隔着被子抱着她吻了吻,然后随意披上外套穿上裤子,开始贤惠地收拾床铺。
……
回到家后,男人颀长的身形往沙发上一躺,很没形象地翻个身子背对着她。
陆深深还没意识到他是怎么了,把包包放下,推了推他的肩膀。
“嗯……”男人沉沉应了一声,干燥而宽厚的大手一把握住她的手心,却没有转过身来。
“老公你是不是几天没碰我就累成这样了。”陆深深笑着,看着他的背影直捂嘴。
霍以厉拧着墨色的眉,脑袋发热,喉咙生疼的,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好,一大早又起床去卖力工作,他从到公司的时候就觉得身体不太对劲了。
“乖老婆,现在别诱你老公,去给老公煮一点热粥,好吗?”他拍拍她白净的手背,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