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威远侯一脸笑颜。
“刚回来!”楼氏很是高兴:“这些日子贞贞径直在陪着个贱民,现在回了,大肯定是见贱民寒个脸,贞贞看着烦,不想对着扫把星,就回了。”
威远侯颔首,深认为然。
楼氏面露得意之色:“侯爷,你看我这办法多高明!这才几日的功夫,贞贞对贱民深怀不满了,我看过个两三个月,贞贞会讨厌了贱民呢!”
威远侯点头:“不错,到时候贞贞厌烦了贱民,咱们就让自明娶了贞贞。”
威远侯和楼氏两人相商一番,都对自己的计划十分满意。
楼氏想了想:“侯爷,我还有一计,既能让贞贞对你我领情,又能拿住那丫头,让那个贱民三年不能婚配。”
“哦,有何妙计!?”威远侯眼眸一亮,搂着楼氏的肩膀,他爱楼氏聪明!
楼氏娇羞一笑,倒在威远侯怀里,咬着耳朵道:“侯爷明天知道了……”
楼氏第二天早上叫人准备了些早餐,装在食盒里,带着彩礼单往林贞贞的院落走去。
楼氏提着食盒站在门口,这是她头一次看见林贞贞在练武。
楼氏猛地发愣了,林贞贞的人影,和好多年权倾天下的那人身形有几分相像……
楼氏顷刻间恍惚了,她还记忆那会儿她初见个那个男人的时候,她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她很想称为他的后宫之一。
造化弄人,最后楼氏嫁给了威远侯。
而那个男人,则早早已变成楼氏一辈子心中不可触碰的白月光……
“母亲……”林贞贞的话,让楼氏从记忆里回过神来。
楼市看着林贞贞,眼神有霎时的恍惚:林贞贞是女孩子,那人是男人。两人长得实在并不像,可刚才贞贞在演武时,通身的风姿,他们二人又好像。
“贞贞……”楼氏眼里划过一抹颜色,捏着食盒讳莫如深的异样感觉在心中荡漾开。
“母亲,快进屋,外面刚才了雪,天冷。”林贞贞这些日子对楼氏越发恭敬了。
林贞贞顺手接过楼氏手里的食盒,与楼氏进屋。
楼氏把食盒里的早餐一一取了出来,摆在桌子上。
楼氏笑着:“你我母女很久没有一起早餐了,过来坐坐。”
林贞贞眼底划过惊讶。
两人用早饭,楼氏叹气:“余公子的母亲一命呜呼,他随身带着大孝,要求亲,只能等三年了……”
楼氏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悄悄盯着林贞贞的眉眼。
林贞贞很是高兴的对楼氏道:“母亲,不必等三年了。”
楼氏眼球一转,心说好你个贱民,打量着是怕三年后林贞贞跑了吧,故而心急,背着孝服煽风点火来我侯爷府,像我林贞贞求婚?
楼氏心虽说么想,可面上不变,做出焦虑状道:“什么?他的母亲刚走,三年之内不能婚配,如果婚配,你的爵位怎么办。皇上和天下人怎么看你。我看余公子是个懂事的人,咱们把厉害论跟他说清楚,他准定能知道回心转意。”
楼氏心里冷笑,到时候余天还执意撮弄林贞贞的亲事,该有多糊涂不懂事,等把威远侯的声名和林贞贞镇国公主的声名是要毁个干净。
可还没等楼氏得意够呢,听林贞贞道:“母亲,余天的娘不曾死!余天身上不带孝!”
“什么!?亲家母还健在?”楼氏听后,余氏车队不是都被滚石砸下悬崖了么?怎么会没死?
“在侯府车队到达贾家村之前,亲家母启程去别的地方了,没有和侯府的车队一起回盛京,故而躲过一劫。”林贞贞道。
“老天爷荫庇,这可太好了!”楼氏做出皆大喜欢状,双手合十。
她用侯府三十多个手下的命去做局杀死个老贱民,可没想到侯府的人都死了,老贱民没死,气死人了!
老贱民没死,小贱民的婚事可以照常进行,这可如何是好!?
楼氏想着怎么找说辞推掉这门喜事,林贞贞说道:“好在母亲把求亲之事提前准备好了,现在无需再多做准备。”
楼氏应了几声,脸颊带着笑,可心中憋屈到了巅峰。
余氏没死!
楼氏也没等早餐吃完,就直奔威远侯处。
楼氏一进书屋,威远侯迎上来,面含企盼:“夫人,贞贞现在是否愈来愈作呕贱民了?”
楼氏看着威远侯的眼睛,艰难的摇摇头:“……唉……侯爷,我们的计划栽斤头了,老贱民没死!”
“没死!?”威远侯脸色铁青,很是紧张,“侯府三十多人全死了,老贱民怎么偏巧活下来了,难不成会什么妖法?……贞贞聪明敏锐,她要是追查下去,没准……没准就查出,盘山路上的滚石是咱们推下去的。”
楼氏赶快道:“不会,侯爷放心。老贱民和咱们的人走差了,根本不在车队。老贱民是和别人,走别的路进京的,不清楚侯府车队的事。”
“好,好……”威远侯松了语气,可又忧心如焚了:“老贱民没死,小贱民没带孝,这婚事够劲儿能往后推了,我们怕是阻止不了贞贞的婚事了。一个贱民当了我威远侯的驸马爷,我这面子上怎么过的去。”
楼氏也是很着急:“侯爷,我比你更着急啊。可这求婚之事……只好先提亲,以后再做打算,横竖这驸马爷进府也是手续繁琐,得有小半年的时间,总有办法能拆散他们。”
威远侯面部忧容的点点头:“也不得不这么了。”
楼氏重重的哼了一声,满肚子火气的离开书屋,赶回自己房间。
楼氏和威远侯还在为没有破坏贞贞和余天的婚事,生气。
余天已经和余氏说好了,带着厚礼,亲自到贞贞家下聘。
驸马爷不可进朝为官,是大盛朝最大的赘婿。
余天亲自扶着余氏上了马车,自己则骑马打头阵,带着长长的求亲的队伍往侯府走,仅只抬彩礼的人,走出余天所在的小巷,也足足走了两炷香,全路队伍才出了门!
盛京两旁的街道上,围满了人,他们许久都没见到何这么豪华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