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骑着马,走在最前面,面露春风。
许多女人犯花痴的样子,在路边疯狂的对着余天抛媚眼。
“快看,这是将军家驸马爷求亲的队伍!”
“这车队好长啊,后面有大箱子小箱笼,这是要现在就搬到威远侯府邸吗?”
“哎呦你们看珊瑚,多漂亮啊!比人都高,得值好多钱?”
“珊瑚有钱都买不到,我看比黄金还值钱!”
此中有个妇人红着脸大嗓门冲余天喊:“你这是带着东西去侯府吗?”
余天今天情绪极佳,听见有人叫他,便脸庞还挂着满面笑容。
官媒上前替余天说话:“咱们这是去侯府求亲下聘呐!”
轰!这重磅音一出,盛京城炸了锅!
威远侯府离余天容身的地方不远,原本花半个时辰,可现在因为大半个盛京的人都来看热闹,把路给堵上了。
林家的暗卫们,不得不先去前方把人潮赶开,分理出一条路来。
楼氏掀开马车帘子,映入眼帘的全是人,而马车快走到了巷子口了。
看热闹的人们把路通通挤满了,大家这才注意到,余天队伍抬着彩礼好长啊。
叶南风也瞧见了抬聘礼的队伍,不由咂舌,心说余天夫子好大的阵仗啊!
这彩礼由珊瑚打先锋,后边的东西尽管拿箱笼装着,但价值跟珊瑚比,也贵重的多。
叶南风心下极度好奇,他很清楚,有着惊世绝学的算学天才余天夫子,才来盛京不久,他究竟要娶的是哪家姑娘。
直到走到正午,原本半个时辰走过的路,余天一行整整花了两个时辰,余天才走到威远侯府门口,余天下马,轻轻地敲响了威远侯府邸的朱红色大门。
“公主,我来求亲了。”
一片寂静,围观看热闹的人都是双眼盯着门。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林贞贞亲自开了威远侯府邸大门,她身着耦合色的大褂,肌肤白皙细嫩的能掐出水来,整个人宛如流光溢彩。
“你来了……”贞贞笑着绞着手里的帕子。
她牙齿细小整齐而白净,像一串漂亮的贝壳,看的余天嗓门一紧。
余天把住林贞贞的手,看着她的双眼:“我来求亲,你可高兴?”
“我……”贞贞的脸唰转眼红了,漂亮的像落霞,小声唧哝着:“我高兴。”
余天朝后头看了一眼,人头繁密一片堵在街道口,再有的人爬上了屋顶、树上,都在看他。
“你、你怎么把全盛京的人都带来了。”贞贞嫣然一笑,她曾经想过余天求亲会轰动,可没想到如此轰动。
“我要让全盛京的人都知道,从今往后,我是公主的驸马爷!”余天看着林贞贞,搂着她的腰,将她往怀里捞了一把。
看热闹的人丛时有发生轰的惊叹声,还有从树上林冠上掉下来的惨叫声。
余天和余氏,在官媒指导的流程中,把聘礼依次抬进威远侯府邸。
楼市看着一箱箱的聘礼,脸色都绿了。
她没想到她一口一声的贱民余天,能有这么多彩礼。
是了,肯定是贞贞怕余天求亲,没有彩礼,博了余天男人的面子,才拿出自己的体己钱,给余天添补的银子,购买的彩礼。
毕竟贞贞是盛国的镇国公主,手里统率十万大军,过手的军晌抵了盛国半年的财税。
另外,林贞贞常年在外带兵打仗,每次打胜仗后,皇上都赏赐给林贞贞不少的金银珠宝。
虽然林贞贞还在威远侯府邸和威远侯一起同住,没有分家,但是林贞贞虽是一个女儿家,手里的银子比整个威远侯府邸都多。
她可以说是整个盛国最有钱的女人。
可还没等楼氏生气完呢,只听余天对林贞贞道:“贞贞,你嫁给我,我在盛京想给你盖一座公主府。”
余天当着众人的面,大手一挥,对屠丹道:“去把我住的巷子,所有的房产都买下来,我要把那里全部推平,盖公主府。此外把这些小院的房,净增彩礼单子,送来给镇国公主。”
楼氏一听,什么,这个贱民还真是装B!
一个农村出来的贱民,能有什么钱,还不是花林贞贞的银子充面子!
如果是自家侄子楼自明娶了林贞贞,那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林贞贞所有的银钱,都会落在楼自明的手上。
在人前风光装阔的也是侄子楼自明,而不是这个乡下贱民,叫什么余天的了。
楼氏顿时一口血呕在心口,险乎没憋的背过气去!
看热闹的人一瞬,又忽而炸锅了!
这猫眼巷子的院落可贵了,这余天夫子竟自为着给镇国公主放彩礼,全都买了下去,还要把这样多房子的死契送给未婚妻!
围观的人们,都被财大气粗的余天手笔,给震惊了。
大家再看向镇国公主林贞贞,以及威远侯府的眼神,都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母亲,进屋详谈下聘吧。”余天对楼氏道。
楼氏点头,腾出一个笑,扶着丫鬟的胳臂往庭院里走。
官媒无愧是盛京出名的月老,话说叫一个漂亮,而且两家之前有些细节就说好了,这下聘的事进展的万分顺利。
楼氏面上也是满意的,但是心里却是不愿,“王老爷,还请你将余公子的生辰八字给出我,我上盛京的道观里,让无量天尊给余公子和贞贞合合生辰八字。”
这子女攀亲,合生辰八字是必备流程,余氏听楼氏一提,将早准备好了的余天的生辰八字交了楼氏。
楼氏拿着余天的生辰八字,心中秘而不宣,她肯定要在这生辰八字上动手脚,告诉林贞贞假若嫁了余天,轻则前途尽毁,重则一生悲惨,父母离世。
楼氏如斯想,心里舒坦了几分。
林贞贞还是很孝顺的,她心里觉得还是可以拿捏几分林贞贞。
楼氏将余天的生辰八字收好,心尖窃喜自己机智。
楼氏这越想越担心,心说这门喜事终将必须得磨掉!
万万不可让迷惑贞贞的乡野母子进了侯府!
余天求婚的信息,像插着翅膀一模一样,旋即在盛京里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