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一扬颈部,又是一饮而尽。
“太子,到你了。”
连连七坛子酒下去,余天还是没有酒意,人们都惊了,都私下说这镇国驸马爷是酒神啊!
反观阿史那,喝的嘴里直吐水,都快翻白眼了。
盛高帝看的叫一个高兴,这驸马爷还真是长盛国人的颜面。
“皇太子,你还能喝吗?喝不了就算了,认错即可。”余天“贴心”的宽慰着阿史那。
阿史那歪七扭八,心里想着不能为突厥国丢脸,坚称:“本太子还能喝!”
把十坛子酒喝完,刚刚好打个平手!
屠丹跳到阿史那那里说道:“皇太子您慢慢喝,这十坛子喝完了,后院里还备了一百多坛,我这叫人给搬来!”
屠丹的一席话,让阿史那脸都绿了。
阿史那一听还有一百多坛酒,肚子里一阵恶心翻腾,冲到池子边哇的狂吐。
围观看戏的人哄堂大笑,都明白突厥国太子这是被他盛国的驸马爷喝的败下阵去。
“太子输了,愿赌服输,你得应承本公主一个要求。”林贞贞笑着看着阿史那。
阿史那摊在桌子上,脑力像糨糊,只得道:“好、好,镇国公主想要、要什么?”
“本公主想要个东西,送给本公主的驸马爷。”林贞贞看着阿史那:“本公主闻讯突厥国皇室有种宝贝。本公主想向王储殿下讨要这个宝贝……血玉珠。”
这血玉珠是突厥国的镇国之宝,是由天外的玛瑙所筑造。
突厥国皇帝赐给了阿史那,让他带到了盛朝,用做送给和亲公主的嫁妆。
林贞贞要的是这血玉珠。
阿史那心尖滴血,恨不得捅死林贞贞。
阿史那憋的心肝肺都快爆炸,脸上还装作笑颜说没问题,派人去拿。
“本公主谢谢了。”林贞贞眉欢眼笑的看着阿史那,这血玉珠对身体有养身的好处,余天佩戴最合适不过了。
阿史那只好派人取血玉珠。
血玉珠也是突利王子的心房最爱。
过了一会,阿史那的人将血玉珠拿来了,人们都没见过这突厥国的镇国之宝,伸着颈项瞧。
血玉珠是个手串,颗颗如血形似潮红,一看是价值千金的宝物。
林贞贞取了血玉珠就为余天佩戴上。
“这个,送你。”
酒席还在继续,林贞贞和余天一对新人,则回了自己的房间。
春宵一刻值千金。
一对新人回房间享受他们的新人时光了,客人们也不会说什么,都是很理解的。
林贞贞临进屋门的时候,对屠丹道:“山阴公主被禁足,如今必然觉得是阿史那害他的。屠丹你想办法给他们制造误会。让他们两人斗起来。”
屠丹道:“是,公主,手下这去办!”
说完,屠丹领命而去。
屠丹走后,悟能道士看着林贞贞:“恭喜公主新婚燕尔。”
“本公主定要取他的狗命!只是为了盛国黎民不复受烽火之苦,阿史那不可死在盛国……恐会引起两国兵燹。”
悟能道士抿唇:“公主,是不是要……白姑娘的势力?”
林贞贞眼深邃,沉默少时:“启用在突厥国的敌特,待阿史那一回突厥国,本公主要他的命!”
“贫道遵旨……”
悟能道士知道林贞贞是要为余天以及余氏报仇,阿史那的性命是留不在人间了。
“公主,您要告诉驸马爷,关于白姑娘的事?”
“余天不需要知情这些事。”
悟能道士看着林贞贞:“白姑娘的脾气……”
“素素不得来盛京,也不可露面!甭管用什么措施都要拦着她,不要坏了本公主的大事。”林贞贞表情严肃的盯着悟能道士。
“贫道不让白姑娘离边塞军营半步。”
悟能道士领命而去。
当初林贞贞还与突厥国作战,悟能道士是林贞贞的伙夫。
伙夫尽管不辍台面,是火头军,给行伍的人煮饭。
可病从口入,两军交战,给敌对方的食物里下毒也是常见的。
悟能道士能当火头军管事,那是相当得到林贞贞的信任。
林贞贞回盛京之前提前布局,将悟能道士诡秘送回盛京,进了天阙观,换了一个新的身份。
现在盛京的人只知晓天阙观有个悟能大师,钵钵鸡做的叫一个绝,不知,这悟能大师是林贞贞潜伏的力量。
林贞贞在军队的一套人马,与盛京中的林家暗卫是两个独立的系统。
两个系统相互并不合作。
白素素是林贞贞多年前布的一个绝密的局。
林贞贞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此事,所以交付悟能道士去办最最合适。
“公主?”余天先进的房间,在等了很久之后,见林贞贞还在门口。
“哦……这就来。”林贞贞回过神来,转身大步走到余天身边:“我们这去探视娘。娘这会还没醒,你我去瞧瞧她,先不吵了她。”
余天点点头:“能看见娘,我这心就安生了。”
新婚之夜,余天和林贞贞换上了夜行衣,乘着马车朝城外行去。
一路上余天都握着贞贞的手,揽着她的肩膀,柔声温存她。
马车晃晃悠悠走了近一个时辰,这才到了林英居住的塬谷。
刚入界,林贞贞听到林子里有暗卫,她亲自对林子道:“林贞贞携夫君前来拜访前辈。”
过了一会,眼前的小路上出来了个人影。
人影正是荣宁,他一看是镇国公主林贞贞,皱着眉头道:“公主,今天你大婚之日,怎么又回来了?”
“这位公子,我母亲受伤,我要亲眼见了才放心。”余天对荣宁有礼道。
荣宁凝望瞧余天,余天长的像他和师父救回来的夫人嘛!
两个人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新婚之夜,不和公主在房子里温存,跑来看自己的母亲,这镇国驸马爷看起来还挺孝顺的嘛。
荣宁忖度着余天:“得,我这带你们去看望。只是我大师傅说了,在夫人没醒来之前,没说出她的身份,两位还是门口探视好。别给我添麻烦。”
“谢谢先贤,多谢哥儿。”余天领情道。
荣宁在前边打着灯笼领路,林贞贞挽着余天的手跟在后边。
走进这谷底的院子,荣宁带着两人朝一间房室走去。
余天站在门口瞧,看见余氏躺在床上。
余氏头上包着个纱布,闭着双眸。
余天攥着拳头,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余氏:“娘!娘,我是余天啊,娘你能听见么?”
荣宁挠挠头:“驸马爷,夫人她脑瓜受伤,不知多会儿能醒,你这么叫她,她是听不见的。”
余天盯着余氏,摇头道:“我娘身子骨强壮,会很快就好了的。”
林贞贞没见林英在,便问道:“林先贤呢?”
荣宁指着一个亮了灯的房室:“上人给夫人施针一次,又辅佐以真气,就此累着了,在房室里看书休息呢。”
余天想去床边看余氏,无奈何荣宁不允许,余天便在门边对余氏言语:“娘,儿子和公主已经拜堂了。娘,你快好,我和公主还没给你敬茶呢!”
荣宁掏了掏耳朵:“驸马爷,这位夫人昏睡着,真个听不见。”
可奇怪荣宁话刚落音,余氏发出细小的嗯的声音。
荣宁冲进房间,余氏睁开眼睛,细微道:“余天……是余天么……”
“娘,是我呀!”余天激动的冲进去跪在床边握着余氏的手。
余氏轻轻看着余天:“余天,娘刚才做了个梦,你和公主喜结连理了,娘可高兴了。”
“娘,这是真的,不是梦!”余天握着余氏的手贴在自己面颊。
“这样快醒了!”荣宁在旁看的直咂舌!
荣宁也不拦着林贞贞进去,林贞贞与余天跪在床边,对着余氏顿首。
余天把余氏昏迷不醒的事告诉了她,余氏获知儿子已经拜堂,高兴极了。
这人一高兴,病就好了,她突然就做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