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了先贤先生和荣宁公子救了我,不然我可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余氏回忆起当时被绑的场景,心中还是一阵阵的后怕。
“荣宁公子,我想去当面谢谢先贤。”余氏对荣宁道,“我这个人,别人对我有恩,我不报恩不致谢,我这心里不踏实。”
荣宁见余氏身体比预期中的好,扶着东西也能站起来走两步。
“夫人既然想去,那我扶着你去我上人。只是我师父规矩多,你自己去他屋子,请公主驸马爷在此稍后等等,我扶夫人过去。”荣宁道。
余天和林贞贞点头。
荣宁扶着余氏,慢慢朝林英的房间走去。
林英的房室总计有三间房,中间的房子是厅子。
荣宁扶着余氏在厅里坐下:“夫人,你先坐在这里,我师父应该是在书屋里看书呢,我去跟师父说一声,然后我再出来扶你。”
余氏谢道:“多谢你了,你刚才扶着我走,我觉着脚上已经有了一点力气,我自己应该能走的。”
“是的,夫人你伤的是头,现在你走路也要多注意,行动时慢些别摔着好。”荣宁叮嘱了一声,往书屋去了。
荣宁一进书屋看了看,见林英并不在书屋。
荣宁挠挠头,师父去药房配药了?
荣宁从书屋出去,余氏说道:“荣宁哥儿,先贤要见我了么?”
荣宁道:“师父不在书房,可能在药房配药吧,我去看一下。夫人你坐在这里等着,我去找师父,然后来扶你。”
余氏允诺了一声,荣宁便出了客厅去找人。
余氏自己坐着等,这下才发现膀胱里憋的慌。
她从被绑票开始,再到被救肚子里被灌了一肚子药,再到现在醒过来,她就整整一天没上过厕所。
现在她感觉到了憋意。
荣宁是个男人,余天又和林贞贞在外面,余氏便从屋子里出来四处打量,看见了客厅后面有个小房间。
余氏估计这个位置一般是放便桶的地方。
余氏憋的厉害,便慢慢的往小门走去。
一进小门,前边是一扇屏风,余氏看到这个房室并不太小。
余氏行动迟缓,她慢慢的绕过屏风之后,发现这里果然是有个马桶。
马桶旁边竟然还有一只大木桶,一个男人仰面靠在木桶里,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这男人浑身上下什么都没穿,一双大长腿大赖赖的就这么放在水桶里!
余氏都懵了,回身想外跑。
余氏还晕着呢,身子不灵便,她这样一转身,转的实在是太快,身子不稳,脚又一滑,全身朝木桶倒去。
这木桶里的人,还就是荣宁四处在找的医圣林英!
林英给刚救回来的余氏扎了针灸,又用了真气给余氏止血,他累的很,就泡个澡松懈下身子,没想到因为耗费了太多真气,直接就累的在浴桶里泡澡的时候睡着了!
林英正睡的香呢,倏然听到声音后,立马不容惊醒。
竟然看见他白天救回来的那个夫人,面庞惊恐尖叫着冲着自己就扑过来。
先贤现在可是什么都没穿。
余氏现在脑袋上还有伤口,他要救余氏,就来不及穿衣服。
圣贤旋即从浴桶里站起,往前把要跌倒进木桶里的余氏给接住了。
余氏人吓懵了,骤然眼见木桶里的果男一把将自己接住。
因为巨大的惯性,余氏整个人就与湿漉漉的先贤贴了个丝严合缝。
先贤抱着余氏,满脸都黑了,眼睛瞪的宛如铜铃。
余氏在先贤怀里愣了半秒,脑瓜儿一歪,晕了。
“喂,你醒醒……”先贤晃了余氏几下。
余氏没有任何反应,吓的先贤快给余氏摸了摸脉,可别费了么大劲的救回来,现在给死了!
余氏的脉搏摸起来还算平稳,只是吓的晕了,伤势也没有加剧。
先贤见人还活着,长舒了一口气,可对面前的处境发了愁。
他没穿衣服,用上半身架着余氏。
先贤想着,要不他先放好了余氏,再去穿上衣服,然后再把余氏抱回去?
他这里还在脑海中想步骤,听见门外传来荣宁的声音……
屋外荣宁发呆的看着面前的一派景象:
屋子屏风倒了,浴桶里的水花撒了一地,夫人躺在上人赤条条的怀里。
荣宁瞪大眼,整个人呆住了。
“上人……”荣宁骤然反应过来,一脸纠结的道:“师父啊师父,师娘是走好几年了,您身边全是公的,现在,您也不要气血旺盛到……做出这等禽兽事啊!夫人她头上有伤。师父您这一来会出人命的呀!您要不再憋憋,徒儿这下山给您弄七八个小丫头来泄泻火!”
“荣宁,你鬼话连篇什么!”先贤又窘迫又气。
荣宁当即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怎么清楚我的师父是不是那种畜生啊?”
“你、你这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是想把为师气死吗!?”先贤看着荣宁气个濒死!
荣宁缩了缩脑袋,看了眼已经被自己气到的师父,又看着晕倒的余氏,也就不再开玩笑了。正色说道:“师父,这怎么办?要不你就娶了夫人吧,夫人长的挺漂亮的。”
先贤心中开始想,余氏虽然是不小心看了他果着的身子,可两人有了肌肤之亲,他是得娶了余氏,为这个夫人负责的。
可、可他连话都没跟余氏说过一句,这么样要娶了?
会不会太仓促草率了。
这夫人是漂亮,可是……不知道她性格如何啊。
荣宁看先贤的神态,荣宁眨动着眼睛,试着道:“师父,是夫人误入,冲撞了师父冲凉?”
先贤大脸盘儿可疑的红了,颔首嗯了一声。
“夫人可都把你看光了,小雀儿也看见了?”荣宁又问,脸蛋儿满是关怀备至。
先贤对着徒弟荣宁便没好气道:“为师怎么清楚她看见了没有啊!我还没问,她救晕了啊。”
荣宁脑子里灵光一闪,打了个响指:“师父,这事情也好办,我们场景重现不就行了?夫人进来的时候,您必定是在浴桶里吧?夫人进入的时分,您是坐着或者站着?来来,徒儿照葫芦画瓢,复原一下你们当时的场景哦……”
荣宁这儿面部全都是兴奋和八卦,他立即往地上一趟,装做是在浴桶里,嘿嘿一笑:“师父,我装假是您啊!”
先贤看着躺在地上的学徒,嘴角痉挛,好想打死这货!
荣宁不愧是先贤的得意门生,厚着脸皮兴奋的继续八卦:“徒儿刚才进来的时候,师父什么都没穿,师父你武功可不低呢,为什么师父丝毫没有发现夫人进入呢?”
荣宁说完,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了然的一幅表情。
先贤攥着拳头,强忍着打死荣宁的心。
荣宁摸着下颌,蓦然又灵光一闪:“我猜到了!准定是因为师父给夫人疗伤时,使真气太多,您就在浴桶里睡着了!所以夫人走进来,师父没有觉察到!啊哈哈,师父,徒儿是不很聪明!?”
先贤眉毛一抽一抽的,英俊的脸都黑了。
荣宁不在乎上人即将暴走的表情,“师父在浴桶里入梦乡时,肯定是仰着躺……”
荣宁伸着大长腿,也学着先贤在浴桶里入梦的样。
先贤看着荣宁的姿势,急匆匆扯起荣宁:“别说了,快起来!”
荣宁赖在地上:“不嘛不嘛,徒儿这帮师父解难题呢嘛!”
先贤:……
荣宁摆好姿势:“夫人是站在个屏风这里瞥见师父的……我的娘啊,师父,你被夫人看光了!”
“够了,住嘴!”先贤受不了,一脚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