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酒肉浴血生如死、夜风敲门收命人
摸摸书虫2025-08-21 17:005,064

  “呦,这腿怎么回事。”那胖子有些好奇的问道。

  柳大少摆摆手:“不听话,一直乱跑,我这手下,也是没轻没重的,不小心给他弄断了,不碍事吧。”

  “不碍事,不碍事,怎么着都是训。”说着胖子对着前面摆摆手,那刚刚还在地上狼吞虎咽的男子瞬间起身,将地上宛若死狗的对手拽起,离开屋子。

  不多时外面便传来了痛苦的哀嚎声,伴随着几声重器敲打的闷响过后便没了动静,没多久那名男子手里还攥着一条染血的手臂,对方刚刚在外面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不远处的一名青年面色难看,刚刚那被宰杀的男人就是他养出来的狗,他自然不是为那人心疼,只是觉得对方这样做丢了他的面子。

  胖子敏锐的捕捉到了对方的情绪轻声笑道:“这种货色没有必要继续留着了,我这小东西就喜欢对着敌人发泄一下,这样才不会闹脾气嘛。”

  对方没有回他,显然两人之间是有些矛盾的,否则也不会弄出今天这么一出,只是没想到输的这么难看,等回去了定然要给那些承办此事的家伙好看。

  胖子见他的样子更加得意:“各位有兴趣的,欢迎随时来挑战,你要是能赢了他,我直接给你切碎码好了亲自给你送过去。”

  显然他对自己养出的宠物有十足的自信。

  “不过还是那句话,别找修炼者作弊啊,必须得是咱们城里的人,不然就没意思了。”

  “这手艺活儿谁玩得过你啊,你小子就别炫耀了。”有人开口笑骂道。

  场面好不热闹。

  在那光线无法顾及到的角落里,憨厚男人的身影被两名身形魁梧的侍卫如同提线木偶般夹在中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从难以置信逐渐转变为深沉绝望的光芒。

  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只剩下公子哥们那冰冷而残忍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们所谈论的“训狗”游戏,如同一道无形的利刃,狠狠割裂了男人心中对人性最后一丝温存的幻想。

  这不仅仅是一场游戏,而是对无辜生命的极致践踏——将城中的普通人,那些勤劳朴实的灵魂,悄无声息地掳掠至一个不为人知的狗场,强迫他们与凶猛的野兽同处一室,分享着污秽的食物,共眠于冰冷的地面。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直至这些曾经的“人”,被彻底剥夺了作为人的尊严与理智,变成了只知服从与厮杀的“狗”。每当夜深人静之时,狗场内便会响起阵阵凄厉的嚎叫,那是人性与兽性交织的痛苦呻吟,是灵魂深处不甘与绝望的呐喊。

  而这一切,在公子哥们眼中,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是他们权力与欲望扭曲下的娱乐盛宴。

  男人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力,他明白,在这个名为明月城的繁华之地,光明与正义似乎总被阴影所笼罩,那些公子哥,凭借着家族背后的庞大势力,横行霸道,无所不为,他们的行为早已超越了道德的底线,彻底灭绝了人性中最基本的善良与同情。

  然而,在这座城中,又有谁能挺身而出,为这些无辜的受害者发声?谁又能有足够的力量,去制裁这些以玩弄他人命运为乐的暴徒?

  月光透过狭小的窗棂,洒在男人满是泪痕的脸上,映照出一片凄凉与无助,自己妻子被人凌辱杀死,原以为会有公正的审判,可没想到到头人家一点事儿没有,自己反倒被抓了起来打断了双腿。

  “欸,可惜,萧安行那小子没了,不然咱们现在手里不得人手一个‘玉器’啊。”有人突然惋惜道,“你说这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没了呢。”

  主位上的柳大少笑容僵硬了几分,在明月城中萧家一直压柳家一头,往日的聚会上也是萧安行坐在主位,主持一切,他虽然有些话语权但始终在萧安行之下。

  如今萧安行死了,他终于站了起来,往日的脾气也收敛了不少,不过如今有人当着他的面说这话显然是故意的。

  众人的动作一滞,小心翼翼的看向柳大少。

  “谁说不是啊,萧哥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说是明月阁一个打杂的干的,你说这扯不。”柳大少惋惜的道拍桌道,那表情似乎真是在惋惜萧安行。

  “谁说不是啊,不过人家老爹都没说啥,咱们说个卵,难不成咱们还能把凶手给他找出来啊。”

  “说的也是。”

  灯火阑珊,柳大少缓缓站起身,双眼逐一掠过围坐四周的宾客,他们的脸庞在烛光映照下,或悲或喜,复杂难辨,却都无一例外地流露出对往昔的怀念与不舍。

  柳大少深吸一口气,似乎要将这份沉重化为无形,随后,他端起那只雕工精细、酒色晶莹的酒杯,声音低沉而坚定,穿透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萧哥在世时,笑对人生,酒香与欢歌便是他的全部,他总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他虽已乘风而去,但那份不羁与洒脱,谁又能忘?作为他生死与共的兄弟,我们能做的,便是承继他的遗志,从今往后,让我们加倍地玩乐,将萧哥没弄过的都给他干了!”

  话音未落,众人纷纷起身,酒杯相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笑声、欢呼声交织在一起,窗外寒风飘舞,轻轻摇曳着树枝。

  屋内,烛光跳跃,将每一寸空间都染上了斑驳的光影,那光与影交错间,众人的身影被无限拉长,扭曲着投射在窗棂之上,宛如一群被束缚的灵魂,挣脱了无形的牢笼,扭曲而狰狞,它们或扭曲成诡异的姿态,或扭曲成令人心悸的面容,宛若一只只刚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

  突然,嗖!

  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停滞不前,唯有那突如其来的“嗖嗖”声,如同死神低语,划破了夜的寂静,也撕裂了所有人的神经。

  不见任何光影变化,突然便是惊心动魄的血色绽放,如同绚烂却致命的烟火,瞬间染红了整个场景。

  血花四溅,发出沉闷而令人心悸的声响,几位方才还沉浸在欢声笑语中的宾客,此刻却不知被什么贯穿了脑袋,身躯如同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重重地栽倒在桌面上,那张牙舞爪的姿态,脸上的笑容凝固成了永恒的狰狞。

  桌上,酒水与鲜血交织,缓缓滴落,每一滴都像是对他们死亡的无情嘲讽。

  柳大少,这位刚刚还威风八面、自命不凡的公子哥,此刻却仿佛被定身术封印,双目瞪得滚圆,瞳孔中倒映着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却发不出一丝声响,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动弹不得。

  四周,原本热闹屋中已化作人间炼狱,宾客们的尖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他们像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试图逃离这死亡的阴影,但无论他们如何挣扎,都似乎无法逃脱那看不见的攻击者的掌控。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恐惧,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噬着生命,最终,当一切喧嚣归于沉寂,场中只剩下三个人影:柳大少,依旧呆立在原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一个憨厚男人,跪在地上,双手支撑着地面,眼神中既有惊恐也有惊喜。

  以及那位手持断臂的“人犬”,他守在自己主人身边警惕的看着周围,似乎他真的变成了一条狗。

  吱扭——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房门缓缓地被一只看起来有些苍白的手推开了。

  一阵凛冽的冷风携着夜的幽暗与寒意,毫无预兆地侵入这静谧的屋内,仿佛连空气都在这一刻凝固,众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脊背上传来的凉意直透心底。

  昏黄的烛光在风中摇曳,仿佛是这黑暗中唯一的一抹温暖,却更加映衬出周遭环境的阴森与诡异。

  光影交错,一道身影悄然跨过了门槛,那步伐,不紧不慢,却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众人心头的鼓点上,激起层层涟漪。随着身影的逐渐清晰,烛光终于完整地照亮了这位不速之客。

  他身着一袭灰衣,那颜色黯淡看起来很是陈旧,像是缝缝补补穿了多年的旧衣。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蒙着的那块白布,不是什么高贵面料,却在这幽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与情绪,让人不敢直视。

  他的出现,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瞬间达到了顶点,众人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位看似从灵堂深处逃逸而出的“疯子”。

  他缓缓移动,每一步都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仿佛他所踏过的不仅仅是地板,更是每个人心中最深处的恐惧与不安,在这静得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房间里,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你...你是谁!”柳大少坐在凳子上不敢起身,手指因为用力直接嵌入了凳子里。

  然而对方并没有回应他,依旧站在门口,似乎正在白布后面审视他。

  突然那手持断臂的“人犬”突然发了疯,朝着对方嚎叫两声便直接冲了上来。

  噗!

  没人看到发生了什么,那“人犬”的脑袋突然喷出血花,整个人直愣愣的躺在地上,颚下一个细小的豁口不断的向外渗血。

  “知道,柳长空在哪儿吗。”灰衣人终于开口了,那声音沙哑冰冷,好似一具许久未开过口的尸体,正学着人说话一般。

  “我...我知道!我知道!”柳大少连忙回应,生怕慢一步,自己的脑袋也会爆开。

  “带我去。”

  “是是!”柳大少颤颤巍巍的起身,朝外走去。

  灰衣男子为他让开一个身位,柳大少离开房间的瞬间猛地加速,朝着外面冲去,一面跑一面高声呼喊:“来人啊,有刺客,杀人了!”

  然而灰衣人却没有任何动作,依旧麻木的站在原地,像是没有看到柳大少的动作一般。

  在那昏暗而压抑的密室内,光线稀薄得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每一缕空气都似乎凝固着绝望与恐惧。

  急促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伴随着一声近乎绝望的低吼:“快跑吧!他们这里藏有真正的武林高手,一旦被他们盯上,就完了!”这声呼喊,是那位几次挣扎欲起却屡遭挫败的男子,他此刻如同被命运的重锤无情击倒,双手颤抖地支撑着残破的身躯,眼中闪烁着不甘与绝望交织的光芒。

  灰衣人,身影模糊,仿佛自黑暗中悄然降临,他的目光穿透了白布,直接落在了那男子身上,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想报仇吗?”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撕裂他的绝望,他愣住了,随后,一抹决绝之色在他眼中迅速蔓延开来,他毫不犹豫地重重点头:“想!”

  “跟上我。”灰衣人的话语简洁而有力,不待男子多言,他已转身,步伐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从容与自信,仿佛这世间的任何阻碍都无法阻挡他的前行。

  男子见状,体内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那是对复仇的执着。

  他不再顾及身上的伤痛,也不再理会周遭的污秽与血腥,手脚并用,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奋力地在尸体与鲜血铺就的道路上挪蹭前行。

  他艰难地推开那些沉重而冰冷的躯体,任由鲜血浸透衣衫,将疼痛与恐惧化作前进的动力,

  他艰难前行,每一步都沉重得如同背负着千斤巨石,汗水如断线的珠子,不断从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襟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肺部撕裂般的疼痛,但他只是死死咬着牙爬到了门口。

  这早已被那些公子哥踏破的门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才勉强靠近。

  夜色如墨,月光稀薄,仿佛连星辰也畏惧着即将上演的恐怖一幕,悄然隐匿于云后。

  他艰难地探出头去,眼前展开的画面,犹如地狱之门骤然开启,让他瞬间忘却了呼吸,成为了他余生中无数次梦魇的源头。

  只见远处,十几个手持熊熊燃烧火把的护卫,火光在寒风中摇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狰狞。

  而在这包围圈中心,灰衣人静静的站在其中,他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单薄,却又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恐惧的气息。

  他轻轻抬起脚,仿佛踏在虚无之上,那一步,轻得几乎无声,却又重如千钧,“噗噗噗!”一连串令人心悸的声音骤然响起,那是生命之花在瞬间凋零的悲鸣。

  那些面色狰狞的护卫,此刻竟如同脆弱的瓷器,在无形的力量下,头颅纷纷爆裂,鲜血与脑浆四溅,染红了夜色,也染红了周围人的双眼。

  他们的身体失去了支撑,无力地倒下,火把掉落,点燃了他们身上的衣物,火焰迅速蔓延,将这片区域化为一片火海。

  火光映照下,无头尸体扭曲的姿态更加骇人,空气中弥漫着焦臭与血腥的混合气息,令人窒息,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如此不真实,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疯狂的旋涡之中。

  无人知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趴在门框上的男人只能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恐惧与震撼交织在他的心头,同样的还有几分——畅快。

  灰衣人,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他只是这场血腥盛宴的旁观者。

  这幕幕令人心悸的恐怖场景,并没有让男人恐惧退缩,相反,鲜血与火焰交织的画面如同催化剂,点燃了他心中积压已久的怒火与怨恨,化作一股不可遏制的力量,在他胸膛内汹涌澎湃。

  他仿佛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所唤醒,四肢虽因先前的折磨而颤抖不已,但那份坚韧不拔的意志却如磐石般稳固,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源泉,让他仿佛脱胎换骨,硬生生地将自己从绝望的深渊中拽出。

  他咬紧牙关,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却未能阻挡他前进的步伐。每一次艰难的挪动,都伴随着身上疼痛的逐渐消散,仿佛那些伤痛正随着他远离那间屋子而被彻底释放。

  终于,当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整个身躯拖拽至门槛之外,原本疼痛无比的双腿此刻似乎痊愈了,他下意识的用力,整个人竟然直接站了起来,但他没有意识到这些,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灰衣人身上,因为对方说过想报仇,就跟着他。

  夜幕低垂,寒风如刀,切割着每一寸空气,似乎连呼吸都带上了刺骨的寒意,他站在院中,身影被月光拉长,他的双眼,宛如深渊中燃烧的两点星火,闪烁着决绝与复仇的烈焰,没有丝毫的动摇与迟疑。

  他的脑海中,那些过往的画面如同走马灯般一一闪过:家庭被无情摧毁,亲人饱受欺辱,泪水与绝望交织的日夜……这些记忆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切割着他的心。

  也铸就了他此刻不可动摇的意志,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个声音在回荡——报仇!他要亲手揭开那些伪装在光鲜外衣下的丑恶面目,让那些以吸血为生的虫豸,一个个在痛苦与绝望中凋零。

继续阅读:第六十二章:影雾移行试刀利、皆与小民同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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