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旧景重现、血色浸染
摸摸书虫2025-08-21 16:555,090

  片刻后,数道强大而磅礴的气息如狂风骤雨般席卷此地,将周遭的空气都压缩得沉闷压抑。

  抬眼望去,只见满地狼藉,残骸四散,如同被狂风席卷过的战场,一片死寂中透着无尽的苍凉与绝望,不过孟永江他们的气息早已消失不见。

  有的邪祟只是匆匆一瞥,便转身离去,脚步踉跄,似乎连这片刻的停留都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厌倦与疲惫。

  也有些无能狂怒的邪祟,则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束缚住了理智,他们发出凄厉的嘶吼,声音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如同地狱深处的哀嚎,让人心生寒意。

  他们的身体在颤抖,双眼赤红,仿佛要燃烧起熊熊的怒火,却又在无尽的黑暗中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更为可怕的是,还有些邪祟直接开始啃食地上同类的尸体。

  他们的动作机械而残忍,仿佛是在进行某种仪式般的进食,每一口都伴随着令人作呕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腐臭。

  看的出来这些邪祟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对劲。

  而另一边,孟永江与柳启华如同两道疾风,朝着北方向疯狂疾驰。

  脚下的土地在他们疾速的步伐下仿佛都在颤抖,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折射出迷离的光影。

  越是往北面走,周围的温度便越发的低,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刺骨的寒意,与头顶那轮炽热的烈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烈日虽高高悬挂,照耀得大地一片金黄,但两人张张嘴,却能清晰地看到哈气在空中凝结成霜。

  他们穿梭在稀疏的林木间,枯枝败叶在他们的脚下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在为他们这趟未知的旅程奏响序曲。

  孟永江的眼神坚定而锐利,柳启华紧随其后,发丝在冷风中凌乱飞舞。

  下一刻,又是两只邪祟出现在面前,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交流,两人直接便是施展杀招,瞬间天色骤变,三息后,风平浪静,那两只邪祟连他们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就死了。

  如此画面不断在这里出现,两人全力出手加上偷袭同境界根本就没有能扛得住的。

  ————————————

  “这两个人不错啊。”云层之上的人看着下方的孟永江与柳启华眼神中皆是欣赏之色。

  “确实不错,年龄正好,天赋实力也很强,长得也很是俊俏,这种算是上等货了。”

  “可惜那个用火的是外来的。”

  “下界那王家的货?”

  “嗯。”

  “啧,这新界果真是机缘遍地走,这差不多一半的上等货都是从外面来的吧。”

  “怪不得公子会耗费那么大精力渗入下界,等时机成熟又是一笔大财啊。”

  “谁说不是啊。”

  “不过就这么放任他们乱搞也不行,那些臭虫还不死心,以为我们不会动这些货,便拿着他们往前冲锋,实在是不给咱们面子啊。”

  “哼,这还不好说,一会儿给他们下场雨,他们就老实了。”

  “哈哈哈,那可得悠着点,别给玩死了。”

  ——————————

  嗡嗡嗡!

  柳启华甩了甩枪身上的污秽,看着面前的木屋长出了一口气。

  从他们来到这里到现在已经有三天了,这三天里,时间仿佛被无尽的黑暗与邪恶所吞噬,每一秒都充满了生与死的较量。

  这三天,他们一刻也不曾停歇,如同狂风中的烛火,拼尽全力摇曳着,不愿熄灭。

  柳启华已经记不得自己杀了多少邪祟,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此刻,他的双手因长时间的战斗而微微颤抖,麻木感从指尖蔓延至全身,仿佛连握枪的力气都在一点点流逝。

  一旁的孟永江状态更差,他满脸颓态,仿佛连站立的力气都要耗尽了。

  一身血渍污秽早已将原本的衣服颜色彻底掩盖,那些污秽中既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他的眼神时而迷离,时而清醒,每一次清醒都像是从无尽的深渊中挣扎而出,全凭一口气硬撑着。

  他的呼吸沉重而急促,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与死神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在这三天里,他们经历了无数次生死一线的瞬间,每一次都像是从鬼门关前被拉回。

  邪祟如潮水般涌来,他们则如同两座屹立不倒的丰碑,用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浓重的阴冷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这三天里两人一句话都没说,他们怕自己一张嘴,那口气就散了。

  往前走,推开那扇沉重而斑驳的屋门,没有如预期般涌来的恐怖画面,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出人意料的平平无奇,却又莫名透着几分荒凉与沉寂。

  屋子狭小且简陋,仿佛岁月的风霜早已将其侵蚀得体无完肤。

  木制的房梁高高架起,其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宛如一幅幅精细编织的黑色绸缎,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幽暗的光泽。

  周围的家具,无论是那摇摇欲坠的柜子,还是早已失去光泽的桌子,都无一幸免地被蛛网轻轻覆盖,宛如时间在这里凝固,静默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尘土,那厚重的尘土,像是时间的积累,又像是被遗忘的证据,铺满了每一寸空间。

  脚掌轻轻踏在地面上,伴随着细微却清晰的窸窣声,一阵灰土悠然扬起,在空中盘旋、舞动,最终缓缓落下,重新归于沉寂。

  家具们或倒或塌,杂乱无章地散落着,似乎在无声地抗议着被遗弃的命运,它们的表面同样覆盖着岁月的痕迹,每一寸都记录着过往的沧桑。

  步入里屋,眼前的景象更是让人心生感慨。

  地上,一件件破损的破布衣裳随意丢弃,红红绿绿的颜色在浮土中若隐若现,仿佛是被遗忘的记忆碎片,静静地躺在这里,等待着被发掘。

  孟永江看到这画面皱紧了眉头,显然这不是他们要找的东西,但他并非气愤或是责怪谁,毕竟此地有间如此古怪的小屋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他担忧的是他们的时间不多了,稍稍耽误便有可能会被外面来的邪祟包围,一旦被包围他们想要突破可就难了。

  而柳启华同样皱眉,将这屋子里里外外转了个遍都没有看到任何与尸体有关的东西,但他觉得方清元既然说了就不会骗自己。

  突然他灵光一现想到了方清元叮嘱自己的那句话,而后低声喃喃道:“寄生之界。”

  岂料,他这短短四个字蹦出,仿佛触动了某种远古的封印,一股恐怖的气息猛然间从虚空中撕裂而出,如同深渊巨兽的呼吸,冷冽而沉重,令他们心头狂颤,仿佛被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他们惊恐地转身,企图逃离这看似脆弱的木屋,然而,身体却像被无形的锁链牢牢钳住,动弹不得分毫,只能无助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恐怖一步步逼近。

  四周的空气开始变得黏稠,带着一股刺鼻的铁锈味,那是血液即将喷涌而出的预兆。

  慢慢地,血红色的丝线悄无声息地从黑暗中蔓延开来,起初,它们像是微弱的光线在昏暗中闪烁,让人误以为是夕阳余晖的折射,或是林间雾气的扭曲。

  但很快,这些丝线以惊人的速度增多,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每一寸空间都填满。

  这些丝线并非虚幻,它们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实质感,仿佛是由最纯粹的恐惧和绝望编织而成。

  它们在空中舞动,发出细微却刺耳的摩擦声,如同万千怨魂在低语,诉说着不可名状的恐怖。

  最终,这些丝线相互勾连,将整座木屋紧紧包裹,木屋在它们的缠绕下逐渐失去了原有的轮廓,化作了一个巨大而狰狞的血茧,散发着不祥的红光,将整个天地都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绝望,让人几乎窒息。他们呆立其中,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仿佛成了这宏大场景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降临。

  而此刻柳启华才发现外屋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血色身影,【一名身着粗布麻衣的女子,如同一片被遗忘的枯叶,被一根粗糙不堪的麻绳无情地悬吊在斑驳的房梁之上。

  她的双眼圆睁,眼球凸出,仿佛凝固了生前最后一刻的惊恐与绝望;面色乌黑发青,宛如深夜里最沉寂的暗影,无声地诉说着死亡已久的秘密。

  下方,肚子被残忍地剖开,一道狰狞的伤口如同深渊之口,将血肉裸露在外。

  就在这骇人裂口的边缘,一只稚嫩而细小的婴儿小手,缓缓而又无力地探出。

  鲜血,如同断了线的红绸,沿着女子细瘦的腿脚缓缓滴落。

  下方,一个锈迹斑斑的脸盆静静地守候着,那半盆鲜血泛着诡异的红光。

  更令人心惊胆战的是,盆中竟还浸泡着一双破旧的布鞋,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被血水浸染得辨不出本色。】

  “这TM是什么!”看着如此渗人的画面,孟永江没忍住骂出脏话,这也怪不得他如此画面看起来确实太过惊骇了,当初明夏等人也同样看到过这种画面,也是同样的反应。

  而后一抹细碎的声音在两人的耳边响起:“你们是谁?”

  那声音不知道是从对方上面的嘴巴里传来的,还是从对方腹部传来的,听起来像是某种动物在努力模仿人类说话一般,很是诡异。

  柳启华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口道:“我们是谁不重要,我们是来找你的。”

  “找我?”

  “对,我想要你的鞋子。”

  对方沉默了,但周围的气息却是越发的浓郁,强大的威压愈来愈恐怖,甚至如此继续下去,他们感觉自己会被直接碾压成碎块!

  “寄生之界!”柳启华继续喊道。

  然而对方却没有丝毫收力的迹象。

  “你不是它的主人,你只是个无聊的盗窃者!”对方的声音中似乎带着几分恼怒。

  眼见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柳启华也顾不得其他了当即喊道:“天上还有人在监视我们,我不敢说太多。”

  嗡!

  威压散去几分。

  “尽管说,谁都听不到。”

  听到对方的话,柳启华长吸一口气开始娓娓道来,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不过涉及到方清元的时候他掩饰了几分。

  后方的孟永江听到他说他们离开此地还依旧被监视之时,额头冒出一层冷汗,怪不得当初柳启华那般古怪,若非对方打断了他,恐怕他要将一切都给透露出来了。

  听完柳启华的话,周围的威严散去,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口中的圣女有麻烦,我不会将东西交给她,但你口中的那个人,有些意思,你上前来。”

  言罢柳启华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权,身后的孟永江则没有,显然对方这话是在对柳启华说的。

  柳启华上前,越是靠近对方那股刺鼻的血腥气便越发浓郁,若非他的意志力足够,恐怕会直接吐出来。

  待他靠近后,女人肚子里的小手伸了出来。

  “抓住。”

  柳启华抓住,入手很是柔软,但很冰凉,不过他还在思索这些之时,突然感觉脑中如惊雷炸响,而后他竟然直接失去了意识,待他再次恢复之时,他已然跪倒在地,松开了握住对方的手,而那只血色的布鞋也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你欺骗了我,但我可以理解,那个人我一直在找他,如果你还能与他交流,便告诉他,在环西灵域有个少年在找他,这很重要。”

  “是。”柳启华此刻脑子空白,只是麻木的点头应道。

  “你们与我接触后会被那些人彻底盯上,不想死的话,离开这里就疯狂的逃,我给你们三次生命,一旦彻底失去你们也就彻底死了,鞋子会被我收回。”

  “明白。”

  然而那女人却是看向孟永江:“哪怕从界外来的也一样会死。”

  孟永江瞳孔收缩,但并未多说一句话只是机械的点点头。

  “我会摧毁此地,你们趁机离开吧。”

  言罢柳启华便感觉周围的一切颜色瞬间流失变化,如同绚烂的晚霞在狂风骤雨中骤然褪色,宛如大量喷洒在墙壁上的颜料,在时间加速的残酷镜头下,以一种近乎残忍的速度衰歇暗淡,每一抹色彩都似乎在哀鸣中消逝。

  天空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撕扯,露出了深邃而冰冷的虚空,周遭的景物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扭曲,加速着它们迈向衰败的步伐,连空气中的尘埃都在这股力量下狂舞,闪烁着凄厉的微光。

  周围的一切声音彻底消失,不是简单的静默,而是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抽离了声音的存在,只剩下一种压抑至极的寂静,让人心生恐惧。

  地面开始震颤,不是轻微的颤动,而是如同远古巨兽苏醒时的沉重步伐,每一步都踏在柳启华的心弦上,震颤着他的灵魂。

  就在他以为自己已陷入了某个不可名状的错觉深渊之时,面前骤然展开的画面,让他的瞳孔骤缩,仿佛目睹了末日降临!

  血色木屋的踪迹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上百只身形庞大、浑身散发着幽深紫境气息的强大邪祟。

  它们周身缠绕着扭曲的光影,如同深渊中爬出的梦魇,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诡异力量,将他们团团包围。

  那些邪祟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情感,只有空洞与嗜血的狂热,它们呼吸间释放出的气息,冰冷而沉重,宛若天威降临,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成了实质,压迫得柳启华几乎无法呼吸。

  在这片被邪祟气息笼罩的天地间,每一寸空间都充满了绝望与死亡的预兆,让人心生无尽的寒意与无力感。

  但紧接着,一抹古怪而深沉的血色,如同天际骤变的晚霞,突兀地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之中。

  一开始,并没有人在意这突如其来的异象,仿佛它只是天边一抹不经意的绯红。

  然而,仅仅两个呼吸之间,那血色竟仿佛拥有了生命,猛地一跳,迅速膨胀至拳头大小,其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紧接着,又是两个呼吸的工夫,它再次以不可思议的方式膨胀,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背后推动,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了一片诡异的血色之下。

  此刻,面前的世界仿佛变成了一副巨大的画卷,而那位未知的画家,正以血色的笔触,在这画卷上肆意挥洒,每一笔都带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那些原本在暗处蠢蠢欲动的邪祟,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色所触及,瞬间发出了惊恐而绝望的尖叫。

  它们的身躯,在这血色的笔触下,如同脆弱的纸张一般,直接爆碎开来,化作漫天的血雾,与周围的空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心悸的画面。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恶臭,仿佛是从深渊中传来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

  而那血色,依旧在不断地蔓延,将整个天地都染成了一片赤红,仿佛要将一切生灵都吞噬在这无尽的黑暗与毁灭之中。

  噗嗤!伴随着一声声沉闷而有力的声响,更多的邪祟在这血色的笔触下化为乌有。

  这些强大的存在,在如今却宛若一株株野草般,被随意抹杀,如此场面让柳启华二人心中发冷!

继续阅读:第二百二十七章:信徒相遇、阮禾听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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