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冰冷的盯着男子:“这是在哪里。”
“你们找的那个老祟坑里。”
“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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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娘哩,这打起仗来还真赚了不少。刘三儿搓着手,手指因兴奋而不自觉地颤抖,从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来一袋沉甸甸的灵石,每颗都散发着诱人的微光,仿佛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
那些灵石在他粗糙的手掌中叮当作响,如同胜利的乐章,激荡着他的心弦。
一旁的同伴,李大眼,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死死盯着那袋子,贪婪的神色毫不掩饰,喉结上下滑动,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想上战场上捡漏,哪个不得经咱们的手啊,这回可是彻底发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激动,仿佛每一句话都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然而,刘三此刻却是微微正色,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眼神变得锐利而警惕。
“得小心点,咱们这动静闹出来的不小,这要是被查着咱们就完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灵石袋,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远处战场上偶尔传来的轰鸣声和惨叫声,才打破了这份压抑的寂静。
李大眼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放心,这会儿那些人还跟那些邪祟打生打死呢,没工夫管咱们。不过,咱们也得加快动作,把这些货出手,然后找个地儿躲一阵子。”说着,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默契。
他们知道,这条路上充满了危险和机遇,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但在这乱世之中,为了生存,为了力量,他们愿意铤而走险,哪怕前方是无尽的黑暗和未知。
两人说完便朝外走去,脚步轻快,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对话中,未曾察觉到周围的异样。
可稍稍走出一段距离,一阵阴风拂过,带来一丝不祥的气息,两人的脖颈处猛然间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仿佛有冰冷的蛇信子轻轻舔舐着皮肤。
他们下意识地用手去摸,却猛然发现不知何时,一把锋利的利刃已然悄无声息地抵在了动脉处,薄如蝉翼,寒光闪烁,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杀气。
利刃的主人似乎并不想立刻取他们性命,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无声无息,却掌控着两人的生死。
两人感受到那冰冷的刀刃紧贴肌肤,稍稍动弹,便能感觉到锋利的刃尖轻轻划过动脉,仿佛下一秒就要身首异处,血液喷涌而出。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空气里弥漫着紧张与恐惧的气息。
两人的心脏狂跳,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如坠冰窟,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他们颤声开口,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恐与绝望:“各位大爷,别动手,有话好好说!我们身上有钱,都给你们,劫财还是劫色,我们都配合,只求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命!”话语间,他们的眼神中满是乞求,身体因恐惧而不自觉地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溃倒地。
身后几人见状却并未如对方想象的那般,持剑男子缓缓开口道:“听说你会易容。”
对方闻言愣了一瞬,随后意识到这不是来谋财害命的,连忙道:“对对对,几位大爷是需要吗。”
噗通!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被粗鲁地抛掷于地,激起一片尘土。
那尸体面容已无法辨认,仿佛被饥饿的野兽疯狂啃噬过一般,血肉模糊,只剩下一副森森白骨隐约可见,以及些许挂在脸上的破碎皮肉。
眼睛空洞地睁着,仿佛诉说着生前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心脏的位置,赫然插着一把断裂的长枪,枪尖深深嵌入胸膛,鲜血早已干涸,凝结成暗黑色的血块,将周围的衣物紧紧粘连在一起。
尸体上穿着的盔甲残破不堪,多处被利器劈砍出深深的裂痕,有的地方甚至已经脱落,露出下面稚嫩的皮肤,上面布满了细小的伤痕和淤青。
从这些迹象不难看出,这具尸体生前的主人曾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试图用这副并不合身的盔甲保护自己,却终究未能逃脱命运的魔爪。
尸体的体型略显瘦削,四肢修长却不够粗壮,肌肉线条并不明显,显然还未经过太多战斗的锤炼。
从他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骨骼结构来看,年岁应该不大,或许刚刚成年不久。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似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仍在奋力挣扎,想要抓住那一线生机。
周围散落着一些散乱的兵器和破碎的盾牌,以及几片被鲜血染红的泥土,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铁锈的气息。
看着面前这尸体的样子,对方很想拒绝,但脖颈间的利刃让他根本不敢吐露出半个不字。
“可以!可以!”
“那就快点。”
“好好好。”
对方被猛地放开,如同挣脱束缚的野兽,猛地俯身抓起地上的尸体,那双充血的眼睛里闪烁着决绝与疯狂。
他粗重地喘息着,开始带着自己的同伴,手法娴熟地动手,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他们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以及手中工具与尸体接触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每一次切割、每一次缝合,都伴随着紧张的气氛不断升级,就像是一场生死较量,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着最终的成败。
汗水顺着他们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却清晰可闻的声响。
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精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紧迫感。
就这样,两人拼尽全力,半个时辰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终于,在那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氛围中,一张看不出丝毫破绽的脸颊已然出现在了那尸体之上。那张脸完美无瑕,仿佛是从未经历过任何风霜,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几位老爷,您看如何。”黑色劲装的男子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缓缓来到尸体之前,目光如炬地审视着。
然而,只是一眼,他便皱起了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和不满,“不像啊。”“不……不像什么?”旁边的同伴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不像他原来的样子啊。”黑色劲装的男子再次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尸体,眉头紧锁,仿佛在看一个失败的作品。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遗憾和不满,让周围的气氛再次降到了冰点。
对方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双手慌乱地挥舞着,仿佛想要抓住一丝可以辩解的稻草:“老爷,您看看,都成那样子了,脸面扭曲成那般,我还怎么复原他先前的样子啊?更何况,我之前根本就不曾有缘一睹他的真容,又从何谈起恢复原貌呢?”
“是吗?”老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对方的心头,“那你倒是说说,那先前又为何愿意冒此奇险,给他易容,帮人送他上那生死未卜的战场?”
对方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物,全身的汗毛在这一刻都竖了起来,如同被寒风穿透的枯枝。
他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恐惧交织的光芒。
就在气氛紧张得几乎要凝固之时,对方突然从怀中猛地掏出一颗灰色弹丸,那弹丸表面凹凸不平,散发着不祥的光泽。
他几乎是本能地将弹丸朝地面狠狠砸去,只听“砰”的一声,一团浓郁的黑雾瞬间暴起,如同恶魔的呼吸,迅速弥漫开来,遮蔽了周围的视线。
紧接着,对方身形一晃,如同鬼魅一般,朝着远处的黑暗中遁逃而去。
他的速度之快,简直超乎想象,仿佛脚底生风,眨眼间便已冲出了数丈之远。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去路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身影挡住了。
对方一头撞了上去,只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传来,整个人如同被巨石撞击,瞬间失去了平衡,踉跄着倒退数步,差点摔倒在地。
黑雾如同被狂风席卷般骤然散去,露出一张在昏暗中依旧清晰可辨、熟悉至极的面庞。
刘三的心脏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前方。
曹畅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下渐渐显现,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几分挑衅。“刘三,好久不见啊。”
刘三的眼睛猛地瞪大,仿佛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恐怖景象,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曹畅,喉咙里发出“你!!你!!”的支离破碎的声音,就像是被恐惧紧紧扼住了咽喉。
阳光从稀疏的云层间穿透,斑驳地照在曹畅那张布满岁月痕迹却依旧狰狞的脸上,他的笑容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森。
“为什么没死在那片遗迹之中是吧。”曹畅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玩味,仿佛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他的大手如同铁钳一般,毫不留情地按在了刘三颤抖的肩膀上,五指逐渐收紧,直到刘三的脸因痛苦而扭曲。
曹畅的大牙在惨白的日光下闪着寒光,他的笑容愈发灿烂,却让人不寒而栗。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连风都屏住了呼吸。
“谁知道呢,可能是运气好吧。”曹畅的话语轻描淡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如同猎豹锁定猎物前的最后一瞥。
紧接着,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嘭!
一声沉闷而骇人的巨响,如同雷鸣般在空旷的场地上炸响。
曹畅的手掌猛地发力,刘三的头颅竟像是个不堪一击的西瓜,瞬间爆裂开来。
红的白的污秽如同喷泉般四溅,洒满了周围的土地,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刘三的无头身躯僵硬地栽倒在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四肢抽搐了几下,便彻底失去了动静。
这一幕太过突然,太过残忍,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刘三的同伴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大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别杀我!我不会逃,我什么都能干!”对方砰砰磕头,每一次撞击都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恐惧和求生欲都倾注在这满是碎石的地面上,额头瞬间渗出鲜红的血液,与灰褐色的碎石交织出一片触目惊心的图景。
他的双手紧紧交握在背后,十指因过度的紧张而不自觉地扭曲着,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的肉里。
曹畅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他缓缓擦了擦自己沾满尘土的手,目光如刀,直视着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俘虏。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不杀你?当然可以。但你得先拿出点诚意来——把先前那些家伙,那些强迫你更改容貌、把人送上战场的强盗,一个个给我找出来。”
俘虏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了,他抬头,眼神中既有惊恐也有一丝侥幸。
他连忙点头,声音因为过度的紧张而变得尖锐:“是是是!我一定配合您!只要您不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似乎在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次机会来保全自己的性命。
曹畅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轻轻地在俘虏的脸上划过一道浅浅的痕迹。
俘虏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惊恐万状的表情,汗水顺着额头滚落,与地上的鲜血融为一体。“别想着耍什么花招,”曹畅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否则,下一次,这把匕首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记住,你的命现在掌握在我手里,我要你生你就生,我要你死,你就得死。”俘虏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他瘫坐在地上,只能无助地点头。
而后曹畅摆摆手,示意其他人将他带走。
待他们离开后,面色惨白的男子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沉声问道:“你想从哪家入手?”
“杨家或者柳家吧,这两个不是大家吗。”
“他们可还有不少至尊,你真有把握吗。”
曹畅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你不是什么都能看到吗,怎么这还要问我了。”
“我是怕你坏了主上的好事!”
“这用不着你操心,你保证仪式不会出问题就行了,老大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不能继续浪费了。”
“用不着你操心!”
风和日丽之下,杨家府邸却笼罩着一层前所未有的阴霾,仿佛连阳光都无法穿透那厚重的历史尘埃。
如今,这座曾经辉煌无比的府邸显得异常冷清,每一块青石板上都似乎镌刻着往昔的荣耀与今日的落寞。
死了这么多年轻天才,只留下一片死寂。紧接着,几名至尊的陨落更是如同晴天霹雳,震颤了整个杨家乃至整个大陆的根基。
可以说,如今的杨家已经跌落至了历史长河中他们最为虚弱的谷底,仿佛一叶扁舟,在波涛汹涌的时代洪流中摇摇欲坠。
然而,即便是在这风雨飘摇之际,瘦死的骆驼依旧比马大。
杨家那深厚的底蕴与数百年的威望,如同一座无形的壁垒,屹立在风雨之中,外界的纷扰与挑衅,尽管如潮水般汹涌,却终究无法撼动其根本。
此刻,在这座庞大府邸的一隅,一间密室内,昏暗的灯光摇曳不定,投射出斑驳的影子,营造出一种压抑而诡异的氛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铁锈与血腥的刺鼻气味,令人不禁皱起眉头。一名少年,面容扭曲,眼神中闪烁着疯狂与暴戾的光芒,正手持一根布满倒刺的鞭子,对着一名被紧紧捆绑在柱子上的女子狠狠抽打。
每一次鞭子落下,都伴随着女子凄厉的惨叫,以及鞭子撕裂空气时发出的尖锐声响,宛如地狱中传来的哀嚎,令人毛骨悚然。女子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染红,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在她的肌肤上交织成一幅惨烈的画面。
而少年,仿佛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一边抽打,一边口中不断吐出污言秽语,将心中的压抑与愤怒,全部倾泻在了这个无辜的女子身上。密室内,回荡着鞭子抽打的声音、女子的惨叫以及少年那歇斯底里的咆哮,构成了一幅令人心悸的恐怖画面,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周围几名仆从不敢抬头,手里端着各种刑具,充当着一个物件,生怕自己惹到了公子的注意,成为了这些刑具的享用者。
“妈的,臭婊子,见到本少爷还不立即下跪,还去捡你那什么破饼子,你是在说杨家的少爷不如你的饼子值钱是吧!”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在这间狭小的密室之内,一名男子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角落,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人间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