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难民聚集、沈家收留
摸摸书虫2025-08-21 16:555,025

  “老爷,给口吃的吧,行行好吧。”

  “老爷,救救我这孩子吧,他快不行了,给点吃食就行,送到您家当个端茶倒水的就行。”

  一座城池之前,几百号难民如凋零的落叶般堆坐一地,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显得既渺小又无助。

  一个个衣衫褴褛,面容枯槁,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绝望与哀求。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让人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难民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如同风中残烛的微弱挣扎。

  这些声音中,夹杂着孩童的啼哭、老人的喘息、妇女的啜泣,构成了一曲人间悲歌。

  夕阳的余晖洒在难民们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佛连天空都在为他们的命运而叹息。

  不远处马车内,传来女子的声音:“这些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听到自家小姐询问,护卫连忙靠过去低声道:“小姐,说是西北战线的朝廷军败了,被追杀到咱这边来的,那些人一路烧杀抢掠毁了不少村子,这些难民都是从他们手里逃出来的。”

  “去瞅瞅,有没有能用的,三妹不是得了间新院子吗,里面还缺几个仆从。”

  “小姐仁慈。”

  而后那护卫招招手,叫上两人,来到难民的聚集地,刚刚靠近,便有一股又腥又臭又骚的怪味儿钻进鼻子里,让他们下意识皱紧了眉头。

  有人见他们一行人缓缓靠近,眼中闪烁着绝望与求救的光芒,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不顾一切地往他们身上扑去,嘴里哭喊着。

  然而,那护卫的身影在落日余晖下拉长,宛如一尊冷酷的雕像,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波动,只有坚定与冷漠。

  只见他不假思索,一脚猛地踹出,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那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被狠狠地踹飞了出去。

  一声沉闷的响动,伴随着一口鲜血的喷洒,那人重重地摔落在地,只露出痛苦扭曲的脸庞和那双充满不甘的眼睛。

  他的身体在地上无助地滚了几圈,最终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竟是当场毙命。

  其他往这里靠来的人看到这一幕当场被吓得僵在原地。

  那护卫冷哼一声没有继续说什么,对付这些难民绝不能将他们当人看,这些人为了活命什么都能干出来。

  而后他带着两人在这些人中穿梭,有了先前的画面,如今这些人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敢在对方靠近后,小声嘟囔些什么。

  小姐让他给三小姐找几个仆从,两人的关系也还不错。

  正好前几日三小姐生了场大病,老爷请高人来算命,说是三小姐命中有劫,需以德相冲,从那天往后,三小姐便开始做善事给自己积德了。

  如今倒是个不错的机会,但这人怎么挑可就要有些学问了。

  不管怎么说,三小姐都是个富家小姐,不能真给他找那些老弱病残去给三小姐照顾,这方面的度得把握好。

  不多时,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终锁定在一个瘦弱的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穿着一件破旧的单衣,衣角还带着几块明显的补丁,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与惊恐。

  她身旁是一位年迈的老妪,满脸皱纹,眼中满是岁月的沧桑,那老娘岁数已大,腰身佝偻,腿脚似乎也不太灵光,走起路来颤颤巍巍,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照在老妪花白的头发上,映出一片刺眼的银白,看样子已经时日无多了。

  小姑娘紧紧攥着老妪的手,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他缓缓走近,仔细打量着这对祖孙。

  小姑娘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注吓到了。

  但他并未在意,只是静静地观察着,确认对方身上并无瘟病之兆。

  事出关键,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确保自己的选择不会带来任何隐患。

  确认无误后,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身边的人将小姑娘带走。

  小姑娘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化为深深的绝望。

  她紧紧抱住老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老妪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和无奈,用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小姑娘的头,然后直接将她推了出去。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接着,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转了好几圈,搜寻着合适的人选。

  每一次目光的交汇,都伴随着一阵快速的内心评估:这个太年轻,若是成天给三小姐闯祸,到时候只会埋怨到自家小姐身上,那个太狡黠,心思太多,留在府里只会给小姐惹麻烦。

  他的眉头紧锁,步伐越发急促,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最后选中了一个中年男人,查着是个老实的庄稼汉,一家老小被那伙儿逃兵斩了头,自己逃了出来,有些力气,跟着人们跑到了这里,想找个活计安稳过完下半生。

  这也算是个不错的人选了。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他便准备往回走了。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

  衣物破旧不堪,补丁叠着补丁,颜色也已分辨不出原本的模样,只能隐约看出是几种深浅不一的灰色交织在一起。

  年轻人的面容上有一片触目惊心的烧伤疤痕,如同一块不规则的烙印,横亘在他左脸颊上,使得他本就憔悴的面容更添了几分骇人。

  更令人心疼的是,他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脖颈处也布满了类似的疤痕,新旧交错。

  然而,尽管如此,年轻人的身体看上去却并没有显得那么虚弱。

  他的背脊依然挺得笔直,他的眼神里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那是一种对生活的渴望,对未来的憧憬。

  最让人动容的是,当他注意到一旁因饥饿而哭闹不止的孩子时,没有丝毫犹豫,他从自己干瘪的衣兜里掏出了一块已经硬得几乎能当石头使的饼,那饼小得可怜,仿佛是他仅存的口粮。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掰成两半。

  他将较大的一块递给了孩子,那一刻,他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个质朴无华的笑容。

  “哪儿的人。”护卫蹲下身子开口问道。

  “酿石村的。”

  “怎么出来的?”

  “夜里村子里着了火,俺跑出来的时候掉进了井里,等出来的时候,村子都被烧完了,之后遇上了他们,说这边有活路,就跟着逃来了。”

  “会干什么。”

  “俺能吃苦。”

  护卫盯着他看了许久,而后道:“给你找个活路,给家小姐当仆从,不能多说话,问你什么说什么,不能扯谎,手脚利落干净,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偷懒不闹事,能不能做到。”

  “能能。”

  “成,先跟着我,等主家同意了,才有你的饭吃,记着我说的话。”

  “嗯,知道了。”

  而后少年起身,刚准备跟着走,便听到了身后那孩子父母的低声哀求,他回头与那妇人对视,心中一软,但紧接着想到了对方与自己说的话,狠下心来没有回应,只是将手里剩下的半块饼子扔给了对方。

  他这一连串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那护卫的眼,对此他很是满意,懂得听话还有情义,是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片刻后一个新的护卫从远处跑到马车旁低声道:“小姐,人找好了。”

  “几个?”

  “三个,一个女孩,一个少年,还有个岁数大点的庄稼人。”

  “他怎么不过来跟我说。”

  “大人说那些难民身上不干净,怕给您染上什么脏东西。”

  小姐叹了口气:“他就是心思太重了。”

  那护卫低着头没敢说话,这些话他可没资格去接。

  “行了,不用让我看了,洗漱洗漱,给他们换身衣服,就直接送过去就成了,我累了,回去。”

  “是。”

  ————————

  车厢内,三人拘谨地坐在狭窄的空间里,气氛沉重得仿佛连呼吸都能听见回音。

  那庄稼人双手紧握在一起,老实巴交地低着头,一句话不说,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在昏暗的车厢内隐约闪烁,仿佛他内心焦虑的见证。

  他的眼神不时偷偷瞟向身旁,却又迅速收回,生怕自己的动作打破了这份压抑的沉默。

  小女孩则是半抬着头,那双清澈却略带好奇的眼睛不停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人。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庄稼人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又转移到了少年的脸上。当她不经意间瞥见少年脸颊上那道狰狞的疤痕时,猛地一颤,小嘴微张,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小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

  少年似乎注意到了小女孩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他先是若无其事地看了看两人。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马车内部,扫视着四周简陋的布置,接着,他动作轻盈地将帘子掀开一角,向外望去,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映出了城镇轮廓的渐渐清晰。

  此时,马车正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缓缓驶向繁华的城镇。

  车外的景色快速变换,从郁郁葱葱的田野到错落有致的房屋,每一幕都预示着他们即将踏入一个全新的世界。

  不多时外面传来守城兵的盘查,他们还以为要下车,结果没想到外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便直接给他们放行了,几人低着头但心里都在思索,谁都不是傻子,能如此绕过城卫盘查的,在城中的地位绝对不一般。

  要知道这么一大批难民在外面,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这些进进出出的马车有问题,结果什么都没干,就这么放行了,哪怕是塞钱也得花些时间吧。

  几人止不住的胡思乱想,随着马蹄踏踏的响动越来越清晰,他们的心中也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有些好奇自己未来的人生会是如何的。

  不多时,他们被匆匆推进了一处庭院中。

  带路的人步伐匆匆,将他们引至一处简陋的洗漱房,四周弥漫着一股陈年霉味与潮湿的气息,让人不禁皱眉。

  那些负责洗漱的老妈子们,脸上沟壑纵横,眼神冷漠如冰,手中紧握的刷子仿佛不是寻常之物,而是从铁匠铺直接取来的刑具,沉重而锋利。

  她们动作粗鲁,没有丝毫怜悯,刷子与肌肤接触的瞬间,发出“唰唰”的声响,尖锐得令人心悸。

  咬紧牙关,忍受着前所未有的剧痛,只觉得每一寸肌肤都在火辣的摩擦下抗议,仿佛真的要被生生剥去一层皮,露出鲜红的血肉。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紧张与恐惧,每一次刷子的落下都伴随着一阵颤抖。

  终于,当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榨干,他们被如同破布般丢在一旁,任由冷水从头顶倾泻而下,冲刷掉身上的污垢与疲惫,也似乎带走了几分灵魂。

  随后,一身干净的衣物被粗暴地扔在他们面前,命令般要求换上。

  衣物虽不华丽,却意外地合身,仿佛是为他们量身定制,比起他们的破布衣裳不知道好了多少个档次。

  紧接着,他们被带至一位老者面前。

  这老者身形佝偻,双眼却如鹰隼般锐利,一身陈旧的长袍上绣着繁复的药草图案,透露出他的医师身份。

  他手持一根细长的银针,面无表情地在每个人面前游走,时而轻嗅,时而凝视,仿佛能透视人体,洞察一切隐疾。

  几人心中忐忑,生怕被挑出半点瑕疵,成为被淘汰的那个倒霉蛋。

  幸运的是,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检查,老者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临走时,老者竟从袖中掏出一小罐药膏,色泽温润,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

  他示意少年上前,亲手将药膏涂抹在他因洗漱而红肿不堪的背上,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药膏触及肌肤的瞬间,一股清凉缓缓渗透,缓解了先前的疼痛,也让少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意。

  原来是老头看少年可怜,打算给他点药膏,不然他身上这些烫疤,轻轻一碰就会又痛又痒。

  接着又有几个老妈子出现,开始教他们规矩,他们是给哪家老爷做事,平日该怎么说话,见了人怎么称呼,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有什么忌讳,等等等等,限他们三天全都学会,否则便要送走。

  如此几人才知道将他们从危难中救下的是沈家,带他们回来的是沈家大小姐沈锦霞身边的护卫。

  大小姐沈锦霞的名字在府中似乎有着不可言喻的威严,那些老妈子提及之时,语气都下意识的温柔了很多。

  而他们被告知即将被送到三小姐沈沛儿的新家里时,他们心中既忐忑又好奇。

  三小姐名叫沈沛儿,年岁不大、尚未婚嫁。

  据说性情温婉,是府中上下皆赞的才女。

  不过在这之前他们还要熟悉一连串严苛的规矩。

  这些规矩繁琐复杂,从言谈举止到衣着打扮,无一不讲究。

  几人都是土人,此刻却像是踏入了另一个世界,每一步都需谨慎小心。

  讲解规矩的老妈子们,个个面色严肃,语速飞快,仿佛要将所有的条条框框一股脑儿地塞进他们的脑袋里。

  光是听完这些规矩就用去了半个时辰,他们听得头晕脑胀,心中暗自叫苦。

  更别提接下来还要将这些规矩一一背诵下来,每一个细节都不能出错。

  练习规矩的过程更是苦不堪言。

  老妈子们丝毫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一遍遍地纠正他们的站姿、坐姿,甚至是走路的步伐和幅度。

  稍有不慎,便是严厉的责备和加倍的练习。

  那些老妈子得到的任务便是要让几个人三天之内彻底学会规矩,她们怎么可能有任何懈怠,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拉着他们练习下去。

  在这种高强度训练下,几人对那位素未谋面的三小姐多了不少怨言。

  不过在这种日子下,几人之间倒是也熟络了不少,其中女孩与少年之间岁数相差不大,相处起来也没什么代沟,也更为熟络。

  “来福哥,我这有吃不完的肉,你要不要。”

  少年蹲在角落,听着女孩的声音,直接将手里的碗递了出去:“不吃就给我。”

  接着女孩将自己碗里剩下的肉全都拨给了少年,自己也熟络的蹲在少年身边。

  “来福哥,明天咱就要去三小姐家了,你害怕吗。”

  “这有什么怕的,那些规矩你也背熟了,咱们就是打杂的,到时候别说犯错了,就是想见三小姐一面都难呢。”

  女孩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怕。”

  “那我再跟你说一点你就不害怕了。”

  “什么?”

  “那间宅子,是别人送给三小姐的,听人说三小姐怕麻烦,不想搬来搬去的,所以到时候就是做做样子,那新家待不了几天就走了,到时候也就剩下咱们在里面给她打扫院子而已。”

  “真的吗!”

  “骗你干什么。”

  “那就好。”

  少年说完便继续低头干饭,根本没有注意到一旁女孩看向他的眼神。

  很快,三日过去,几人换了身衣服,便随着其他仆从一起前往那三小姐的新家了。

继续阅读:第二百五十六章:沈家生活、月下游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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