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深月没能如愿回到现代,但做了一个梦。
花木葱茏的院内,女子面露胆怯:“我不想嫁给他……锦王名声太差了。”
黎白夜恶名在外,她不想把前途交给花花公子。
“我也不忍心送你走。”说话的男子面目斯文,一袭长衫更显儒雅。
正是渣男秦玄。
他恳切地劝诫着:“只是那锦王喜欢女人,你进去不易被起疑。况且我事后很快就救你,谈何危险。”
“你不是早就想帮我忙么?只有立了功,我才能被京家重用,这是最好的机会。”
虞深月凝神,京家是重点!
原主还是犹犹豫豫,对着不喜欢的人强颜欢笑,实在很挑战底线。
秦玄有点不耐烦。这女人不配合,他哪有机会升任啊?
耐着性子道:“深月,只要解决了黎白夜,得到京大人看中,我必定光明正大迎娶你,你还想不想当新婚妻?”
当新婚妻……
女子盯着他俊秀的面庞,阴差阳错道:“想!”
又咬了咬牙说:“我答应。”
秦玄大喜过望,他轻抚起原主的头发,深情款款:“谢谢,你是秦家的功臣。我今生只有你这一个正妻!”
摸头发,已是二人空前的亲密举动。以前的他都对自己爱搭不理的。
原主脸颊绯红,仅有的犹豫瞬间消失。能帮上秦大人的忙,受点苦又算什么?
虞深月瞧得头皮发麻。
太肉麻、太不要脸了。
原主怎么会喜欢上这种渣滓。等秦玄过来,一定拍得他满脸开花!
还要再听,梦境却戛然而止。
“平常瞧她就一副勾人样子,果然是细作!”耳畔的女声尖锐又刺耳。
早点结束也好,再梦下去,怕是要吐。
虞深月闭着眼,是谁啊?那声音越来越吵了,还和别人一唱一和。
另外道女声怯怯地答:“温侍妾,您别这么说。殿下昨日还宠幸了娘娘,不一定获罪呢。”
唔,这位表面倒凑合。
只是宠幸这回事,还真没有。
女声得意又尖细:“宠幸?殿下碰过的人多了,也没见谁得位分啊。”
其实说得挺心虚的,就算这样,黎白夜也从未碰过自己。
但面子为大,也只能说殿下宠幸过了。
她身旁的丫鬟也得意道:“当细作是大罪,谁也保不住她。”
虞深月本想装聋作哑,但她们的言语越来越难听,小婢女劝都不管用。
“哈哈哈!”
笑得那叫个疯狂,好像自己一死,就能拿万把两银子似的。
不行了,她装不下去了,这公鸭嗓子忍得太痛苦。
虞深月顺手抄起案上的瓷杯,往笑声最大的方向扔去!
砰!
瓷杯擦着头皮而过,撞在墙上粉身碎骨。三人呆若木鸡。
温侍妾愣愣地看着她,再偏一寸,她的头就得开花了。
侍妾长着个尖下巴,媚眼如丝,身着浅粉色散花裙,也是副好模样。
虞深月一副“我也刚醒,发生了什么”的表情,懵懵懂懂揉了揉眼睛。
“不好意思啊,刚刚打偏了。”
又笑眯眯道:“你们接着说啊。要不再帮你们拿把瓜子?”
温侍妾咬牙切齿,内心怒火腾地燃起。
都是获罪之身了,还在这狂什么呢?
“虞深月,我知道你害怕,事到如今装也没用!”
“没脑子偏去当细作,还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现在殿下和秦大人就在外面核对证据,休你就是待会的事……”
虞深月听笑了。秦玄就在府里?
还有这种好事,她正愁没法教训渣男呢!马上就到。
温侍妾被她这笑容搞怕了,咽了咽口水。
这王妃是不是受刺激了。
“我告诉你,你装疯也没用啊。现在给我这个准王妃求饶,还能替你求条活路……”
声音越来越小。然后……
“啊!”她尖叫一声,“你、你干什么!”
虞深月没说话,只是又拿起个可怜的杯子,饶有兴味地冲她比划。
只可惜没有银针或回旋镖,不然像电影似的,一定很帅。
眉眼弯弯:“说啊,接着说。”
这女人是疯了,打算鱼死网破了吗?温侍妾结结巴巴:“你、你先把东西放下!成何规矩?”
也不行啊,胆小成这样,黎白夜眼光真次。
虞深月眨了眨眼,把碎片往旁边一扔。
“还没定罪就在这大呼小叫,你的规矩倒真好啊。”对这种叽叽喳喳的货用催眠,实在浪费她精力。
“对了,别反抗。本妃其实是在为你好。是在保护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