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深月眉眼像月牙,“循循善诱”地问:“妹妹为什么来?”
“府内出了细作,是锦王府之耻,我帮殿下分忧……”
呵呵,好不要脸。
“细作!?”虞深月的眼神瞬间凌厉,“这是政事,轮得到你来操心?”
温侍妾一个激灵,王妃竟然敢反抗!
“就算我真有问题,那也是政务上的事情,你在殿下发声之前赶着过来,那就是妄议政事,越俎代庖!”
温侍妾小脸顿时煞白。
除了置身事内的人,其余女子提政事确实要挨罚,历朝历代皆是如此。
她硬着头皮顶嘴:“不必等殿下发声,他一定会休了你……”
虞深月眼神玩味:“所以,你是在替他做事,还是揣测他的心思?”
你家殿下的脑回路,那是正常的吗?
女子咬紧下唇,不敢说话。
虞深月轻咳一声,语速再次放缓。
“若是真犯了罪,他的意思下来了,到时你再落井下石也不迟。但后果怎样就不好说了。”
话是这么说,但若真敢欺凌上门,虞深月会让她后悔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搞事的是原主,她认哪门子的罚啊?
最后,虞深月扬起个笑容:“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你无视殿下旨意的事情,本妃不会往外说。送客!”
温侍妾被吓得一愣一愣。
盯着地上的瓷片,几乎忘了自己才是来耀武扬威的。
才几天不见,王妃就狂成这样啊。
她的丫鬟小声提醒:“小姐,今日您确实冲动了。等殿下发落她进了冷院,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也是。”温侍妾紧握粉拳,瞪了虞深月好几眼。
对啊,到时再义正言辞地罚,这疯子连个声都不敢吱。还要把手脚绑上,让她想发疯也不成!
“你别得意太久!”溜了。
虞深月耸肩,办最怂的事,说最狂的话。
和她玩心理战,太嫩了点。
虞深月瞧向另外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婢女。她绑着个双丫髻,长得也水灵,发间别着几朵小花。
小姑娘早傻了。
她伺候娘娘也有一个月,以前都是色厉内荏,哪有这么厉害?
会不会发现她陷害的事……
眼神刚瞟过来,婢女就一个激灵:“娘娘有什么吩咐?”
“我又不是要吃了你。”这府里的人,都有点神经兮兮的。
虞深月假装没注意到她的心虚:“你叫什么名字?”
“合欢。”
婢女放松了些。至于娘娘为何忘了自己名,她也顾不上追究了。
虞深月点了点头:“刚才那侍妾说,殿下和那姓秦的在核对证据?”
合欢嗯了声,拉着张脸说:“现在怎么办啊,要不娘娘您去认罪?”
认罪?那不是找死么。但去一趟还是有必要的。
“那个,你帮我梳妆。”
正巧,她还想去会会那个秦玄呢。
“是。”合欢带她坐到铜镜前。
虞深月打量了下那些胭脂,好复杂。无意瞥了眼镜子,茶差点没喷出来。
合欢歪着头,指尖的动作不太自然:“怎么了?”
“没事,继续吧。”扶额。
前两天的铜镜被原主摔了,梦中瞧得又不真切,今天,她才头一次认真打量自己的相貌。
杏眼圆脸,双瞳剪水,白皙面庞巴掌大,瞧着楚楚可怜的。算是一等一的相貌。
现代她倒也被夸过漂亮——买东西的时候。唉,可怜啊。
这不是重点。关键是,长得也太太太娇小了!
穿越前她一米七以上,猛然穿越成娇小玲珑的少女,那违和感不是一星半点。
揉了揉脸颊,软得像小面团。再气势汹汹的表情,到这只能是小猫炸毛。要是之前没摔杯子,少女模样还真震慑不住那侍妾。
之前还一口一个妹妹……呵呵。
虞深月哭笑不得,任由合欢在脸上涂涂抹抹。
坐得腰都酸了,终于听她说了句:“娘娘,好了。”
“嗯。”染上口脂后,镜中人更是顾盼神飞。
这么看重生还不太亏。虞深月装模作样搭上手:“走吧。”
除了王府最外围,其他地方都没机关。即使是白天,侍卫也有不少蒙着面,像黑衣侠客似的。
外面只有一个侍从,睁大眼睛:“娘娘,您……”
“别动!”
坠子忽然出现,侍从的眼睛跟着转啊转。几分钟后,咚。
人倒了。
合欢惊愕交加,娘娘什么时候会的这个?
虞深月不再理她,去听里面的动静,男子的声音非常诚恳。
“殿下明鉴,下流勾当全是那女子一人所为,臣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