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是想跟着左哥当学徒……所以要多叨扰一阵子。”
鲁卫国找了个理由解释。
“学徒?那小子不会要把自己的本事教给你们这群外人吧?”大妈的丈夫警觉道。
既然是他们聊到这儿了,那不套点儿东西说不过去。
鲁卫国笑眯眯的十分从容:“说起来,你们都跟左哥很熟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这大老远的来跟着当学徒,多少有点儿不踏实,怕被人骗了。”
“问你话呢,放什么狗屁,告诉我,他要教你什么?”那男人依旧吹胡子瞪眼,对鲁卫国没什么好气儿。
都说顾客是上帝,他们似乎完全不在意上帝的心情啊……
鲁卫国只能随口说道:“现在他教我认中药材。”
“你跟他学中医?”那男人目光更加怀疑:“他懂什么中医。”
看来,他们真的很了解左良,也知道他并不是一个传统的大夫……
“我就是学一下认药材,准备做名贵药材生意的……等学明白了,就带老赵一起赚钱嘛,不过我们那边的药铺培养学徒,都得收费,所以就想到了来跟左哥学。”
说完这段话,鲁卫国额头上已经冒汗了……无求对他投去一个孺子可教的赞许眼神。
鲁卫国嘴角抖了抖。
“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学完就快滚,听懂了没有?”那男人对他们发出了明确的驱逐,并且大妈也没有劝阻。
看来,他们都已经打心底里不欢迎鲁卫国他们了……
村子如此排外,让人觉得一定是有什么猫腻。
“放心吧,等我学明白了就会立刻离开这儿。”鲁卫国懒得跟他搞矛盾,所以就顺着说了。
男人闻言,显然是很满意:“这还差不多。”
饭后,一群人便离开了旅馆,轻车熟路的找去左良那里。
他刚好在接诊病人……
那是一个被惊了魂的家伙,疯疯癫癫的,时不时还会抽搐,口吐白沫,这种事情的确大概率是被别人害的。
惊人魂魄,十分简单,几乎每一个不同流派体系的法门里面都有类似内容。
鲁卫国并没有急于打扰左良,而是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只见,他让那人先含着一个带壳的鸡蛋,然后用手掌在他头顶一遍一遍的转悠,口中念着咒语……
鲁卫国感觉到,阴阳的力量自他掌心传出,涌入那人的头顶……
这种力量,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跟李宏通的竟然完全一样。
如果说,之前一切都是巧合的话,那这个一定不可能是……因为,李宏通用都是他堵门创造的天荒衍典邪修之术,建立在阴阳之上。
就算有人练过,也只能学个皮毛,不可能掌控阴阳力量……但是左良却能完全掌握,并且利用……
老刘头也发现了这点,他用肩膀碰了碰鲁卫国:“这个人跟李宏通绝对关系匪浅,说不定是门徒,或者其他什么的……反正,咱们还得提防一点儿……”
鲁卫国却走上了另一条思绪:
“这村子里面不止他一个人有那方面的本事,如果他们会的也都是邪修术呢……如果他们身上的本事,是那个什么河伯托梦教的,那河伯跟李宏通又有什么关系呢……”
事情越想越不对。
老刘头的嘴巴也慢慢张大了:“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难道那个河伯才是真正跟《天荒衍典》有关的存在?”
“不知道,所以我们才要抓紧时间调查河伯。”
鲁卫国眼珠一转,他又产生了新的想法……
这个时候,左良忙完了,他走过来:“你们什么时候到的,也不吭声。”
“这不是看你在忙吗,就不好意思打扰了。”鲁卫国笑了笑:“对了,那些内脏晒的如何了?”
“用月亮晒东西可不能急于求成,不过,晒干倒用不着一个月,再过两天基本上就没问题了。”他说。
既然还要两天,那鲁卫国就说出了自己的新想法:“不瞒你说,就连你用的术法也跟我们说过的李宏通很像。”
“竟然……可是我也不知道,我身上的能力是从哪里来的。”
“你说大伙儿的本事都是河伯托梦教的,那你身上的也很有可能就是。”
“这种可能性的确是有……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奇怪,既然我每个月都没成功的祭河神,那河伯为什么会给我能力……而且好像也不比别人弱。”
“从你方才运用阴阳能力的样子来看,不止不比别人弱,甚至比很多人都要强啊,如此流畅的阴阳力量运转,恐怕没点儿底子是做不到的。”
“我也不明白。”左良说:“我到底从哪里来的这一身本事。”
“我想做一个尝试,确定一下你的本领跟这里的人有没有什么关系。”鲁卫国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了下去。
“你有什么办法?”
“简单粗暴,让村民对我下手,我试试他斤两就好。”
“这也太冒险了吧……”左良皱起眉头:“他们下手可没有轻重,有时候会把人往死里整,之前就有人用迷魂术,害仇家一头栽进了臭水沟里,就那么活活给淹死了。”
“放心吧,想要对我下手成功,没那么容易。”鲁卫国眼神锐利了几分。
虽然他的能力还达不到什么掌门的程度,但对付这些只学了一点儿本事的人,应该绰绰有余。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去做吧,务必注意安全……不过谁能对你下手,助你达到目的呢?”
说到这里,鲁卫国就笑了:“我已经想好合适的人选了,不过,还得麻烦你配合我一下。”
“没问题啊。”
左良关上店门,跟鲁卫国几人商讨对策。
现在,调查行动分成了两个分支,一个是关于河伯的事情,另一个就是关于浠水镇人的本事。
傍晚天讲黑未黑的时候,药铺的门才又被打开。
这次,左良跟着鲁卫国一起出来的。
他们一路上走的很招摇,大声聊天、说笑……
这也引来了周围人视线的跟随。
这正是鲁卫国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