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秦也听出了这小员工的意思。
他抱歉的看着鲁卫国：“我也不知道他这是啥意思，下次见面我好好说说他！”
“无所谓的。”鲁卫国不会把这事儿怪在他头上：“走吧，咱们出去逛逛。”
跟着那个小店员，他们去茶楼吃了早茶，什么核桃包，奶黄包，甜滋滋的，味道很好，然后又去商场小逛了一圈儿，各种穿着漂亮裙子的摩登女郎，露着一节葱白的腿走来走去。
老刘头许久未动的芳心都开始乱颤了。
大城市就是不一样，整个面貌都让人觉得特别高端。
中午，他们正打算去快餐店吃汉堡包，小员工接了个电话，便匆匆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老板出事儿了，现在在羊城第三人民医院，能不能麻烦两位去一趟……”
鲁卫国挑了挑眉，他的表情仿佛是在说：“你看看，我说啥来着？”
吴秦一脸责怪：“之前让你带我们去找他你偏不让。”
“我、我也是按照老板的安排做事……没办法啊……”
“好了，我们还是先赶紧去看一眼吧。”鲁卫国替她解了围。
三人坐车，很快就到了医院，此时，涂波正虚弱的躺在床上，两眼无神，手上插着针头，正在挂点滴……
吴秦上前不咋客气的说：“你怎么回事儿啊，我把人请过来了，你说话藏头藏尾的，还不乐意见人家，现在好了，出事儿了吧？”
看得出来，这俩人算得上关系比较熟。
他这么说，涂波也没生气，只是弱弱道：“有的事情，我不知道该咋说啊……”
“你自己想想吧，反正也没几天的时间可以考虑。”吴秦这次没劝他，而是让他自己选择。
鲁卫国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菱形防盗网窗外的大树……
几只黑黢黢的乌鸦站在枝头，时不时调整姿态，数量一直都在增多。
通常，乌鸦只会向亡魂或者尸体聚集，它们是能够感受到灵体的东西……
“变快了。”
鲁卫国冷不丁冒出一句。
“什么？”涂波看向他。
病房里浓重的消毒水味，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鲁卫国揉了揉鼻子：“你生命的流逝速度加快了，看来，对方买你的命不是为了给自己续命，而是另有用途。”
“什、什么……？”涂波慌了神：“那现在我还有多久的活头……”
“最多一个月。”
吴秦叹气：“唉……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你赶紧的把事情跟鲁兄弟说了吧，不然只能等死。”
鲁卫国转过头，看着他：“你今天的确是去了有水的地方，水属阴，你现在身体又吸阴，所以有一股阴气环绕着你……这一趟，应该不是去见客户了吧？你身上的保命符不太对症。”
涂波现在是彻底服了鲁卫国：“你、你知道了……”
“我是不介意你找别人帮忙的，但还是建议找个聪明点的，你都这种情况了，他还跟你在有水的地方做事，那不诚心要你命嘛。”
“我说，我什么都说……”
似乎是心里的防线崩塌，涂波决定不再隐瞒。
“就先说今儿个吧……我、我就是想随便找个人吧命给借了，所以就托关系寻了一位道长……他说他想去洗浴中心放松一下，我们就去泡澡去了……”
“他听了我的事情，说借命不容易，要一大笔钱，我暂时手头没有，就如实跟他说了，他的意思是，什么时候给了钱什么时候才办事，我一时犯了难。”
“最后商量了一下，我花两千，在他那里买下了这个护身符，说是可以保命，没想到，谈完话回来的路上，我突然看到一个黑色的东西扑向我的车子，一时慌乱，就给撞了。”
鲁卫国笑了笑：“能够轻易帮你找别人借命的，都不是啥好东西，况且借命的条件也很苛刻，需要算准天时地利人和，保证一个命格刚好能够跟你互补的人在不经意间被借命，如果每个修行之人都有这种本事，那只要修行就可以保证长生不老。”
“是，是这个道理……”涂波低着头。
“退一万步讲，就能给你这个保命符就说明真够呛有借命的本事，这符只能保护丢魂惊厥之人，给到你，反而加重了你身上与常人不同的气息，更会引得借走你命的人拼命使用你寿命，生怕来不及用，你就破了他的招。”
涂波听完，直接将口袋里的符扔了出来，看着它，继续爱过你是在看什么晦气的东西。
说白了，这种符，老刘头都能想做就做，一张两千块，他可真是个冤大头……
吴秦越听越生气：“你的意思是，哦，你托我把人带过来，又不相信，跑到外面找些乱七八糟的人帮忙是吗……要早说你这样办事，我就不麻烦我鲁兄弟来了。”
“不不不，老吴，我就是……唉，我有难言之隐啊。”
“咱们都是朋友，你的难言之隐只能对别人说，不能对我说吗？”
“我找别人就是为了不说出那些事情。”涂波一脸憋屈劲儿。
吴秦气得够呛，扭头走出了病房，站在走廊上吹风。
鲁卫国坐在病房里，十分平静：“如果你想活命的话，就把事情告诉我清楚，借命是旁门左道，你去找旁门左道的人帮忙，多半是要被算计的。”
“那如果我说了，你不会骂我吧？”
“……看情况。”
鲁卫国很诚实。
如果他要说的事情很颠覆三观，那么鲁卫国也不会不分是非。
等到吴秦回来，三个人把病房门给关严实了，涂波才总算愿意开口：“我承认，这件事儿我做的有点儿缺德，但没想到莫名其妙帮他们家保住了命……”
“赶紧说吧，别磨磨蹭蹭的。”吴秦怪他，所以语气也不算好。
“其实，我之前跟你们讲的那个客人并不存在，是我编的，但这钱的主人的确是个穿着雨衣的神秘男人……那天，我刚下班回来，关上门，换鞋的功夫，听到有人敲门。”
“声音距离很近，我以为是我家的，就把眼睛凑到了猫眼上……”
“这个时候，我就看到……”
他吞了吞口水，准备讲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