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下次,下次。”我赶紧闭嘴,深怕这疯女人真把我魂儿夺去了。
当时划分队伍时,也是李清谈看姚枼像个木头一样站在原地,怕他一个人一队,才把她拉了进来。
但我感觉李清谈这样的行为有些危险,不管怎么说,姚枼始终是个危险分子,保不齐在队伍里啥时候炸了。
而且我们根本就不了解她的能力到底是啥,还藏着什么后手,一概不知,跟白纸一样。
“现在下结论都太早,还是去看看吧。”师父下了主意,没人反对。
我们很快就到了亮着蜡烛的房间,是一个很普通的木房子,左右对称,中间是堂屋,蜡烛光是从左边的主房透出来的。
“有人吗?”李清谈也不墨迹,直接开门问道。
半响,里面传来一老婆婆的声音,“谁啊?”
“你看,我就知道是个想家的老人,赶紧给王建军通知一声,让他派人把这老婆婆接走。”李清谈说道。
“不急,师兄。”师父回答道。
门开了,屋里是个老婆婆,七十多岁的样子,背很驼,像是背着个大包袱一样,见到门外的我们五人,问道,“你们是谁啊?”
“您是不是从城里偷偷跑回来的?”李清谈问道。
“我跑什么,这里是我家,我往哪里跑?”老婆婆砸吧着嘴说道。
“您一个人?”孙峰礼貌的问道。
“可不一个人,我老伴儿走的早,子女都在外地。”老婆婆拄着拐杖回身,“都进来吧,大晚上就别出去了,最近村子里不太平。”
就是不太平我们才来的。我在心里嘀咕道。
五人进了房间,围着火炕坐着,看似不经意,其实都在观察四周的环境,但得出的结论都很一样,跟普通的房子没啥区别。
老婆婆提了个水壶,“你们喝水不?”
“您之前说村子不太平,是什么个意思?”师父问道。
“我说过吗?”老婆婆坐了下来,反问道。
“说过,您不记得了?”师父回答道。
“老了,记性不好。”老婆婆扶着拐棍看着灶火,突然从内屋传来一个声音,“老婆子!外面谁啊?”
“我老伴儿叫我,你们坐会儿,我进屋看看。”老婆婆又站起身来,朝着漆黑的内屋走去。
我的后背已经有些毛了。
“她不是说自己的老伴儿已经去世了吗?那屋里是谁?”我压低声音。
“大惊小怪,她很明显有老年痴呆,自己说的上句自己都忘了下句了。”李清谈解释道。
孙峰站了起来,“诸位,我觉得不对,如果这老婆婆真有老年痴呆,那反而有问题,她是怎么从城里走回来的?她还认识自己回家的路吗?”
被孙峰这么一说,李清谈也回过味儿来了,意识到不对劲,手中也悄悄地拿出了个铜板儿,时刻准备着。
哒哒的声音传来,是老婆婆的拐杖碰地的声音,她再次从内屋走了出来,“我家老伴儿睡得浅,刚被吵醒了,没事,没事。”
李清谈给师父使了个眼色,立刻站起来捂着肚子,“老婆婆,您家厕所在哪?我吃坏肚子了。”
“哎呦这后生,吃什么了东西了,我带你去,你跟我来。”老婆婆带着李清谈离开了主房。
师父趁机站了起来,朝着内屋走去。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李清谈把老婆婆引走,我们好看看她在内屋的老伴儿。
内屋黑漆漆的,孙峰划了根火柴,四周稍微亮起一点光亮,他也不墨迹,直接将火靠近内屋的床上。
火柴光虽小,但也能让我们四人清楚地看见,躺在床上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干尸,面目可憎,以至于我吓得后退几步。
这里怎么会有一具干尸?这是老婆婆的老伴儿吗?
诸多问题一下子喷涌而出,但最关键也是最匪夷所思的是,刚才那声老婆子是谁叫的?难不成是这具干尸?
“石兄,情况不太对。”孙峰提醒道。
“外面有脚步。”姚枼冷不丁开口。
师父当机立断,“先出去。”
回到外面,门恰好打开,但是走进来的只有老婆婆一人,不见李清谈。
“婆婆,他还在厕所吗?”师父问道。
“什么厕所?你要上厕所吗?”老婆婆侧着耳朵问道。
坏了,出事了。这是我心里的第一个念头。
师父给孙峰使了个眼色,便走出房门,我顺势跟上。
外面黑的很,我们绕到了房子后面,找到了厕所,却没看见李清谈人,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便想着退回去,到了房子正前面,我发现屋内的蜡烛灯光消失了。
师父缓慢推开房门,吱呀呀的声音在黑暗中回响,屋内以不见一人。
“师父,他们人呢?”我对着黑漆漆的房间,有股说不明的危机感。
几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不声不响的消失,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和师父着了道,只是目前我们尚未确定,是那老婆婆还是内屋的那具干尸搞的鬼。
我的胸口一阵发烫,是师父给我的玉佩,它救过我许多次,免于陷入幻觉之中,只是这次有所不同,哪怕它烫着我的胸口,环境也没有丝毫变幻。
师父想要通过对讲机呼叫支援,但是里面传来刺耳的电流声,根本无法呼出去。
情况不太乐观,我们已经遇上了潜伏在槐树村里的精怪,却不知道对方的任何信息,它似乎有意将我们五人拆开,想逐个击破。
师父从兜袋中拿出一沓香烛纸钱,吩咐我注意四周,便点燃了纸钱香烛,将它们聚在一起,熟悉的烛火味飘来,白色的烟逐渐弥漫在房间里。
“师父,这是什么招数?”我在一旁看的好奇。
烟已经充满房间,烛火味儿却并不呛人眼鼻。
“精怪喜香烛,跟人呼吸一样,都是本能的反应,会不自觉的吸食,我要靠着这烛火找到暗处的精怪。”师父解释道。
但烛火烟并未在房间中,出现明显的的空隙。
“是不是不在房里?”我提出猜测。
师父却摇摇头,“还挺能忍,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话毕,师父口中念咒手里掐诀,咬破了无名指,将流出的血直接撒进了燃烧的纸钱堆中,奇异的事立刻发生,香烛纸钱燃烧出来的烟成了红色,有些淡,可与之前的烟对比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