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被害的那天晚上，他有将近四十分钟的空白时间，你确定他没有作案时间？”
审讯室里的楚寒和平时的楚寒判若两人，公事公办的态度压迫感更甚。
顾暖从始至终的反应都很平静，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你认真配合工作，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遗忘的。”
警方有二十四小时的审问时间，如果在这二十四小时内问不出所以然来，亦或是陆一洋拒不承认，一瓶头孢只能证明他有嫌疑，并不能证明人就是他杀的。
另一间审讯室里，陆一洋一直拒绝承认自己跟陈宇的死有任何关系。
推了推眼镜，无奈地叹了口气：“警官，我都说了，那头孢是我买的没错，但那都是好久的事情了，我都快忘了，人真不是我杀的，我如果真的要杀陈宇，为什么要用那么容易被发现的头孢去杀他？而且我又怎么知道那天晚上他会喝酒，再者说了，我那天晚上哪里来的时间去杀人抛尸，我就算是真的想杀他，也分身乏术啊。”
陆一洋态度嚣张，他那天晚上只有四十分钟时间没有不在场证明，但是沿途卖卤菜和便利店老板都可以证明他确实是去买了这些东西，他是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杀人抛尸的。
直到第二天天亮，警方依旧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楚寒站在监控前，看着坐在审讯室里不停打盹的陆一洋，久久沉默不语。
“寒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潘悦看着监控里的陆一洋，气愤不已。
“就他作案动机最大，而且在他家里翻出的头孢已经检测出来跟陈宇胃检测出的头孢一模一样，他还想狡辩什么呀。”
潘悦愤愤不平地抱怨道，因为这个案子，他们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到点下班了，更不要提好好休息了。
“放了吧。”
楚寒一句话让在场的人瞬间惊讶不已。
“别呀寒哥，现在放了不等于是前功尽弃了吗？”
潘悦赶忙劝道，这才审到哪儿跟哪儿，十个小时都还没到就放人，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
“待会儿他的律师就该来了，放人吧。”
楚寒沉声开口，拉来椅子坐下，“小李，你带两个人二十四小时监视着。”
在场的人虽然还是有点不情愿，但是楚寒都已经开口了，他们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照做。
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察对陆一洋最深的印象莫过于对顾暖的纠缠，能把一个女生逼得跳海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人？
而且昨天晚上的审讯他看似配合，实则充满了挑衅。
顾暖也在审讯室里呆了一晚上，出来的时候显然一脸疲惫，看到被放出来的陆一洋，下意识停下来，跟他保持距离。
陆一洋看到顾暖，将眼底的阴鸷散去，温柔地笑了笑，柔声道：“暖暖，走吧，回家了。”
顾暖明显有些排斥，但是陆一洋的眼神明显在警告她不要闹什么幺蛾子。
楚寒转过身去接水，陆一洋这些行为明显是在挑衅他。
都是演给他看的，既然这样，他便索性不看了。
顾暖没有作声，抬步往外走，经过陆一洋的时候被他握住手，与她十指相扣，顾暖没有反抗，而是直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放开吧。”
走到警局门口，顾暖冷声道，试图甩开陆一洋的手。
陆一洋松开她，无奈地耸了耸肩，“走吧。”
两人一起打车回家，刚到家，顾暖甚至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就被陆一洋掐着脖子抵到了墙上。
“那瓶药是你给楚寒的？”
顾暖没有挣扎，无比冷静地看着陆一洋，摇了摇头，“我没有。”
“那就是你带他回家了。”
陆一洋继续追问道，完全没有打算放过顾暖。
顾暖因为呼吸不畅脸颊发红，脖子上青筋明显，却不回答陆一洋。
“顾暖，这是我们的家，你竟然敢带另一个男人回来，你把我放在那里？”
陆一洋那双阴鸷的眼眸里遍布血丝，狠劲儿十足。
“彼此彼此。”顾暖笑着回了一句，故意刺激他。
“你不要激怒我。”
他压着声音警告道，掐着她脖子的手更紧了几分：“我说了，不要挑衅我。”
顾暖看着面前怒不可遏的陆一洋，只觉得可笑。
在一起这么多年，到如今方才彻底看清他的嘴脸。
“陆一洋，人是你杀的对不对？”
顾暖质问他，窒息的痛苦充斥着大脑，却仍旧不求饶。
“你是知道那天我们要去团建的，你也知道他会喝酒，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让他吃下头孢的？”
顾暖任凭他掐着自己的脖子，继续说着。
“你闭嘴。”
陆一洋这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看着面前这个快要把自己折磨疯了的女人，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可是他又舍不得。
“那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就没有人知道你犯下的罪孽了。”
顾暖继续道，丝毫没有打算就此停下。
陆一洋看着没有丝毫畏惧的顾暖，心中充满了愤怒，最终却也只能作罢，松开了她。
顾暖背抵在墙上，弯腰剧烈咳嗽起来。
陆一洋根本就不管，直接将她拖回了房间，推到床上。
顾暖腿上有伤，剧烈的拉扯让她腿上传来一阵阵剧痛。
“你放开我，我疼……”
她用力想要推开压上来的陆一洋，怒声吼道。
“顾暖，你在为谁守身如玉？楚寒吗？你当真以为离开了我，你就能跟他双宿双-飞吗？你自己到底是什么货色你自己不清楚吗？”
陆一洋用力扒着顾暖的衣服，三两下将她的裤子脱掉丢到地上，死死压着她。
你自己是什么货色你不清楚吗？
这句话像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了顾暖脸上，她脸色一僵，突然就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陆一洋并没有因为她的放弃挣扎而放过她，反而是越发粗暴，用力咬着她的肩膀，惩罚地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肤上都留下自己的印记。
“顾暖，不要想了，你只能是我的，除非我不要你了，否则，你这一辈都休想摆脱我。”
陆一洋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一遍一遍地宣示着主权。
顾暖无法挣扎，她在陆一洋面前根本就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