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皱眉看向门口:“慌慌张张的像什么话,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启禀太守,咱们的官库被盗了!”
“什么?”韩德惊呼一声,整个人都懵逼了,他呆滞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太、太守,咱们的官库被偷了!”下属再次重复了一遍。
“啪!”韩德抬手给了下属一耳光。
这该死的狗奴才,竟然敢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胡扯!
“太守大人,这、这可是千真万确的消息,上午有人拿着公文,守卫开了仓门,粮食都被搬走了……”下属捂着肿胀的脸颊,战战兢兢的说道。
“嘭!”听到这句话,韩德顿时感觉脑袋嗡嗡作响,眼冒金星,脚步踉跄了两下,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一巴掌扇在了这名下属的脸上,怒声骂道:
“放屁,难道那些看管官仓的守卫,都是蠢驴不成?没有我的大印,他们敢开仓门!”
那名下属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缩着脖子不吭声。
见此,韩德越发气愤,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啊,居然敢在没有我大印盖章的情况下开官仓,我要治当差所有守卫一个失察之罪!”
说罢,他站起身,朝外面大步走去,边走边吩咐道:“传令下去,让今天当差的所有官库守卫都来见我!”
“是!”下属领命而去。
很快,所有负责守护官库的守卫都齐聚一堂。
韩德冷着脸,扫视一圈众人:“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开仓门!”
众多官库守卫对望了几眼,其中一个守卫壮着胆子说道:
“禀报太守大人,下午有个女子带着一队军士,让属下等打开仓门放粮,属下等并未收到您的命令,只能按照公文里的要求做事!”
听到这番解释,韩德心头怒从心起,他咬牙骂道:
“好啊,区区一份公文就能把你们给骗了?没有我大印的盖章,你们怎么敢开仓?来啊,把这些蠢货给我拖下去全部砍了!”
闻言,众多守卫吓得浑身一哆嗦,其中一名年纪较长的老者赶紧跪地求饶,哭丧着脸说道:
“太守大人,小的知道错了,可真的不怪我们啊,那公文上确实有您的印章,我们只能开官仓啊!“
“你说什么?”
韩德闻言一惊,贼人的伪造手段居然已经达到了如此高超的地步了?连他的大印都能伪造?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一场地震,谁知道那些贼人还会不会如法炮制,到时候可就真的完了!
韩德再也不敢大意,他连忙道:“快把贼人给你们的公文,拿出来给我看看!”
“太守大人请稍后!”那老者赶紧爬起来跑回屋内取来公文。
接过公文仔细一看,果然和这名老者所说的一模一样。
韩德脸色阴沉似水,他的目光缓缓下移,最终视线落在了盖章的位置。
果然,上面确实盖着一个鲜红的印章。
老者这时,在一旁苦笑道:
“太守大人,小的们接触印章不多,一眼过去根本分辨不出这印章的真伪啊,所以、所以才会犯下这么大的错误……”
“闭嘴!”
听到这句话,韩德忍无可忍,一脚踹了过去。
这老家伙简直就是找死,现在事情闹成这副模样,全都是因为他愚笨造成的,他非但不认错,反而还推卸责任,这种吃里扒外的家伙留着何用。
那老者惨嚎一声,跌倒在地。
“太守大人饶命啊!”
周围的那些守卫,见状也是纷纷跪地恳求。
韩德却懒得理会这些人,他的目光一直在印章上来回打量,面色越来越难看。
别说是这些没见过市面的守卫了,印章就在他手里,他都分辨不出来这公文上的印章的真伪。
他面色难看到了极点,把狗头军师喊了过来一起打量。
狗头军师拿着公文也看了好一会儿,瞪着双眼道:
“太守大人,这……属下也判断不出来这印章的真伪!”
狗头军师虽然是个庸才,但他毕竟跟随韩德十几年了,多少有一定的眼力,可现在连他也给难住了。
韩德一脸绝望,他猛地一挥手臂,将公文丢在桌案上:
“这帮贼人到底是在哪掌握的伪造技术,这天下怎么会发生如此离谱之事!”
狗头军师苦笑一声,是啊,怎么会发生这么诡异的事呢?
他们官府的大印都是做过防伪处理的,而且制造工艺也被严格封锁,按理说根本就没人能够仿制才是。
出现这么违反常理的事情,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