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为我只是文采好,可在我眼里,你们引以为傲的财富才是一文不值!”
“哼,大放厥词,真是可笑!”
“就是,你这是妒忌我们,想借机打击我们,不过这种拙劣伎俩可骗不了我们!”
“说到底,还不是羡慕嫉妒恨?”
……
众人一阵嗤笑。
在他们眼中,昊天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人,是真的热爱文学的,此刻都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们听出了昊天那首诗中的意境和言外之意,眼神中也有了一些敬佩。
而此时的昊天,依旧面色不改,讥讽道:
“腹内胎生异锦,笔端舌喷长江。纵教片绢字难偿,不屑与人称量。我不求人富贵,人须求我文章。风流才子占词场,真是白衣卿相。”
“你……”
那人被昊天这一句话,给气的说不出话来,而周围人则更是一惊。
“嘶!这家伙还真是非同一般,一出口居然都是能达到传颂千古程度的名句……”
“厉害,我一开始觉得他是在哗众取宠,现在一看,似乎不一般啊。”
“这家伙,好像有点真材实料啊!”
“我怎么觉得这首词更加深奥呢,仿佛蕴含了某种大道真谛一样……”
“别扯了,肯定是凑巧罢了,他哪里又这么厉害,居然能现场随口说出这种诗句?”
……
众人虽然对昊天有些另眼相看,但还是有一部分人并不服气。
一人忽然站了出来,咬牙道:
“我齐国的文人,可不只是要会作诗,你知兵事吗?如果不知,那你也只是个花架子!”
“兵事?这有何难?”
昊天哈哈一笑,而后朗声道:
“军争之难者,以迂为直,以患为利。故迂其途,而诱之以利,后人发,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计者也。”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
“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必可胜。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
“……”
昊天一连说了十几条,将各项战略都娓娓道来,而且极具哲理性。
而这时,人群也逐渐安静了下来,很多人的脸色变换,陷入了思考之中。
“好厉害啊!”
“他居然懂的用兵?而且好像不只是懂,而是厉害到不敢想象!”
“天啊,我就是研究兵道的,他说的这十几条,已经能被写成兵书,好好研究参悟了”
……
一些原本嘲讽昊天的人此刻也都闭嘴了。
甚至有不少人,都后知后觉的让人拿来纸笔,开始现场抄录了起来。
小船上,就连林齐山都有些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这……这真的是他随口吟诵出来的?”
此时的他,听着昊天所说的这些东西,甚至感觉自己在文学上的感悟,都要更进了一分了。
林菲儿此刻美眸微眯,紧盯着昊天,眼中闪烁异彩。
不知为何,她的严重居然有水雾在弥漫。
此刻,林齐山好不容易缓过神来,问道:
“菲儿,怎么样,这就是我让你多关注的人,可还附和你的心意?”
林菲儿此时,什么都没听见,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好!”
林齐山见状,顿时就哈哈一笑,看向昊天的目光,也越发顺眼了。
可此时,场中的较量还在继续。
一名才子心中不快,起身问道:
“你可知如何知国?如果不知,就从上面下来,以免丢人现眼!”
“我岂会不知?”
昊天轻哼一声,昂首挺胸道:
“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养猫以去鼠,不可以无鼠而养不捕之猫;畜狗以防奸,不可以无奸而畜不吠之狗。”
“致治之本,惟在于审。量才授职,务省官员。”
“……”
昊天又一连说了十几句,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这是,不知道是谁,声音干涩的说道:
“他说的这些,若是能吃透,在朝中,当个六部尚书,绝对不在话下!”
这句话,虽然有些骇人听闻,但却让周围人纷纷沉默了起来。
“这家伙,不止是才华横溢啊!”
“难怪敢夸海口,他这等才情,确实是当世奇男子!”
……
这一刻,众人再望向昊天,目光都变了许多。
“好!”
就在这时,林齐山终于忍不住拍案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