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馆进来一个带着鸭舌帽和墨镜的高大中年男人,在角落找了个位子坐下,点了一碗饺子。
等老板娘煮饺子的时候,他一直偷偷在看着秦江。
他已经偷偷跟踪秦江几个小时候了。
他的手机收到消息,发来消息的人是秦江的母亲——梁冰!
“你为什么来滨城!你走!马上走!”
他盯着手机屏幕一会,回复:“我只是来看看我的儿子。”
“你滚!”
“阿冰,我很想你,也很想阿江。”
“你少废话,钱已经打到你账上,你马上滚!”
男人看着这句话,唇角勾起一丝丝笑意。
……
南方某城。
暴雨倾盆,洪水肆虐而过的村庄,满目苍夷。
许以柔和同事们来不及休息,以最快的速度,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
医疗队抵达抗洪一线,开展医疗救治和卫生防疫方面的工作。
“小许!快!给赵连长的腿清洗包扎缝合!”
几名官兵抬着一位受伤的军官跑来了,同事云姐喊许以柔。
许以柔背着医疗包跑过去,让官兵们平放担架后,蹲下去为赵连长清理伤口。
“谢谢你,小许。”赵连长满脸泥水,因为疲惫和失血,嘴唇都干裂了。
“不客气,我应该的嘛。”许以柔微笑。
他裤腿全是淤泥,许以柔用剪刀,小心把库管剪破,猛地看到一只毒蝎子从他裤腿爬出,吓得她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泥水里。
赵连长不顾腿伤,翻身起来,一脚将蝎子踩死,踢出去老远。
他痛得龇牙,额头冒出冷汗。
“赵连长!”许以柔赶忙爬起来,扶着他坐下。他好高,许以柔感觉他应该有一米九!
待他重新躺好,她撕开他裤腿,好在他没被蝎子咬到。
他小腿被割破的伤口很长,看着触目惊心。
这得缝十几针吧!她手里的麻药很少了,回头喊道:“云姐,支援我一支麻药!”
“小许啊,姐这边的麻药也剩最后一支了!路塌方了,后援部队进不来!”
“啊?”许以柔皱眉。
“护士,把麻药给连长吧,我的伤口小,不用麻药没事!”云姐手里的伤病说。
“你这个最少十针哈!”
“十针小意思!”
赵连长喝道:“少废话!敢给老子回头老子揍死你!”
许以柔看他一眼,他对部下说话虽然粗,但却不令人反感,反而觉得豪爽得可爱。
她小心翼翼给他把伤口的淤泥洗了,有些肉里夹杂着泥沙,她拿双氧水冲洗,拿棉签小心沾出来。
赵连长不断吸冷气,手紧紧拽着担架。
“很痛吧!”许以柔看他一眼,再给他清洗的时候,低头轻轻吹了吹。
赵连长怔住,不由定定看着她。
她清洗得那么专注,发丝被雨水淋湿,贴在她白皙光洁的脸颊,侧脸虽不是惊艳,但有一种独特的安宁柔美。
“忍着点啊,要缝针了。”她转头。
他赶忙别开目光,心脏莫名突突地跳。
许以柔没注意他,她拿起消过毒的针线,长长呼了一口气,才拧着眉头,开始给他缝合伤口。
想想都疼!
所以她每走一针,都低头给他吹吹。
赵连长从始至终,紧咬牙关,额头的汗一直没有停歇,抓着担架的手指,拽得青筋突起。
“快了啊!还有三针!”许以柔柔声安慰。
“不疼,没事……”他声音颤颤地回答。
总算完成最后一针,许以柔剪断线头,给他擦了消毒药水,长吁一口气,擦一把额头的汗水。
“小许,你有男朋友吗?”赵连长也吁了一口气,转头突兀地问她。
许以柔愣了一下,一边收拾医药包,一边淡淡回答:“我离婚了。”
“哦……对不起……”
许以柔笑笑,转身去给新的伤员处理伤口。
“小许,那个……”赵连长躺在担架吞吞吐吐。
“嗯?”许以柔回头看他一眼,但云姐喊她,她抱歉笑笑,快步走远了。
赵连长抓抓头皮,小声腼腆地说:“我要追你。”
旁边的小战士伤病“噗”一声笑了,大声吼道:“许护士,我们连长说要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