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这样僵持,许以柔担心赵连长的腿,气恼地喝斥秦江:“你放开我,有话一会说,赵连长的腿伤着呢,他为了救我,刚才泡了那么久的水,再不做处理,这条腿要废了!”
秦江沉默,看一眼赵连长,很不情愿地松开许以柔的手。
“走吧,先去村民家里。”许以柔柔声对赵连长说。
她打着手电筒,和赵连长挽着手走在前边,秦江黑着脸,跟在他们身后。
“许以柔,我这么远跑来,连命都不顾追寻你,你就不能给我个好脸色吗?”他忍不住吐槽。
许以柔何尝不心疼他,所有的言辞冷漠,都是她在伪装而已,她沉默着,没有理睬他。
“喂!我的腿也受伤了!”秦江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
“一会给你处理!”许以柔头也没回。
赵连长转头,和许以柔笑笑,许以柔会意,微笑点头。
秦江看着他们两个,把他当成透明,公然眉来眼去,肺都要气炸了!恨不得一脚朝赵连长屁股踢过去,将他踢飞十万八千里。
他的腿并没有伤,他悄悄从口袋了拿出小军刀,咬咬牙,弯腰在小腿上划了一刀。
到了村民家里,秦江的裤腿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他瘸着腿,夸张地倒抽冷气,然后假装要昏倒了,坐在村民家的台阶上。
许以柔心里到底记挂他,她忙放开赵连长的手,回头去瞧他。
“怎么了?”她蹲下去,查看他的伤口。
“我失血太多……要晕了……快给我做人工呼吸……”秦江躺平,看上去气若游丝。
“大妈,麻烦您先给我一块干净毛巾!”许以柔先和这家主人讨了一块毛巾,按住秦江的伤口止血。
她一看秦江就是装的,流这点血还死不了他,又好笑又好气地说:“好,让赵连长给你做人工呼吸。”
赵连长刚接了老乡大伯端给他的茶,喝了一口,一下子给喷了出来,“好,许护士,我来给他做!”
“算了,我没事!”秦江吓得立即坐起。一大男人给他人工呼吸,他一年不要吃饭了!
许以柔白了他一眼,叱道:“自己按着伤口,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伤口怎么来的!以为我几年护士白当的呢?”
她站起来,依旧扶着赵连长,让他进屋,在大伯家的竹床躺下。
她拜托大伯,去附近的诊所买些消毒水,纱布,药膏回来。
秦江被许以柔识破,挺没意思地进屋,自己找了张凳子坐下。
感觉他和赵连长的待遇,就好像一个是亲妈生的,一个是后妈生的。
许以柔在轻轻地给赵连长撕纱布,那动作温柔得他分分钟想冲过去,把她推开,一下将赵连长腿上的纱布扯下来。
“疼不疼?”许以柔还柔声细语询问。
秦江差点气死了,这情景,仿佛倒退多年,他在篮球场上摔伤,她给他处理伤口。
只是如今男主被别人上位了!
“有点儿疼。”赵连长回答。
他大爷,是个男人吗?就这么点鸡毛伤他还矫情了!疼疼疼!疼他大爷!
秦江冷着脸盯着他们,心里一万遍骂赵连长。
“忍着点啊,我吹吹——”许以柔更温柔,还低头去给他吹伤口。
秦江再也看不下去了,忽地站起来,怒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