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针退烧针又化了个妆，罗曼做了充分准备去见方雅了，这次是真的满血复活了。
坐在奶茶店里，方雅捧着奶茶杯，手指反复交叠在一起，脸上却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我已经好些天没有见过穆函了，我只是想知道，你们跟他说了什么，没有指责谁的意思。”
“我知道啊，毕竟我们也没做错什么，没什么好被指责的。”罗曼有些干裂的唇角扯出一个笑容，“但我还是要纠正你，你和穆函前后最多三天没见过，没有很久哦。”
这下轮到方雅愣神了。
她还真的没注意到具体的时间流逝，好像三天不见穆函，生活中就缺了一环，整个人都空落落的。
“是不是从来没想过，他在你对你而言居然这么重要？”杨雯歪头看着她，“你早就已经习惯了穆函在你生活中润物细无声的入侵方式，你从未想过他会离开你的生活。”
方雅沉默了。润物细无声，杨雯的用词简直太精准。
穆函似乎早就已经融入了她的细枝末节，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一旦抽开，整个框架都会分崩离析。让她走路的时候会想到他，吃饭的时候会想到他，就连此刻捧着一杯奶茶，她都会联想到根本未曾出现的穆函。
她好像是低估了穆函对她而言的重要性。
“所以你现在想好了吗？你到底喜不喜欢他？”罗曼问道。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方雅手指收紧，奶茶杯在她手中逐渐变形。
穆函对她是很重要不假，但她从未想过爱他这件事。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甚至没有一个过渡的时间段，一上来就闹到了这种非死即伤的场面。
“我很怕。”方雅声线有点颤抖，“我怕他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可我也怕，我给不了他想要的感情。”
关心则乱，一贯理智的方雅不再理智，这是她在意穆函的体现，可同样限制了两人之间的感情。
“尘世间的男女关系真的一塌糊涂。”罗曼咽下一口红豆，硬是把奶茶喝出了烈酒的沧桑气质。
杨雯在桌子下面踢了她小腿一下，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在这种情况下犯戏精。
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罗曼把奶茶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气势瞬间两米高，“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在你看来，是穆函重要，还是你交往过的男朋友重要？”
“当然是穆函了。”方雅回答的没有半点犹豫。
即便是用相处时间来衡量，穆函和她的相识时间也是他们加起来的几倍。
“那你为什么还不跟他在一起？都到这个份上了。”罗曼轻轻敲了敲方雅的脑袋，“别想了姑娘，你们离不开彼此，收拾收拾凑合过一辈子吧。”
方雅怔怔的被她戳了戳，没动弹，好像入了定一样。
“或者你去拒绝他也可以，权当没认识过，反正你要出国了。”杨雯更加冷静的分析着，“两条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你自己决定。我们能做的到此为止了。”
方雅还是那副入了定的样子，罗曼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都没能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雯子我有点慌张，这是怎么了？我们做错了什么吗？”
“嘶~”方雅突然回神，“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吗？我做重大决定的时候是这样子的，习惯就好了。”
罗曼嘴角抽了抽，“抱歉，我似乎不是那么想要适应。”
方雅大笑，“谢谢你们了，今天的奶茶我请了，改天见~”
杨雯：“方便问一下你的决定是什么吗？”
“去表白呀~”方雅脚步都比往日轻快了许多，“穆函喜欢了我这么久，表白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罗曼狠狠挑眉，“是我的错觉吗？我总觉得她每一句话后面都跟着一个销魂的波浪号。”
“你没错。”杨雯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个案子解决了，可以收工回家了。”
罗曼一边跟在杨雯后面一边泼她冷水，“可我觉得太顺利也不是什么好事啊，方雅的案子我们之前做过分析的，很复杂的……”
杨雯回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好的我知道了，请你闭嘴。”
为什么总要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立flag呢？
“你把我唇彩都擦掉了！”罗曼崩溃。
“……不好意思，忘记了，毕竟你平时除了见安奕都是不怎么化妆的。”
今天罗曼是气色实在太差了，才画了个淡妆出门。
罗曼干脆把唇彩都擦掉，“别说的我好像只为了男人活……杨雯，我恨你！”
她居然在这个时候看到了安奕？
杨雯这女人是嘴是开了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