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
张晓晗、王雯琦、李杨、李文紫馨、王然2022-05-25 10:5714,146

  S1。 景:白翡丽车上/路边【内】【外】

  时:夜

  人:白翡丽

   头发淋湿的白翡丽手握方向盘,忍着怒气开车,副驾驶的手机一直震动。

  Cue 握着方向盘的手,白皙的手背,关节处红肿。

  白翡丽看着副驾驶持续震动的手机,拿起来。

   Cue 手机,余飞来电。

   白翡丽不忍挂断,屏幕突然闪烁了一下,显示没电自动关机。

  白翡丽愣了一下,看到手机上的小狮子挂件,内心烦躁。

  白翡丽一把扯下小狮子挂件,降下车窗扔了出去。绿灯,车窗升起来,白翡丽狠踩一脚油门,车开出去。

  //路边

   小狮子挂件躺在路上,雨水落在小狮子身上。

  S2。 景:路边/出租车【内、外】

  时:夜

  人:余飞

  //路边

  画外音(白翡丽):我是你的狮子吗?

   余飞全身湿透,在雨里一步步往前走着,边走边用手机拨通白翡丽电话。

  画外音(手机):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 余飞放下手机,停在原地。

  余飞(OS):人类有一种奇怪的本能,那就是面临未知的第一反应,往往是闭上双眼。所以,无法在第一时间回答的问题,是因为逃避吗…… 余飞低头看着手机。

   Cue 手机上还吊着狮子挂件。

   余飞紧紧攥住狮子挂件,下定决心的样子。

   余飞奔跑到马路上,拦下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里

   余飞上出租车。

  余飞:(表情着急)师傅,去“瞻园”,麻烦开快点。

  //路边

   余飞坐着的出租车和白翡里疾驰的车擦肩而过。

  S3。 景:街边【外】时:夜 人:白翡丽、男小学生、女小学生

  打着雨伞的女小学生踩着水跑过来,把狮子挂件捡起来。

  男小学生:(不服气)是我先看到的!

  女小学生:(得意)可是你跑得没我快。

  画外音(白翡丽):别吵了,这是我的。

   两个小学生抬起头,脸臭的白翡丽淋着雨,站在两个人面前。

  女小学生将手中的挂件紧紧握住,男小学生向前一步,保护女小学生。白翡丽:(无奈)我跟你们换。

   白翡丽按下车钥匙,后备箱缓缓打开。

   两个小学生看着后备箱,惊呆了。

   后备箱里,是几个木质音乐盒,轻快的音乐声中,“旋转木马”等闪着霓虹色的灯光相继运作着,俨然是一个逼真的“小型游乐园”,周围装饰着发光的小灯珠和两个氢气球,一个画着生气脸狮子,另一个画着笑脸狮子,中间的小彩旗上写着“欢迎光临”。

  (ps:音乐盒道具来自美国品牌 mr。christmas)

   白翡丽表情复杂。

  //闪回第 19 集 S8

  白翡丽:你去嘉年华最喜欢哪个项目?

  余飞:(想了想)“欢迎光临”。门票那么贵,我怎么可能去得起。所以,我就发明了专属于自己的新项目。站在游乐园门口,那些穿着白纱裙,举着棉花糖,骑在爸爸肩膀上的小女孩路过的时候,我就大声跟她们说“欢迎光临”。

  白翡丽:等冰箱里的棒冰都被你吃完了,我就回来带你去游乐园。//闪回结束

  //路边

   白翡丽开车离去。

   马路上的两个小学生每人抱着几个音乐盒,身上缠着发光的小灯珠,一个书包上系着生气脸狮子氢气球,另一个系着笑脸狮子氢气球,两人一人握着小彩旗的一端。

  //白翡丽车里

   白翡丽面无表情开车,已经变“脏脸”的小狮子挂件放在中控台上。

  S4。 景:瞻园 【内】

  时:夜

  人:余飞、尚老、单老

  //“瞻园”客厅

   余飞把一个砂锅端到桌上放下,忍不住看向门口的方向。

  尚、单二老坐在桌边,看着余飞。

  单老:(看出端倪)不用等小白,我们吃着吃着他大概就回来了。

  余飞赶快收回目光,拿起沙发上的包和外套。

  余飞:那个……我今晚有事,就不回来了。

   余飞边说边往外走。

   单老察觉出不对,夹起一筷子菜塞在嘴里,风轻云淡。

  单老:如果是和小白吵架了,你可以留下来,我们把他关门口就行了。余飞被戳穿,赶紧转身解释。

  余飞:没有没有,不是他的错。

  尚老:甭管谁的错,我们都会替你教训他。(叹气)小白真是个恋爱小白,做的不好你多担待哦。

  余飞:真的没有,我给白翡丽留了吃的,他回来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余飞向二老挥了挥手,离开。

  S5。 景:瞻园/门口【外】时:夜 人:余飞、白翡丽 余飞站在“瞻园”门口的灯下,看着白翡丽回家必经之路的转角处。

  传来汽车的声音,余飞赶紧蹲下,拉开自己的鞋带,假装系鞋带。 车开过,并不是白翡丽的车。

   余飞失望叹了口气,索性蹲在地上。

   雨后的“瞻园”,屋檐上还在滴滴答答落着水珠,余飞面前躺着一只小蜗牛,余飞看着小蜗牛,一脸沮丧。

  余飞:你说说,是我的错吗?

   蜗牛无动于衷,余飞却好像在跟它对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余飞:他打人本来就不对啊……(小声嘟囔)再说了,他也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啊……

  一双鞋子映入余飞的眼帘,余飞抬头看到白翡丽,慌乱站起来。

  余飞:……这么巧……  白翡丽不理睬余飞,向前走。

  余飞:(无奈挠头,不知说什么)今天的事我要跟你说清楚,我们现在排练的《南歌 2》需要武打演员,我去找兰庭帮忙,然后别人帮忙我就请吃饭,再然后……白翡丽:(停下脚步,冷漠)我先回去了。

   白翡丽径直向前走,和余飞擦肩而过,看也不看余飞一眼。余飞看到白翡丽的态度,愣住,也不再说话。

  白翡丽直接走进院子,接着传来关门的声音。

   天空的雨又下了起来,余飞淋着雨,一脸落寞,却也没有再回头。

  S6。 景:瞻园/客厅/门口【内、外】

  时:夜

  人:白翡丽、尚老、单老

  //客厅

   尚老、单老两人坐在沙发上下围棋。

   白翡丽走进来,臭着脸,没打招呼,一言不发,直接走上楼。两人故意大声聊天。

  尚老:余飞也真是的,都吵架了还专门给这小子准备晚饭。 单老看向窗外的方向。

  单老:怎么又下雨了?余飞走的时候没带伞吧?会不会感冒发烧呀? 两个人聊着聊着,面无表情的白翡丽拿着一把雨伞从楼上走下来,干脆利落地出门。

   尚、单二老看着关上的门,一起摇摇头。

  尚老:恋爱,才像一场高烧。

  单老:思念是好不了的咳。

   两人一起叹了口气,继续下棋。

  S7。 景:瞻园/门口【外】

  时:夜

  人:白翡丽、余飞

  白翡丽拿着伞追出去,搜寻余飞的身影。

   路灯下,白翡丽一脸着急,不知该往左还是往右。他从口袋摸出手机,Cue手机没电了开不了机。

   不远处的拐角,余飞全身湿透,吸着鼻涕,抬头看看天上的雨,把包举在头上,默数“3、2、1“狠下心来冲进雨里,跑起来。 两个人最终朝着相反方向冲进雨里,背对背的他们谁也没有看到谁。

  S8(1026 飞页) 景:关九家小区【外】

  时:夜

  人:关九、郝时、外卖小哥

  △ 小区内夜深人静,雨已经停了。

  △ 关九脖子上套着 U 型枕推着行李箱,胡乱地套着一件oversized 的大T恤,头发凌乱,戴着黑框眼镜,一边走边低头划手机。关九:(两眼放光盯着手机)出差也有出差的好处,动画可以积攒下来一起看,好久没有举办我一个人的动漫“奥运会”了!配合着欢快的 BGM,关九一脸享受。

  //小区花坛处

   镜切小区不远处的花坛,郝时背对关九站着。关九BGM变声停止。 郝时表情紧张沉浸在自己的注意中。

  郝时(O。S):关九大大,明天我请了半天假,你有没有兴趣……是不是要先铺垫一下。

   关九隐隐约约听到声音,表情有点尴尬又好奇,走近花坛。

  郝时:关九大大,上次我看到你在刷这个的抢票页面……不行,这样显得我在视奸她。

   关九下意识躲在花坛附近,又忍不住偷听。

  郝时:干脆直接一点(将票咬在嘴中,双手拥抱状)关九大大,不知你能否和我一起体验一次小小谎言……(把票拿下来,扶额)果然,学刀哥就会很油腻。郝时:(转过来打算再次练习)关九大……(看到背后的关九)关九大大?!关九一个慌张,扔下行李箱狂奔。

   郝时连忙想去追,看到行李箱犹豫了下,再抬头时,前方已经空无一人。//小区

   关九气喘吁吁停下,中场休息。

  关九:(反应过来)不对,我为什么要跑???(边喘边双手叉腰往回看)青春期的小鬼真是太烦人了!

  画外音(郝时):关九大大!

   关九既崩溃又无语,继续透支着自己的体力往前跑。

  关九:我的妈呀,他上的是体校吗!

   关九突然看到旁边有一辆送花的外卖车,心生一计。[Cut to]

   关九双手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花,站在原地看远处的郝时推着行李箱跑来。

  郝时:关九大大,你跑这么快干嘛?

  关九:(睁眼说瞎话)我回家啊。

  郝时:(指着来的方向)你走错了,你家在那边。

  关九:(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晚上天很黑,风很大,你个小孩没什么事早点回家。(扬了扬手上的玫瑰花)我今天还有约会,不送了。 关九抱着玫瑰花,蓬头垢面的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郝时点点头,完全 get 错点,以为关九真的赶时间,赶紧将手中的行李箱和票塞给关九。

  郝时:(直接)既然你赶时间,我就长话短说!关九大大,我想和你一起去看这个。

   关九低头。

   Cue 关九手中的票《小小谎言》入场券。

  郝时:到时候剧院门口不见不散喔,你忙吧,我先走了。关九拉住郝时,把票还给他。

  关九:你没明白吗?我说,我今天有,约,会!

   郝时把票塞回关九。

  郝时:(天真脸)我明白,可这票是明天的啊。

  关九:(头疼)我今天要和别的男生去高档餐厅喝红酒,约那种大人的约会。

  关九把票还给郝时。

  郝时:(想了想)不行!

   关九擦汗,一副“你终于懂了”。

  郝时:不能光喝酒,要记得吃饭。对方请客的话,要点贵的吃呢! 关九被打败,双手举着花重重砸在自己头上。

   郝时握住关九的手,把花放下来,将票插在花里,关九感觉内心好像松动了一块。

  关九:(看着票)我不会去的。

   郝时靠得越来越近,响起心跳加速的背景音效。

   关九别开头闭眼拒绝,用花挡住他。

  郝时:(在关九耳边)我会等你的。

   关九睁眼,顿感窘迫。

   郝时笑看着关九,朝她挥手再见。

  郝时:明天不见不散哟。

   郝时转身离开。

  画外音(外卖小哥):小姐。

  外卖小哥:我赶着去送下一家,花可以还我了吗?

   关九扶额,把花还了回去,把票抽出来,呆呆看着郝时离开的方向。

  S8。 景:瞻园、余飞出租屋【内】

  时:夜

  人:余飞、白翡丽、氛围人物

  //白翡丽卧室

   白翡丽对着电脑回邮件,一边打字一边忍不住瞥桌上脏兮兮的小狮子挂件。

  白翡丽终于停下来,把电脑合上,和“小狮子”对视。

  //白翡丽洗手间

   镜子白翡丽盯着什么使劲搓。

   开着的水龙头,冲着“小狮子“的脸。

   白翡丽使劲挤了几下洗手液到“小狮子“身上,带着一股怒火猛搓起来。白翡丽画面到左边,画面分屏。

  //余飞出租屋

   屏幕右边出现余飞的床,一个鼓起来的被子,不停抖动,被子外面的床上放着手机。

   手机震动亮起来。

   被子里迅速伸出来一只手。

  //被子里

   余飞握着餐巾纸,双颊绯红,瑟瑟发抖,使劲睁开眼,看一眼手机。

  Cue 手机屏幕:【吃了么】6 元红包到账!流感季节,在家逛超市,就算爱人不在眼前,也要美食热在嘴边。

   余飞失望,打了几个字,鼻涕又不合时宜流了下来,余飞用纸巾擦了擦,索性锁屏,把手机扔出了被子。

  //白翡丽洗手间

   白翡丽洗着洗着“小狮子”,突然停住,生自己气一样扔在水池里。

  白翡丽:(生气又无语)我又不是你的狮子,我在干嘛啊?

  白翡丽和余飞,同时关上灯,画面黑。

  S9。 景:“鸠白”工作室【内】

  时:日

  人:白翡丽、关九、四大神兽

  “鸠白”工作室空镜。

   白翡丽拎着一个布包着的圆形大盒子,走进办公室,趁着空无一人,走到余飞的桌子前,犹豫要不要放下。

   正在此时传来“嘭”一声,所有人闯了进来。

  无常公子:(自己哼唱燃烧感 BGM,唱出来)又是我要成为第一名的一天……

  庄生晓娥子:(看到白翡丽)老大?!

  无常公子:今天我是第二名?(对着自己说)BGM 撤回,换第二名之歌(哼另外一个调子)不去争不去抢,第二名也不错……

  梦入神机:(从桌子底下爬起来)还——有——我—— 刚起床,宛如 “女鬼”梦入神机吓到大家。

   白翡丽认命,想了想把寿司拿出来。

  白翡丽:大家最近都辛苦了,先吃早餐吧。

   白翡丽把包裹着寿司的布拉开,掀开盖子,里面一层精致的寿司,这时一直穿着睡袋的马放突然坐起来,径直溜到寿司前。

  无常公子:啊!!!一大早就有寿司盛宴!!!我还能再写十首!!! 无常公子和庄生晓娥子抓起寿司狼吞虎咽。

  马放南山:(迷迷糊糊)这是买给风荷!的吧…… 

  白翡丽被大家围攻着尴尬,脸扭向一边,拉了拉领口。

  白翡丽:(狡辩)是今天打折!你们工作又那么辛苦!才买了这么多给大家当早餐!

  关九:哦?!那我们不客气了,五分钟就消灭它们!

   大家夹起筷子要伸过下去。

  白翡丽:慢着!

   众人齐刷刷一起看向白翡丽,一脸“我们懂的,你快说啊”的笑容。

  白翡丽:……人还没来齐(看向门口)你们不等巧克力吗?无常公子:巧克力今天请假了,他那份就由我来负责吧!白翡丽看着寿司,再看着想要听八卦的众人,无奈叹了口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家狂吃起来。

  白翡丽背过身去,掏出手机,一顿打字。

   Cue 屏幕,是余飞的对话框,白翡丽打下“大家都为了排练那么辛苦,你为什么迟到?”

   关九吃着寿司,看着门口,有些分神,也掏出手机。关九:(小声)这个笨蛋,都说了我不会去,要么叫他回来吧……(清清嗓子,义正言辞大声)这种特殊时期,巧克力怎么可以请假?谁批准了?我现在就把他叫回来。

   关九边说边按通郝时的电话。

  白翡丽:(背对着关九随口说出来)我批的。

   关九有点尴尬,电话那头持续“嘟嘟嘟”没人接。

  白翡丽:他现在应该在考试。

   关九以为自己会错意,更加尴尬,默默按断电话。

  白翡丽:听说考完还有重要的约会。

  关九:(心虚,收起手机,不甘示弱)风荷也跟我请假了。

  白翡丽:(心虚掩饰)哦,我知道。

  关九:那她生病在家你也知道咯?

   白翡丽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

  关九:(偷瞄白翡丽的屏幕)电话那头很沙哑,鼻音很重……白翡丽:(锁屏,打断)那你记得通知大家。

   白翡丽边说边转身快步走回自己办公室。

  关九:(在背后,故意)通知什么?

  白翡丽:通知排练期间不准生病。

   关九看着白翡丽的背影摇摇头,目光转向郝时空空的工位。关九:(自言自语)不去的话,他不会一直在那边等吧……  关九看着自己的手机,无奈垂下了头。

  S10。 景:余飞出租屋【内】

  时:日

  人:余飞、白翡丽

  俯拍,余飞叼着温度计,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脑袋上盯着一块湿毛巾,抱着一盒餐巾纸,地上都是纸团,床旁边的桌上放着几瓶空着的矿泉水。 余飞伸手从嘴里取出体温计。

   Cue 温度计:38.9

   余飞有气无力举起手把温度计放回桌上,好不容易摸到一瓶水,拿下来是空瓶子,余飞扭开,把里面几滴水倒进嘴里。

   此时手机“滴滴”一声。

   余飞看一眼放在旁边充电的手机,已经没有力气去拿。 余飞闭上眼睛,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 余飞捂住耳朵,本想混过去,敲门声持续不停。

   余飞无奈,从床上爬起来,步履蹒跚去开门。

  门口白翡丽抱着牛皮纸袋水果,手里拎着一个大环保袋露出蔬菜的白翡丽站在门口。

   余飞立刻扭头,单手抱头,挡住自己的脸。

   气氛更加尴尬,余飞假装抓了抓头,放下手,刚准备说话。

  白翡丽:(冷漠)发烧了还穿这么少跑来跑去?

  余飞:(本来想软下来,又变成备战状态呛回去)我家又没有智能机器人,不跑来跑去谁给你开门。

   白翡丽没说话,放下手中的菜,冷冷抱起余飞,放到沙发上,盖上一旁的毯子。

   白翡丽伸手摸一下余飞的额头,然后站直双手抱在胸前,正色对着余飞。

  白翡丽:(故作不关心)排练这么紧张,你擅自发烧合适吗?

  余飞:(虚弱)老板您放心,我还有一口气也会完成任务,不辜负您每个月发给我的兼职薪水。

   余飞瞪着白翡丽,要去拿桌上的餐巾纸,白翡丽先一步看到走过去递上餐巾纸盒,余飞抽出两张纸擤鼻涕,刚想扔,白翡丽又伸手摊开放在余飞面前,余飞把用过的纸放下,白翡丽扔在垃圾桶。

   余飞又伸手准备拿桌上的矿泉水。

   白翡丽又先一步从环保袋里拿出保温杯,倒出里面的温水进杯子里递给余飞。

  白翡丽:(还是不饶人)这样稀里糊涂一直喝冷水,是准备带薪生病到什么时候? 余飞看着白翡丽,喝了一口。

  白翡丽:(严格)喝完。

   余飞看着白翡丽,一口把热水干了。

   白翡丽想拦,但带着气也没拦,就看着余飞把保温瓶的水喝完。

  白翡丽:(冷笑)果然,你这种铁齿铜牙不怕烫。

   余飞不理白翡丽,伸手又要拿桌上的书,再次被白翡丽抢先拿过那本《临川四梦》。

  白翡丽:(看一眼书的封面,赌气)就算很迫切上某些教授的课,也不用发着烧还这么努力学习吧,他又看不到。

   余飞看着白翡丽,无语嗤笑一声。

  余飞:忍辱负重天天被某些人嘲笑才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当然要认真上每一节课。(瞪白翡丽,伸手)给我,我们戏曲概论周一要交作业。

  白翡丽也狠狠看着余飞,一页页翻书。

  白翡丽:翻到第几页?

  余飞:(抢过书)小白老师,翻书这种小事我自己还是能完成的。 白翡丽正襟危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双手抱在胸前,盯着看书的余飞。

  余飞低头看书,这么盯着被看不下去,两人也不说话,场面陷入尴尬。 余飞实在受不了,放下书,要从床上爬起来。

  白翡丽:(挡住余飞,还是带着气)别动,你还要干什么?

  余飞:(无语)我要去如厕,您可代劳?

   白翡丽尴尬。

  白翡丽:(站起来)我……

  余飞:(打断)我是感冒,不是瘫痪,不用扶的。

   余飞走进洗手间,关门。

   白翡丽站在原地,提起菜放到灶台上。

  S11。 景:余飞出租屋/厨房/洗手间【内】

  时:日

  人:余飞、白翡丽

  出 BGM,白翡丽做饭和洗手间余飞对切。

  //洗手间

   余飞从门缝偷瞄,门外白翡丽正拿着买来的菜去厨房,余飞轻轻关上门。余飞把书放在一边,双手撑着洗手池,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余飞:(搓脸)脸没洗,头发都油了,家这么乱,一声不吭就跑来训斥我,真是没礼貌。

   余飞强打起几分精神,支撑着自己套上发带,挤出洗面奶开始搓脸。

  //厨房

   白翡丽盯着手机,对照着把食材毫无处理一样样往锅里扔。盯着手机,往锅里加水。

   盖上锅盖,静静看着自己的手表和无动于衷的锅。

  白翡丽:(皱眉)喂,洗手间里那位,你们家燃气灶坏了吗?//洗手间

   余飞低着头,在洗手池用洗发水猛搓刘海。

  余飞:(头也不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要按下去旋转才能打着!余飞开水龙头水冲刘海。

  //厨房

   白翡丽紧张盯着油锅。

  白翡丽:(倒数)5、4、3、2、1。

   白翡丽手忙脚乱砸一个鸡蛋扔进去,半个蛋壳也掉进去。 白翡丽无奈摇头,把锅里的蛋倒进垃圾桶里。

   垃圾桶里已经躺着三个煎坏的鸡蛋。

   白翡丽开水冲锅,重新把煎锅放在灶上,虔诚开火。 再拿出一个鸡蛋,紧张盯着锅倒数。

  白翡丽:10、9、8、7……

  //洗手间

   余飞开着吹风机吹刘海,关上门一瞬间听到什么。

  余飞竖起耳朵贴在门上听,气,拉开门对着外面喊。

  余飞:外面那位,不要一直开那么大水!

  画外音(白翡丽):洗手间里那位,这个月你家水电煤费用我包了。

  余飞:(被说中,呛回去)外面那位!我不是计较水费,是你这样就是浪费地球资源,你知道多少非洲的小朋友喝不上水吗!

  //厨房

   白翡丽手忙脚乱跑去关上水龙头。

   再次走回锅前。

  白翡丽:(我在哪儿我是谁我在干嘛脸)……刚才数到几了?(无语捏鼻梁)终于知道为什么鸡蛋都是论盒卖的,原来失败率这么高……

  //洗手间

   余飞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手中端着腮红犹豫。

  画外音(白翡丽):快一点,凉了就不好吃了。

   余飞一吓,索性加快手上动作,另一只手伸向马桶,按了一下冲水。

  余飞:哦。

  S12。 景:余飞出租屋/客厅【内】

  时:日

  人:余飞、白翡丽、外卖小哥、礼物店老板娘

   余飞披着毯子坐在沙发上,脸上红通通的,盯着桌上那碗看上去就很难吃的粥,上面还有一只焦黑的荷包蛋。

   白翡丽拿起碗,用汤勺舀起一勺,递到余飞嘴边。余飞喝下去,在嘴里明显想吐出来的动作,看到一边的白翡丽,还是憋着气咽了下去。

  余飞:完美遗传单老。

   白翡丽没说话,自己喝了一口,也很想吐,但是强忍着咽进去。

  白翡丽:没想到这个组合能产生这种效果。

  余飞:(点头)我也是看在里面有鲍鱼、瑶柱和松茸的份儿上才咽进去的。两人面对着一锅粥,陷入尴尬。

  余飞:(率先开口)你来我已经……(好不容易说出来)已经很感动了。

  白翡丽:(嘴上不服输)你拖着病体去特意洗了个头,我也很感动,但是下次没必要。

  余飞:(哑着嗓子)谁洗头了?!我头发就算一个礼拜不洗也这么柔顺。

  白翡丽:嗯,再喊一喊,估计一会儿病就气好了。

   余飞反应过来(捂住脑门)

  余飞:不行不行,好晕。

   白翡丽赶紧把毯子拿来,把余飞像木乃伊一样包裹起来。

  余飞看着白翡丽用毯子抱住自己紧张的样子,心里还是因为之前的事有点过意不去,准备开口道歉。

  余飞:我……我……之前……

  白翡丽停下动作,看着余飞。

   余飞看着白翡丽,还是很难开口说出“对不起”。白翡丽:之前什么?

  余飞:……之前……(换成别的说)之前生病都会喝绿豆汤,冰的那种。

  白翡丽看着余飞,把毯子绕紧了,明显眼神有失落。 白翡丽起身离开。

   余飞有些懊恼,又不知如何叫住他,只好呆呆望天花板。

  余飞:(小声)真是个生活小白!明明可以叫外卖啊……

  S13。 景:剧场门口【外】

  时:日

  人:关九、郝时、工作人员

  《小小谎言》入口处空无一人,只有郝时靠在墙上拿着手机“锁屏”“解锁”“锁屏”“解锁”等待着。

   Cue 屏幕,时间 16:29。

   工作人员守在门口,看了一眼时间。

  工作人员:先生,我们马上禁止入场了。

   郝时跑过去一个“大”字撑在门口。

  郝时:(紧紧掰着门)大哥拜托!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约会! 工作人员同情地拍拍他的肩。

  工作人员:“第一次”的经历,通常都是用来失败的。与其等一个不会来的人(掰开郝时的手)不如配合我们的工作。

   郝时的手还紧紧地抓着门,突然看着工作人员的身后。

  关九:咳,(看着郝时)我只是来还票的,当面告诉你,我不来。 郝时愣了愣,接过关九的票。关九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郝时把两张票都递给工作人员。

  郝时:来了就好。

   郝时一把抓住关九,拖进剧场。

  关九:喂喂喂我的意思是我不进去……

  工作人员:(在背后感慨)啧啧啧,年轻人的荷尔蒙啊……

  S14。 景:剧场电梯【内】

  时:日

  人:关九、郝时、引路人

  关九和郝时站在电梯里,关九努力保持镇定站得笔直,郝时迷弟状跟在旁边。戴着面具的引路人面无表情,无视两人微妙的气氛,将一叠扑克牌递向两人。

  引路人:请抽取你们今晚的命运,Good luck。

   关九像抓到救命稻草,迅速抽牌躲在一边查看。

   关九瞪大双眼,表情突然有些兴奋。

   Cue 牌上,大字写着“恭喜你,成为今晚的【凶手】!你的任务是【逃脱剧场】!”,下面是关于角色介绍的无数小字。关九偷瞄了一眼郝时,迅速收起牌,收起表情。

  郝时认真看牌,一脸好奇宝宝。

  引路人:今夜,你们将成为这里的主角,所以电梯打开的时候……

  引路人微眯双眼,营造气氛,电梯门开,光怪陆离的灯光照进来。 引路人将关九推出电梯,郝时刚想跟上,被引路人一手挡住。

  引路人:就是你们放开对方的手,各自迎接命运的时刻。 郝时有些焦急,刚要伸出手,引路人按下电梯开关。

  引路人:在遇见之前,要先学会分开。

   电梯在郝时面前关上。

  S15。 (0924 飞页) 景:余飞出租屋【内】

  时:夜

  人:余飞、白翡丽

  余飞躺在沙发上,手机在桌上震个不停。

   余飞拿起手机。

   屏幕上出对话框:群名:没有老板的快乐群

  梦入神机:(屏幕对话框)@所有人 你们看到这个视频没有!手快有手慢无!赶紧点开今日份惊喜。

  无常公子:诶诶诶诶!!!这个痴情男子是老大啊????

  庄生晓娥子:(发来一个惊呆的表情)平时看不出来啊!对女朋友真是动手能力突飞猛进哦~

  马放:友情提示:这个群虽然没有老大,但有大嫂。

   顿时对话框一片死寂。

   余飞看手机愣。

   屏幕上,所有人开始逐一撤回信息。

   余飞眼疾手快下载了最上面没来得及撤回的视频。 视频背景音出现,余飞看着手机发愣。

   Cue 手机屏幕。(以下皆为手机录像画面)

   视频画面里白翡丽正在亲手布置车的后备箱,把音乐盒一个个摆进去。

  画外音(店老板娘):(小声)这就是我们店今天最特别的客人(对着白翡丽)小哥哥,你是送给女朋友的吗?

   画面里白翡丽认真绑着气球,点点头。

  画外音(店老板娘):一看就是送惊喜,好用心喔~(对着镜头眨眼)本店限量游乐园系列的音乐盒因为这位小哥哥已经迅速售罄了!

  白翡丽:(漫不经心)我女朋友从来没去过游乐园。

  画外音(店老板娘):听起来是个有故事的小姐姐!所以就给她开一个24小时营业、仅对她开放的游乐园吗!

  白翡丽:有些缺失,未来想都补给她。

  画外音(店老板娘):(惊呼)太浪漫了吧~传说中别人家的男朋友!!!那你们的游乐园要叫什么名字呢?

  白翡丽:就叫“欢迎光临”吧。

   镜头拍到中间“欢迎光临”的小彩旗,又 Cue 向旁边的“小狮子脸”的氢气球和小彩旗。

   余飞吸吸鼻子,有些感动,手机却被人一把夺走锁屏。余飞:(伸手却悬空)我还没看完呢!

   白翡丽接住余飞,让她躺好,盖上毯子。

  白翡丽:(面无表情)你什么都看到,一切都是感冒的幻觉。

  余飞:“欢迎光临”游乐园,不是送我的吗…… 

  话还没说完,白翡丽眼疾手快托住她的下巴,把温度计塞进她嘴里。

  余飞咬着温度计,一脸愤愤看着白翡丽。

  余飞:(吐字不清)我量过体温了!

  白翡丽:(霸道脸)那就再量一次。

   白翡丽拍拍余飞的头,起身走开。

  白翡丽:除了游乐园,还有别的。

   余飞被勾起好奇心,含着温度计从沙发上爬起来,像跟屁虫一样追着白翡丽,脑袋一会儿出现在白翡丽左边,一会儿跟着出现在他右边。

  余飞:你告诉我嘛,你说呀,说呀……  白翡丽被追的害羞,左躲右闪,最终被缠的停下来,看向余飞。白翡丽:别的就是……欢迎光临,我的世界。

   余飞被触动,两人四目相对,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S16A(1012 飞页,覆盖 0924 飞页) 景:剧场中庭【内】

  时:日

  人:关九、郝时、NPC

   不知何时已经换上黑色礼服的关九被绑在中庭的柱子上。

  关九:这是先学会分开还是先学会空手解绳索啊!

   关九环顾四周,NPC 早已不在自己头顶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

  NPC(O。S):如果倒计时声响起你还无法抽身,将会变得狼狈不堪。

  关九看着自己头顶,有一颗气球,里面明显还装了很多水,而自己手上的线连着气球上的线,一旦解锁不当,水球就会砸在自己身上。

  (水球装置参考) 关九试图解锁,却始终不得法,眼见着头顶的水球不断摇曳,一脸无奈。

  NPC(O。S):无助与困境是因为混沌的过去,解开枷锁,才能走向未来。

  关九:这枷锁也太难解开了吧!

  郝时 OS:(喊)关九大大,别怕。

   穿着黑色西装油头的郝时在走廊尽头出现,向关九跑来。

  郝时在关九身后蹲下,头贴在关九的后背,认真而温柔地帮关九解绳子。

  身体的接触让关九一时有些无措,寻找话题打破沉默。

  关九:这线连着上面的球,别让水球掉下来。

   郝时解开了绳索,把关九扶了起来。

  关九:这的 NPC 特别神出鬼没,路又特别绕,我都转晕了……

  走廊尽头忽然响起一阵 NPC 的脚步。

   郝时拉起关九的手。

  郝时:我带你走。

   滴滴的倒计时声响起。

  S16B(0924 飞页) 景:余飞出租屋【内】

  时:夜

  人:余飞、白翡丽

  电子温度计发出“滴滴”声打破了沉默。

   白翡丽拿下温度计,Cue 温度计:36.7

   白翡丽看着温度计松了口气。

  余飞:对不起。

   白翡丽愣住,余飞转过身,面向着墙壁。

  余飞:(对着墙壁)之前跟你说,就算你的脆弱和秘密,我也想看到,我也要兜住,我自己却没做好。

   余飞低下头,整个人蜷缩了一些。

  余飞:(鼓起勇气)师叔对我来说,的确很重要,但他和“缮灯艇”一样,只是我那段时间路过的一个航向标。人生每一段都有不同的灯塔,他曾经照亮过我,帮我找到方向,我永远记得。但跟我现在的航线,再也没有关系。

  白翡丽静静看着余飞,神情专注而动情。

  余飞:你是不是那头狮子,我都不怕。无论狮子、老虎还是小仓,只要是你就可以。只要是你,我就什么都不担心,只会和你像现在一样,一步一步一起走下去,然后告诉自己,管他是什么呢。只是我想…… 

  余飞低头有点犹豫,但很快抬起头,眼神认真坚定。

  余飞:如果未来有一天你需要我,我也可以保护你。

   白翡丽脸上释放微笑,刮了刮余飞的小鼻子。

  白翡丽:知道了,生病了要多休息,过来睡觉!

   白翡丽二话不说抱起余飞,把她放到床上,余飞惊讶得发愣。

  //床上

   白翡丽从背后环抱住余飞。

  白翡丽:没关系,以及,谢谢。

   余飞心跳一个漏拍。

  白翡丽:狮子也好,其它也好,你已经在保护我了,让我也不再那么害怕了。白翡丽头埋得更深了一些,紧紧抱住余飞。

  余飞:那……有件事我实在憋不住了。

  白翡丽:你说。

  余飞:(转头)后备箱里的音乐盒怎么样了?

   白翡丽也想到这茬,两人尴尬对视。

  S16。 景:小区健身器材区

  时:夜

  人:男小学生、女小学生

  男小学生和女小学生坐在地上,中间摆着游乐园音乐盒,一边是旋转木马和过山车,一边是其它。

  S17。 (1012 飞页,覆 0924 飞页) 景:剧场房间/剧场走廊/剧场楼梯【内】

  时:夜

  人:关九、郝时、NPC、氛围人物

  //剧场房间

  晚宴装潢的房间内,郝时拉着关九站在门口,大门紧闭。

  镜头一转,关九面前围着几个正装的人。

   所有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关九,带头 NPC 说话。

  NPC:一切证据指向你,跟我们回去吧,你所有的谎言已经被揭穿,你将为你过去所做的一切,悔恨终生。

   关九不急不恼,往前走了一步。

   郝时挡在关九面前。

  郝时:我信她。

   关九俯身,靠近 NPC 耳边。郝时在后面手伸进西装仿佛在握着什么,一脸警备。

  关九:小弟弟,别以为刚刚接住我就能和我套近乎。(转向NPC)光指认是没用的,抓到我才算赢。

   关九迅速用高跟鞋猛踩了 NPC,同时开门往外跑。 NPC 吃痛,所有人站起来往门口追,只有郝时懵在原地。

  //剧场走廊

   关九把着大门,脱下高跟鞋,一只扔在地上,一只横放在两扇门中间的把手上,短暂锁门争取时间同时方便行动。

   里面的人往里拉门、拍门,关九往走廊一边跑去,拐个弯消失在尽头。 门被用力拉了一下,打开,里面的人涌了出来,往两边看了看不见人影,NPC一个手势,示意分头追。

  //剧场楼梯

   关九一边往上看一边飞速下楼。

   楼上传来阵阵脚步声。

   关九试着拉开楼梯门,发现从里面锁住了,烦躁地继续往下跑。关九跑过楼梯拐弯,继续往下,遇到往上跑的郝时,一愣,一脸“完蛋了”。关九:(深呼吸,努力镇定)你不是说相信我…… 楼上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郝时一把抓住关九的手腕,往下跑。

  关九惊讶,不明白他想搞什么,只能跟着他一起跑。郝时带关九跑进楼下一层的楼道门,关门锁上。

  //剧场走廊

   郝时拉着关九在走廊上走,不远处是标记着“congratulations!恭喜通关”的出口(类似安检门)。

  郝时:(大人样)你不会坐电梯吗?

  关九:当时哪里有时间等电梯啊!(拍了一下郝时的头)小鬼,教训谁呢?关九甩开郝时的手大步向前,郝时委屈模样跟在后面。 关九走到出口面前,旁边是一个绿色的大按钮,她掏出角色牌,回头。

  关九:虽然很感动你保护我,不过……(将牌举到郝时面前,坏笑)抱歉,出去我就赢咯。“凶手”我要开启新的人生啦。

  关九低头刚要收起牌,却突然感觉什么抵在了额头上。郝时:那可不一定喔。

   郝时拿着手枪道具对着关九,关九惊讶。

   关九一脸难以置信,郝时一步步将关九逼到墙边。郝时露出和平时不同的自信表情,收起枪,一个壁咚,俯身靠近关九。 关九彻底懵住,不敢动弹。

  郝时:(在关九耳边轻声)不是你赢了,这是我们共同的胜利。 郝时头稍稍往后,依然保持壁咚的姿势,递出角色牌。 关九低头,惊讶。

   Cue 角色牌,上面大字写着:“恭喜你,成为今晚的【帮凶】!你的任务是【保护凶手】!”

   关九抬头,看着几分陌生的郝时,心情微妙。

  郝时:现在才是真正的庆祝。

   郝时抬手,牌掉在地上,他按下旁边的绿色按钮。 瞬间,刺耳的警鸣声响起,整条走廊灯黑,亮起一闪一闪的聚光灯。 频闪的灯光中,两人的脸忽明忽暗,郝时没有回答,只是认真看着关九。 郝时张嘴的同时,关九像预感到了什么,连忙双手捂住耳朵,郝时却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郝时:我喜欢你。告别吧!过去。我要我们未来的人生,共同的胜利。 关九捂着耳朵的手更紧了些,两人对峙,四目相对。 郝时目光坚定,没有躲闪的意思。

  郝时:就算假装听不到……  郝时深吸一口气,拉过关九,低头温柔直接亲上关九。 幽暗的灯光下,关九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 随着灯光的投射,全场黑。

  画外音(郝时)啊!关九大大,干嘛打我……

  S18。 景:缮灯艇【内】【外】

  时:夜

  人:刀哥、楼适棠、陈先生、艇主、兰庭、倪麟、正德皇帝

  //门外

   一辆黑色宾利停到“缮灯艇”门口。

   驾驶员刀哥穿着一身西装,走到后排,拉开车门,楼适棠下车。

  刀哥随楼适棠走向戏楼。

   刀哥放慢脚步,目光停在匾额上。

  刀哥(OS):这不就是余飞学戏的地方么……

  艇主:(恭敬又不失威严)先生,里面请。

   艇主的声音打断,刀哥收回目光。

   艇主站在门口,躬身礼请迎接。

   楼适棠走进“缮灯艇”。 跟在后面的刀哥看到跟在身边的小师弟,有些惊喜,正想叫他,发现兰庭低眉垂手,完全不看自己,反应过来,赶紧收敛神态,跟进去。//院内

   台上,击堂木一下,小锣钹一击。

  正德皇帝:酒保。

   倪麟扮的李凤姐翩然登台。

  倪麟:来了。自幼儿生在在梅龙镇,兄妹卖酒度光阴…… 

  台下,只有正当中一张桌子,楼适堂和陈先生坐在桌旁看戏,艇主坐在旁边作陪,刀哥和兰庭侍立身后。

  陈先生:好!

   倪麟唱到精彩处,陈先生鼓掌叫好。

   楼适棠喝了口茶。

  楼适棠:可惜了,这么好的传统艺术,现在也没几个人欣赏了。(转向起身添茶的艇主)是吧?

  艇主:(掩饰尴尬)生意确实没以前好做了。

  陈先生:艺术跟人一样,都有它的命数,现在的年轻人都讲究什么快时尚,要嗨,你那个店不就是这个路子吗。

  楼适棠:那都是玩玩的,不上台面。

  陈先生:可生意就是好,对吧。

   楼适棠谦虚地笑笑。

  陈先生:我看属于传统文化的时代是快要落幕了。

  楼适棠:咱们再把幕给它拽起来不就完了。

  陈先生:看你这口气是又要动作了?

  楼适棠:传统文化总要有人继承和弘扬啊,我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对好的东西也是心向往之。

   艇主皱了皱眉,不想再听,起身。

  艇主:艇里有点事我去处理一下,抱歉失陪。

   艇主带着小师弟离开。

  陈先生:(压低声音)你知道老李要升副部了?

  楼适棠:上面的事我哪敢瞎打听。

  陈先生:别绕弯子了,你把我约来这儿不就是想确定一下这个消息的真假吗。

  楼适棠给陈先生续了杯茶。

  陈先生:不过老李最看重的不是继承,是发展。

  楼适棠:(了然)我想搞的就是年轻京剧人的选拔。

   陈先生笑了笑,转回戏台,台上正唱到西皮流水的桥段。

  正德皇帝:凤姐不必盘问咱,为军的住在这天底下……

  楼适棠:以前跟倪麟搭档演正德皇帝的,是个女老生…… 

  站在后面的刀哥眼睛亮起来。

  楼适棠:声音浑厚,眼睛里有情,老李也看过她的戏,夸她前途无量,可惜后来不唱了。要是她坚持下去,没准能成为全中国最好的女老生,我还记得叫余……

  刀哥:(激动,脱口而出)余飞!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两人转头看向刀哥。

  S19(1111 飞页) 景:缮灯艇【内】【外】

  时:夜

  人:刀哥、楼适棠、陈先生、艇主、兰庭、倪麟、正德皇帝

  //门外

   一辆黑色宾利停到“缮灯艇”门口。

   驾驶员刀哥穿着一身西装,走到后排,拉开车门,楼适棠下车。

  刀哥随楼适棠走向戏楼。

   刀哥放慢脚步,目光停在匾额上。

  刀哥(OS):这不就是余飞学戏的地方么……

  艇主:(恭敬又不失威严)先生,里面请。

   艇主的声音打断,刀哥收回目光。

   艇主站在门口,躬身礼请迎接。

   楼适棠走进“缮灯艇”。

   跟在后面的刀哥看到跟在身边的小师弟,有些惊喜,正想叫他,发现兰庭低眉垂手,完全不看自己,反应过来,赶紧收敛神态,跟进去。

  //院内

   台上正唱着戏。(背景音)

   台下,只有正当中一张桌子,楼适堂和陈先生坐在桌旁看戏,艇主坐在旁边作陪,刀哥和兰庭侍立身后。

   楼适棠抬头看了看台下的境况,喝了口茶。

  楼适棠:可惜了,这么好的传统艺术,现在也没几个人欣赏了。(转向起身添茶的艇主)是吧?

  艇主:(掩饰尴尬)生意确实没以前好做了。

  陈先生:艺术跟人一样,都有它的命数,现在的年轻人都讲究什么快时尚,要嗨,你那个店不就是这个路子吗。

  楼适棠:那都是玩玩的,不上台面。

  陈先生:可生意就是好,对吧。

   楼适棠谦虚地笑笑。

  陈先生:我看属于传统文化的时代是快要落幕了。

  楼适棠:咱们再把幕给它拽起来不就完了。

  陈先生:看你这口气是又要动作了?

  楼适棠:传统文化总要有人继承和弘扬啊,我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对好的东西也是心向往之。

   艇主皱了皱眉,不想再听,起身。

  艇主:艇里有点事我去处理一下,抱歉失陪。

   艇主带着小师弟离开。

  陈先生:(压低声音)你知道老李要升副部了?

  楼适棠:上面的事我哪敢瞎打听。

  陈先生:别绕弯子了,你把我约来这儿不就是想确定一下这个消息的真假吗。

  楼适棠给陈先生续了杯茶。

  陈先生:不过老李最看重的不是继承,是发展。

  楼适棠:(了然)我想搞的就是年轻京剧人的选拔。

   陈先生笑了笑,看了看台上演着的戏。

  楼适棠:这“缮灯艇”以前就有个年轻的女老生,是跟倪麟搭档演正德皇帝的。

  站在后面的刀哥眼睛亮起来。

  楼适棠:声音浑厚,眼睛里有情,老李也看过她的戏,夸她前途无量,可惜后来不唱了。要是她坚持下去,没准能成为全中国最好的女老生,我还记得叫余……

  刀哥:(激动,脱口而出)余飞!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两人转头看向刀哥。

  【本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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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狮子(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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