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快杀了这个邪祟!”
尤引兰死了,自己和周长风的事情就没有人知道了!
而且,她也喜欢萧令怀!
但因为尤引兰倒追萧令怀做出的那些蠢事,导致她都不敢去接近萧令怀,就怕萧令怀把对尤引兰的厌恶之心转移到自己身上。
如果尤引兰死了,那自己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跟萧令怀在一起了?
萧令怀扭头,看着尤颜嗤笑一声,就算表现出不屑嘲讽这种情绪,他依旧是那个温柔风流,令人禁不住痴迷的圣卿王。
“尤二小姐,你这么高兴做什么?以为尤引兰死了,你跟周长风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
尤颜身子一僵,笑意还残留在脸上没来得及收回去。
“王爷……你说什么?”
萧令怀笑容愈发和气,“尤二小姐不是聋子吧。”
不是聋子,就该听到了他的话,装什么呢?
尤颜害怕的吞咽下口水,王爷……王爷也看到了自己跟周长风……
不,怎么可能!
王爷刚刚才过来,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和周长风做的事情!
尤宗正皱眉,“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颜颜跟长风怎么了……哎呀,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王爷,快杀了这个邪祟!”
萧令怀侧眸瞥了一眼上蹿下跳的尤宗正,清冽的嗓音沁人心脾的寒意。
“尤太傅,如今北樊政通人和,什么乱力怪神都是子虚乌有,大人身为太子太傅,更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要不然被扣上一个惑乱人心的罪名,尤大人怕是担不起。”
尤宗正脸色一慌,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她杀了周长风,这是事实!如果她真的是兰儿,兰儿怎么会舍得杀自己的心上人?”
萧令怀看向尤引兰,松开了她。
“本王今日过来吊唁,不料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虽然是尤太傅的家事,但此事牵连镇远侯府,本王不得不管。尤引兰,你有没有杀周长风?”
“我没有杀周长风。”
尤引兰回答,心底却是冷笑,装什么装!
嘴上说的冠冕堂皇,不就是为了博取个好名声吗?
她把萧令怀一手扶持成长,他骨子里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她比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
但既然再反感,尤引兰也知道,自己此时必须要处理好这件事情。
她不再是开国公主,没有强大的背景和依仗,要是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就得被带去官府,那就麻烦了。
尤引兰抬脚朝着棺材走去。
她身影纤细窈窕,走动之间裙摆如同水面泛起的涟漪,腰臀摆动的弧度优雅迷人却没有丝毫欲色。
她的上半身纹丝不动,白玉步摇稳稳插在发髻间,上面的珍珠穗子像是被双无形的手固定住,不曾碰撞发出声音。
萧令怀紧紧盯着她,眼中闪过疑惑。
以前的尤引兰弯腰驼背,走路潦草,而现在的她却是有着最完美的仪态,即使身处如此环境,可依旧不慌不忙,是从小便刻在骨子里的肌肉记忆。
而且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怨恨愤怒,偶尔还会生出凌厉的杀气。
再无从前的痴迷和爱意。
难道是因为自己拒绝了她两年追求,她因爱生恨?
尤引兰走到棺材前,抬手解开了周长风的穴道。
周长风却没醒。
尤颜忘记了萧令怀的警告,指着尤引兰得意大叫。
“王爷,爹!你们快看,她把姐夫给杀死了!她就是个邪祟!”
尤引兰站在棺材前,开始也有些诧异,但马上她就心中了然。
她扭头朝着尤颜轻蔑一笑。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在我的灵堂上跟我的未婚夫苟合,还在这里大喊大叫,真真是没脸没皮到家了,你那个小娘就是这样教你的?”
在北樊,只要有钱有势,迎娶几门小妾不成问题,但卢氏不一样,她是尤引兰母亲的表妹,当年要不是尤母在卢氏家道中落收留了她,怕是她坟头草都已经三米高了。
可谁知卢氏竟然忘恩负义,跟尤宗正搞在了一起,在尤母还没死的时候,她跟尤宗正就已经秘密生了一男二女。
尤母死后,卢氏顺理成章成了太傅府夫人。
尤引兰杏眼斜睨,上下打量尤颜一眼。
“你小娘早年勾引姐夫,你如今也有样学样,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你!”
尤颜目光一狠,但马上她就冷静下来,“这些都是长辈之间的事情,而且嫡母已经去世多年,谁知道当年是不是她主动要求我娘侍奉爹爹,我记得嫡母可是一个大方的人。你跟嫡母不一样,你小气的很,平日里谁跟姐夫走的近一点,你都要拈风吃醋,说不定你就是看不惯姐夫在外好友众多,没时间陪你,对他心生不满,杀了姐夫,还要诬陷我跟姐夫关系!”
尤引兰冷笑,“真是好个牙尖嘴利的,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蓦然抬脚,往棺材上狠狠一踹。
“给我起来!”
周长风强撑镇定,继续装死。
不能起来,不能起来!
尤引兰已经知道了自己跟尤颜的事情,她都气的敢打尤宗正和尤颜了!
要是自己起来,她还不得打死自己啊!
“吱啦!”
就在这时,一阵碎裂的声音忽然从周边响起。
周长风诧异,什么声音?
几乎就在下一瞬,裂缝从棺材表面飞快的蔓延。
“咣当!”
上好的黑木打造成的巨大棺材四分五裂!
“哎呦!”
周长风措手不及,狠狠摔在了地上。
尤宗正和尤颜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装死?”
尤引兰似笑非笑,脚尖捻磨着一块碎木。
周长风自知露馅,朝着尤引兰干巴巴笑:“兰儿,你没死啊,我都替你守灵三天了,要是知道你没死,我就不流那么多眼泪了!”
尤引兰挑眉,“守灵了三天?”
周长风使劲点头:“是啊是啊!”
尤引兰朝着尤颜看去,“那也就是说,你跟我的妹妹,你的小姨子,在我灵堂苟合了整整三日?”
“啊?”
“哼,肮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