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引兰脚尖往前一踢,碎木朝着周长风就旋转过去。
“噗!”
周长风捂住自己的大腿根嗷嗷大叫,“疼!疼!”
尤引兰脚尖又捻住一块,“来,说说你跟尤颜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要是不说实话,这块木头扎的可不就仅仅是你的大腿了。”
周长风脸色一白。
尤引兰这是要逼着自己说出跟尤颜的事情来啊!
可要是说出来,他在帝都就没有办法混了!
“姐夫,你别怕!”
尤颜被尤引兰血腥的手段吓住,可此时她却不得不上前。
“你是镇远侯府的庶子,她不敢对你怎么样的!姐姐,我和姐夫是清白的,你不能屈打成招!”
尤引兰轻蔑一笑,“镇远侯府?垃圾。”
“姐姐,你怎么能说镇远侯府是垃圾!镇远侯府的老祖宗可是跟随先祖打过天下的人!镇远侯的功绩在北樊是独一无二的!”
尤颜怒道,镇远侯那可是北樊家喻户晓的人物,现在有些人家的院门上还贴着镇远侯的画像辟邪呢!
尤引兰愈发不屑。
想当年,若不是她把周天澜从敌军手里救出来,哪有今日的镇远侯府。
至于周天澜的功绩,呵,他就是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捡白食的!如今距离北樊疆域一统不过五年,那周天澜也才不惑年纪,竟然就自称老祖宗?
“你不必在这里跟我讨论什么镇远侯转移话题,现在说的是你跟周长风苟合的事情。”
尤颜眼皮一跳,被尤引兰一语戳破小心思,眼神有些慌张。
“我没有转移话题,我跟姐夫是清白的!”
“是吗,周长风你说呢?”
尤引兰脚尖一踢,周长风的大腿根又多了一根新鲜碎木。
他疼的惨叫:“我还没说话呢!!!”
眼看尤引兰又把一块木头踩在脚底,周长风脸色煞白,他忙捂住自己的命根子,生怕尤引兰再一个顺手,自己就要断子绝孙了。
“你……你别乱动了,我说……我说!”
“姐夫!”尤颜慌张。
周长风苦着脸:“颜颜,咱们……咱们就说了实话吧,反正你我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等你及笄长大,我迎娶了你便是,这又不是什么丑事,我还是太傅府的女婿,你也还是太傅府的女儿啊!”
这样他就能娶了尤颜,得到尤宗正欢心,把太傅府当成自己的后台靠山了!虽然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几句,但能达到目的不就行了!
“你!”
尤颜被周长风的话气的脸色一白,竟然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尤宗正愤怒的看着周长风,“你说什么?!你竟然跟颜颜……可你是兰儿的未婚夫啊!”
周长风点头:“是啊,可是颜颜她说喜欢我的啊!岳父大人,您别生气,不管发生了什么,我还是您的女婿!”
周长风索性破罐子破摔,扭头朝着尤引兰讨好的叫了一声姐姐。
尤引兰冷笑,“我可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妹夫!”
她抬起脚来,周长风立刻吓得捂住自己的命根子。
可这次碎木却是朝着他的脑袋而去。
“砰!”
周长风被砸晕了。
尤引兰走到尤宗正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限你明日这个时辰之前,查清楚尤颜和周长风是怎么对不起我的,都做了哪些腌臜事,如若不然……”
尤宗正脖子一缩,强撑镇定的怒道:“这就是你对待你爹的态度吗?!”
尤引兰面无表情的转身。
爹?
她爹还在皇陵里埋着呢。
想当开国公主的爹?想的倒是美!
“唔!”
尤引兰捂住自己的额头,看向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萧令怀。
“尤大小姐,你大病初愈,身子还有些不舒服吧,不如让大夫瞧瞧?”
尤引兰刚要说不,萧令怀已经朝外叫人了。
几乎就在下一瞬,两人从天而降。
准确来说,是一人提溜着另一人。
“主子,大夫来了。”
毒鸠上前,朝着萧令怀行礼。
“尤大小姐,让大夫给你好好瞧瞧,别让尤太傅担心。”萧令怀贴心说道。
听到他语气加重在“好好”二字,且自己的手腕命门被他按压住。
尤引兰就知道,方才在灵堂自己醒来,他全部都瞧见了。
萧令怀“贴心”的把尤引兰扔到椅子上坐下,招呼大夫过来把脉。
老大夫一手按着尤引兰手腕上,另一只手捋着胡须,一会叹气,一会皱眉。
“这位小姐脉象虚弱,气血亏虚,小姐是不是时常会觉得燥热不安,呼吸急促?”
尤引兰心道我一个刚来的,怎么会知道。
但顶着数道视线,她还是点了点头,“虚弱”的咳嗽几声。
“没错。”
老太夫站起身来,声音慢腾腾的,但足以让每个人听到。
“简单,把体内残留着的毒素清理干净就好了。”
“至于小姐所谓的死而复生,应该也是跟体内的毒素有关。小姐是个有福的,中了血玉草还能活过来的人,这世上没几个。”
又是血玉草!
尤引兰眼底情绪骤变,她是因血玉草而死,如今原主也是因为这毒草而死,她的灵魂附着在了这幅身体之上,是偶然碰巧了吗?
“有福?”
就在这时,一声低语从身边响起。
萧令怀眼神森冷,语气厌恶:“若她是个有福的,那老天爷一定是瞎了眼!”
尤引兰抬头看他,却在触及到他眼底的浓烈戾气时,心底一颤。
说完,萧令怀重重一摔袖,转身大步离开。
毒凫提溜起老大夫的衣领子,抬脚跟了上去。
“哎哎,药箱还没拿呢,等一会啊……”
尤引兰扭头,看向走在最前的那道身影,袖中的手慢慢攥紧。
血玉草,他很熟悉吧。
这定是想起他给自己在饭食中下毒的事情,所以才恼羞成怒了吧。
萧令怀,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会让你跟轩辕离一起,下地狱!
尤引兰眼中杀意激烈升腾,以至于转头看向尤宗正的时候,还没消散。
尤宗正吓得一哆嗦,“我……我不知道什么血玉草!不是我给你下的毒!”
尤引兰冷笑:“我有说是你吗?”
尤宗正是太子太傅,身居高位,即使他再不喜欢原主这个嫡女,也不会对她下毒,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爱惜他头顶上的乌纱帽。
尤引兰站起身来,身姿挺拔的从尤宗正身边大步走了过去。